蛟龍之靈已經收了,白衣老僧晦寧還是不依不饒的,李在有些不喜歡了,本來不想再搭理他,可當晦寧說李在像一個故人的時候,李在的心神還是一動。
李在溜達的步伐停了下來,這邊是蛟龍軀體,這邊是大群的僧眾,李在隨便看一圈,見明月和尚站在不遠處,笑嗬嗬打招呼道,“明月大師,又見麵了!”
諸多僧眾無不側目,李在態度隨便,甚至有些無禮,對白衣老僧晦寧還有宗密和尚等高僧大德不假顏色,為何對明月和尚如此客氣?明月和尚在眾人的側目下合什垂首,卻也默不作聲。
李在不以為意,他想了一想,“明月,問你個事,明月大師你有徒弟嗎?”
李在的話出人意料,他既然發問,明月再不答話就有些失禮了,明月和尚規規矩矩合什頌佛號,“阿彌陀佛,貧僧尚未出師,自然也還沒有徒弟,不知道歸心施主何來此問?”
李在笑,“明月嘛,明月天涯,我覺得你以後會有一個小徒弟,法號就叫天涯好了,你覺得呢?”
明月天涯?李在如此說話令人驚奇,他居然如此說?還給明月未來的徒弟取法號?天涯,有什麼特彆的意味嗎?眾多僧眾各自詫異,相互看來看去,滿眼都是困惑,而且在這個古怪的歸心身上,和尚們居然隱約之間感到一絲禪意?
麵對李在古怪的話,明月和尚一時間無法參悟,他唯有合什垂首,“我佛慈悲,施主的話,貧僧記得了,且看佛緣如何安排!貧僧謝過施主了!”
李在點點頭,又左右看看,那兩個和尚人群裡的確有不少異樣麵目的人,就是那些番僧嘍,剛剛那個牙尖嘴利的新羅和尚惠日還在,不過那位可陵國的辯洪和尚就沒看見去哪了,於是李在就問了,“晦寧,可陵國那位辯洪和尚哪去了,我還想和他聊聊呢!”
白衣老僧晦寧垂首道,“辯洪有些不適,已經歇息去了,老僧自會向他傳達,與施主也是有緣再會了!”
李在也沒有多想,哦,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有些和尚麵露失望之色,佛母淚不老泉,這歸心李在既然問起辯洪,肯定會說些佛母淚不老泉的事情,既然辯洪不在,那李在自然什麼都不會說了,真有佛門重寶自然是要佛門共同侍奉的!
李在才不理會那些人心裡在琢磨什麼呢,他又去看白衣老僧晦寧,沒錯,直覺就是感覺這老和尚有幾分熟悉,不妨問一問。
李在很沒有禮貌的上下打量白衣老僧晦寧,目光帶著審視,過了一會才道,“晦寧,你說我像一個故人,你欠那故人錢嗎?”
李在說話帶著古怪,但白衣老僧晦寧態度從容,甚至還有一絲恭敬,“老僧不曾欠那故人錢!”
李在嗬嗬笑道,“哦,你若是欠那故人錢,沒準我會認得那故人,分我點錢就是了!”
李在揉揉眉心,努力的搜索自己的破碎的記憶,暫時還一無所獲,但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卻愈發清晰,自己應該在某個時候見過這個老和尚,但記憶卻清零了?還是說果子做了什麼?
李在的神態諸多僧眾看得真切,這中間有什麼問題是大家所不知道的?李在又說話了,“那故人可是欠了你的錢?”
白衣老僧晦寧合什道,“那故人也不曾欠我的錢!”
“那你找那故人做什麼?”李在翻來覆去的想,除了那古怪的熟悉感什麼也想不起來,算了,不想了,一群和尚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李在準備走了,就隨口又問了一句,“相見不如懷念,過了就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