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場麵客套話，”柳師姐笑了，拍拍歸雲師姐的手，“歸雲師妹天潢貴胄，道德修養都是極好的，我還知道歸雲師妹是認真的，趙歸真的事情該做的我已經做了，後麵的事情，都與我無關，歸雲師妹也不必放在意上。”
柳師姐的話有些出乎意料，歸雲師姐小小吃了一驚，回頭看了歸果一眼，歸果居然無動於衷，拉著景玄坐在那無所事事的樣子，歸雲師姐從歸果那裡沒有得到提示，隻好回頭對柳師姐道，“柳師姐，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柳師姐微微笑道，“事情說開了，其實也沒有什麼，有人想著一統天下，就有人想著一統教門，稱祖道宗的，這不稀奇，他們已經忙活了幾百年了，開元天寶年間，是他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在皇帝的大力支持下，各地宗門聞風而動，上繳各宗門最珍貴珍藏的秘寶典籍，共同研討，齊心協力編纂道藏，還有派出自己最優秀的門人弟子投入彆家宗門，還有就是最直接的方法，聯姻，世家聯姻！”
柳師姐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她站起來，在亭子裡緩緩踱步，“如果不是安史之亂的發生，或許世人真的可以看到道門一統的局麵！”
小小的亭子裡靜寂無聲，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可是卻不敢說的如此明白，是的，不敢！這個麻煩沒人願意沾染！
歸雲師姐聽了柳師姐的話，沉默了片刻，“皇族中人，代代有人出家掛冠，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柳師姐點點頭，“沒錯，從大唐開國直到此時，沒有一代空白，他們有詳細的計劃，可惜我不知道，否則我就直說了！”
歸雲師姐沉默不語，她知道自己的掛冠為道有內幕，卻不清楚是什麼，這讓她有些黯然，旁邊歸果忽然抬手拍拍歸雲師姐的手，對她一笑，歸雲師姐輕輕籲了口氣，反手握住歸果的手，神情輕鬆了很多！
柳師姐把這一幕看在眼裡，搖搖頭一笑，有接著道，“很難說，安史之亂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但玄宗皇帝晚年奉行無為而治，厭倦政務，也是安賊做大的關鍵，安史之亂以後，那個計劃可以說已經破產了，隻是還有人不肯放棄罷了！”
“趙歸真是河北世家嫡係出身，卻在南嶽衡山修行，更在兩湖嶺南乃至安南都交友廣闊，人脈豐厚，他要返回玉泉山，還是當年舊事重提！”柳師姐淡然道，“景玄也姓趙，有些事情我很難拒絕，王屋山陽台觀也很難置身事外，歸雲師妹，歸果師妹，你們兩位不會嫌棄我這個說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