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麼？歸果瞪大眼睛，無辜的小眼神特逗，她還反手抱住旁邊的景玄，放在身前作擋箭牌，“你說什麼？師姐，你可不要冤枉我，你不是去找李在嘛，去吧，去吧，心湖階梯可攔不住你，李在需要安慰，這會正寂寞空虛冷呢，師姐你去正合適！”
看著歸果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歸雲師姐板著臉嚴肅也裝不下去了，“為什麼是我，你怎麼不去？嗯，你藏了什麼心思？”
歸果不甘心束手就擒，眼睛轉來轉去，“師姐，你還彆說我，我倒想起來一件事，今天的局麵也有你的責任！”
“哦，和我有什麼關係？”歸雲師姐好奇道，柳師姐二娘楚秀她們正準備回房間休息呢，也挪不開腳步了，有趣的事情那麼多，怎麼舍得走？
歸果來了勁頭，看著歸雲師姐道，“怎麼沒你的責任？我問你，師姐，不管是當年舊事，還是我給你托夢，都是讓你儘快趕到玉泉山，你為什麼遲到了？”
歸雲師姐目光閃爍，“當年舊事？你給我托夢？什麼意思？那段時間我的確心神不寧，也確實很想到玉泉山靜修，可是長安有事暫緩了幾日，收到了歸塵師兄的傳書才啟程到玉泉山，這中間還有什麼故事？”
“春夢了無痕，果不其然，”歸果氣餒的嘀咕道，“原本的設想，是李在出現的時候，歸雲師姐你去接引他，第一個出現在李在麵前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是你！”
歸雲師姐眨巴眨巴眼睛，“是我？”
“嗯，是你！”歸果的聲音幽幽，委屈的撇撇嘴，又歎息了一聲道，“你來的遲了，那明月和尚又在到處找他，我自己脫身不得，隻好讓哥哥去接他，哥哥又謹慎過了頭，讓李在流落荒野，遇見了黃聽雨她們，切！”
歸雲師姐沉默不語，一直旁聽的柳師姐忽然道，“歸果，我能否問一句，原本的設想，是誰的設想，是誰在策劃這一切？”
歸果和歸雲師姐對視一眼，兩個人一起去看柳師姐，相同的動作，同樣淡漠的眼神，讓柳師姐不禁後退了一步，她輕聲笑道，“你們不想說，我也可以不問！”
歸果想了想，搖搖頭道，“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如何說，答案是不確定的，正如未來也是不確定的，所以才需要李在做出選擇！”
歸雲師姐沉默了一下，輕聲問道，“歸果，我若去問李在，你會阻攔嗎？”
歸果搖搖頭，“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管，除了李在，我誰也不管，做出選擇的是李在，而不是我！”
歸雲師姐又是一陣沉默，她在廳堂裡走動幾步，又走到歸果麵前，看著一直懸在那裡的幻像泡影，裡麵李在的神情清晰可見，李在還在忙碌，收拾那幾根龍筋，但他的眼神卻不知道落到了什麼地方，李在也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