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順毛的黑發碧眼小少年回到了自己房間。
仗著其他人都不在,他的步伐都輕快了不止一個度,最後同吃到魚的貓似的心滿意足的鑽進了被窩。
十二歲的惠躲在被窩裡,悄悄摸了摸手腕那條普通人看不見的白色骨鏈,然後抱在被子滾了一圈,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接著無比安心的睡了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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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憧憬著咒靈先生。
過去那個隻關注姐姐津美紀幸福的冷淡悲觀小孩的性格,在這些年裡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也不奇怪,不管是生前還是後咒靈化的現在,熟強靠譜又儘職儘責的卯生總是會為不少人憧憬的對象。像中也和津美紀他們也一樣憧憬著這位非人類先生,隻是表現的程度和向往的層麵不太一樣而已。
而對於一個家庭來說,一個可靠又值得依賴、並且被孩子們喜愛的監護人……毫無疑會更容易影響到孩子們的人格。
——父母是孩子的一個榜樣。
這句話不失道理,而好的家庭環境,對孩子人格的塑造也是極其關鍵的。
而當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敬仰另一個人的候,就總是會希望自己也向對方靠攏。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會不由自主的去學習對方的一些特質……為了為對方那般優秀的人。
這一點在惠身表現的淋漓儘致。
他性格原本就早熟,在改掉了悲觀和自輕的毛病後,便在咒靈爸爸的影響下越發往穩重的方向發展,並且順利隨著年齡增變得越發出色且耀眼起來。
但惠終究12歲而已。
他在多數間裡都是北澤家穩重的次子,是茶茶可靠的哥哥和津美紀懂的弟弟,是幫咒靈爸爸忙、被五條先生暗戳戳明誘按拐試圖哄去咒術高專學的天小咒術師,也是中也和芥川兄妹認可的友人。
哪怕是在學校,也不會吝嗇自己對他人的善意。
就像爸爸當初對自己一樣。
黑發綠眼的小少年卯生為目標,努力試圖為和他最憧憬的咒靈先生一樣值得信賴又靠得住的男人。
可偶爾,他還是會冒出普通孩子的衝動。
比像茶茶一樣方方的和咒靈爸爸貼貼什麼的……真的隻是很偶爾而已,隻需要短短幾分鐘!間了惠自己都受不住。
但這幾分鐘顯然對他來說很重要。
就像是充電一樣,夠瞬間讓他再度升起動力。
他是北澤惠,是北澤家的孩子,是卯生爸爸的孩子。
自從他和津美紀在最困難無助的期被偶遇的好心咒靈先生一點點投喂,被那個高的像座小山似的咒靈小心翼翼的捧回家、當做珍寶一般好好養之後……這就為惠這輩子絕對不會改變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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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睡的安穩,但另一邊的人卻徹底睡不著了。
複活後發現原本為安排的穩穩當當的徹底脫軌,把兒子弄丟的笨蛋且混蛋的親爹伏黑甚爾一晚沒睡。
他心情和神情都相當凝重的叼著廉價煙,完全沒辦按照原計劃安心的躺回地板前往往生。
臭小子……被人拐到哪裡去了?
沒啊?
甚爾煩躁的掐滅了煙。
嘁了一聲撓頭,給手機充滿電後就直接離開了孔雨給他安排的臨住所。
與此同,港口黑手黨廈。
尾神婆的地方就在橫濱。
魏爾倫和伏黑甚爾戰鬥動靜太,警方都被吸引了過來,屍被找出後沒多久就被黑手黨的人認出身份,然後一間報給了首領。
——畢竟尾神婆的腦袋雖然被打碎了,但是標誌性極強的裝扮和年邁的身的特征卻完好無損,血液也還新鮮,一個檢查一個準。
兢兢業業熬夜加班的森鷗外收到情報的一間就抬起那張頂著黑眼圈的臉,他恍惚的神情都一瞬間精神抖擻了起來,接著鬆了一口氣。
好,的好,最擔心的隱患順利解除,本就不寬裕的開支也省下了一筆!
剩下的題,就在於那個叫做魏爾倫的國超越者究竟想在日本乾嘛了。
森鷗外不打算招惹對方,因此絕不可打探的太過明顯。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按照原本的安排,決定在做一係列偽裝處理後再把消息賣給異特務科,讓政府那邊的人去解決。
至於該怎麼偽裝處理……
森鷗外思忖了一會,首先還是得個流程,派個身份不低的人去給尾神婆收屍,示自己對那個詛咒師的重視,不給舊黨的人抓住自己把柄的可性,然後再個流程調查尾神婆的訊,最後再假裝困難把消息賣給政府。
不過間不拖太久,最多在4……不,36小內得完。
森鷗外回憶了一下目前適合去給尾神婆收屍的人選,最後撥通了某位準乾部的電話。
“蘭堂君,晚好。”
外頭。
班中的港口黑手黨準乾部把圍巾纏好,接通電話輕聲回答:“晚好,首領,請是什麼吩咐嗎?”
這位準乾部名字叫做“蘭堂”。
是當初跟著森鷗外位、典型的“森派”員。
蘭堂也是個異者,擁的似乎是和空間相關的異,實力也不弱,但並未“表現”的過於強,屬於乾部層次的中水平。
對方似乎在八年前受過傷、失去了過去所的記憶,是個沒身份的歐洲人,後來靠著異加入了港口黑手黨,此賺錢為生。而在森鷗外位前,蘭堂一直在黑手黨底層安靜且不起眼的工作,直到被那位眼尖且野心勃勃的黑市醫生發現。
蘭堂八年前失憶的很徹底,就連現在用的“蘭堂”這個名字,都是從他隨身攜帶的黑色小禮帽內側繡著的字符得知的。雖然因為日語人的發音題,他的名字和正確的發音產生了偏移——他不該是“蘭堂”,而是“蘭波”對。
但日本人獨特的發音習慣總是難糾正,尤其是老一輩沒學過外文的人,所蘭堂已經習慣被人叫做蘭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