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虎次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慢慢滲入高層的每一個角落、抓住他們的把柄,並在未來協助五條悟往高層勢力中塞入五條派的人。
當然,在此過程中,虎次郎也必須要保持自己絕對的高層一方的忠心。
這不難,畢竟隻要演的和五條悟的關係非常糟糕就好了,有必要的話,還可以添一波互相傷害的戲碼——那甚至不一定是演戲。
畢竟這倆的關係本質上就不好,所以完全可以本色演出,到時候,雙方說不定還會正大光明的公報私仇,隻要死不了就把人往死裡懟那種……
至於計劃的細節,則是他們日後需要不斷完善的事了。
而現在的話——
茶茶終於找準機會,問出了她先前就想要問的事。
“我想要知道鶴見家隱瞞的真相。”束著棕發高馬尾的少女一字一頓認認真真的問道,“1958年……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相信史書上寫得內容,也不相信五條先生家裡的族老所陳述的話。”
虎次郎微微睜大眼,有些驚訝,卻又不算意外的看著麵前的少女。
湧上心頭的情緒是……欣慰吧?
“那可是一件很漫長的事。”虎次郎緩慢的開口。
茶茶看了一眼她的父親,“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去聽。”
“知道之後,你又要做什麼呢?”虎次郎問。
“那是我們的事情。”惠插話道。
虎次郎將視線放在了卯生身上。
這位當事人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也的確不必說話。
虎次郎和卯生對視著,隨後,兩人同時閉上了眼。
“1958年鶴見家的曆史記錄確實是假的,除了當年鶴見家的確被近乎毀掉所有主力,和卯生哥變為咒靈的這兩件事外,其他所有的解釋都是謊言。”
虎次郎垂著眼眸回憶著,嗓音低沉
“卯生哥是無辜的,彆聽他頹廢,不管怎麼樣那都不是他的錯……所有的慘劇,都是一群貪婪又毫無人性的家夥為了利益而釀出的惡果。”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五條悟打斷,“彆嘮嘮叨叨了,剛剛罵人沒見你那麼囉嗦。”
虎次郎哼了一聲,沒反駁,隻是沉默了半晌後搖頭。
“抱歉,我無法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虎次郎說。
茶茶幾乎第一時間要跳起來問為什麼。
五條悟若有所思的盯著麵前的老頭子,皺起眉,“……誓言類的「束縛」?”
虎次郎沒有否認。
。
鶴見虎次郎是鶴見卯生在生前最親近信賴的人,後者甚至在彌留之際將最在意的佐知子媽媽托付給虎次郎照顧。
而作為當年的知情者,還是和卯生關係最要好的一脈,虎次郎自然不可能被輕易信賴。
所以。
在事件發生、鶴見家失去大量的支柱後,虎次郎身為當時僅剩不多的實力派,會被身為族老的父親委以重任是理所當然的事。
考慮到他曾經和卯生的關係,在接任時被要求立下隱瞞真相的「束縛」,也是自然而然的發展。
而虎次郎在答應這個要求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把自己歸為了背叛者之一。
自此往後,他都必須要為了鶴見家的存亡而努力。
為什麼要答應呢?
因為虎次郎必須答應。
鶴見家不能倒,虎次郎也不能倒。
他道標已毀,整個人都搖搖欲墜萎靡不振,儘管很想要和過去一樣肆意瀟灑的遵從內心想法,直接了斷的拋棄這個讓他厭惡的家族……但他做不到。
變為咒靈的卯生自我封印在家族禁地,虎次郎在意的母親和妹妹也都還留在家族裡不願離開。
他拋不下鶴見家裡的事物,又失去了鬥爭的意誌。
所以,就隻剩下了摧毀自己的棱角。
這世上違心卻不得不麵對的事情,總是要更多一些。
或者說,這隻是他無能為力的借口。
。
卯生一開始不出聲乾涉,大概是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不乾涉的原因除了虎次郎不會說之外,還有他選擇不再阻止孩子們去探尋真相的意思在。
隻不過不乾涉,不代表會直接告訴他們,也不代表會幫助他們——就好比他可以斬殺虎次郎的「束縛」,卻暫時不會這麼做一樣。
那畢竟是一個父親無法說出口的過去。
而且就從性質上來說,那個過於殘酷且黑暗的「真相」……也並不適合這麼早就讓尚且年輕的孩子們去接觸。
才是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呢。
比起把血淋淋的慘案擺在他們麵前,卯生更想要給他們一個美好的世界。
然而孩子大了,不再和小時候那樣,願意乖乖呆在父親給他們製造的舒適圈裡。
卯生不能阻止他們成長,隻能夠一點點讓步。
你們可以自己成長、摸索,去尋找答案,也可以證明自己已經足夠可靠,去向當事人索要答案。
——但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基於你們可以獨立自主、足夠理智和冷靜、不再需要依靠一個咒靈照顧。
這是將自己的意願置於後位的卯生在思考之後,無聲給出的條件。
。
不久後。
「鎮守神」的事件在兩個二五仔的配合下被掩飾了過去,暫時擺脫了高層的懷疑。
又度過了大半年時間。
在五條悟和虎次郎的劇本安排以及本色演出下,後者漸漸成為了高層的領導人之一,地位數一數二。
2017年四月,又是一年入學季。
乙骨憂太正式加入東京咒術高專,已經能夠完全控製住特級過怨咒靈「裡香」的他在五條悟和虎次郎明裡暗裡的庇護下,沒有得到太大的敵意。
同一時間,津美紀、中也升入立海大附屬高中,現高中一年級。
而津美紀花了好長時間準備的畫冊,也即將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