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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篷裡眾人出去了,白衣老僧晦寧還有宗密和尚留下來,帳篷裡空蕩很多,那彌漫的煙塵也悄然散去,白衣老僧晦寧和宗密和尚打坐在那裡,帳篷裡隻有兩個人,卻響起了三個人的聲音。
“師傅,佛母淚不老泉的事情還不能確定,”白衣老僧在說什麼,師傅?他的師傅?白衣老僧已經須發皆白,年歲不知凡幾,他的師傅又是何方神聖?
此時宗密也道,“南海太遠,佛母淚不老泉乃一言之詞,不足為信,且距離萬裡之遙,那邊的事情對關影響不大,不必急於一時,可以放一放!”
白衣老僧和宗密各自說話,各說各話,說完兩個人都停了下來,等候著另一個人的說話,帳篷裡明明沒有人,但一個聲音卻憑空響起,“很好,我知道了,宗密,你可以出去了,玉泉山大開山門,你應該做一個本分的客人,客隨主便,所有的計劃都可以結束了,我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宗密和尚起身合什道,“弟子明白,弟子告退!”
宗密和尚起身出去了,等他離開後,白衣老僧晦寧才垂首道,“師傅,佛母淚不老泉的消息是否可信?”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那個聲音低聲誦金剛經,然後沉默了片刻道,“是與不是,有與非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歸心真人李在,他在想什麼!”
白衣老僧晦寧沉默了片刻,低首道,“弟子愚鈍,不明白師尊的話是何般意思?”
那個聲音似乎輕笑了一聲,“世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沒有的東西又如何被說起?隻是為何由他來說?佛曰一念緣起,拈花一笑!”
“沒有的東西,如何能說出來?既然說出來,必有來處,也必有歸處,所謂緣起緣滅,是以他在想什麼才重要!”
“宗密說的不錯,不管可陵國還是那夏連特拉,距離長安萬裡之遙,即便那佛母淚不老泉如何神,一時間我們也無法采取什麼行動!”白衣老僧晦寧端坐在那裡,仔細而詳儘的說著自己的看法,“那歸心真人李在拋出佛母淚不老泉的事,是為了分散乾擾我們的注意力,星盟初立,茲事體大,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都是一個極大的變數,玉泉山擁有的力量,足以威脅任何人,我們不得不慎重!”
“晦寧,你說的不錯!”那個聲音緩緩道,“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弟子愚鈍,請師傅明示!”晦寧合什道!
“晦寧,如你所言,不論佛母淚不老泉在萬裡之外,那麼,歸心真人李在又是如何知道的?”晦寧低頭不語,那個聲音接著道,“李在的來曆始終沒有眉目,他既然知道萬裡之外的事情,這何嘗不是一條線索?”
“弟子明白了!”白衣老僧晦寧道,“弟子這去安排查證佛母淚不老泉的事情,禪門外南方頗有人脈,有幾家弟子世家海商,可陵國還有夏連特拉的事情並不難求證,隻是需要時間!”
“晦寧,你也可以這樣想,那位來曆縹緲的歸心真人李在,他隨口說出佛母淚不老泉的事情,是不想樹敵太多,或者他本來想和某些人談一談?”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這也是我冒險來到玉泉山的原因!”
“冒險?”晦寧有些驚,“師傅何出此言?玉泉山固然龍潭虎穴,但天下有幾人能威脅到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