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過去了。
張若琳去了醫院將手術遺留了的線拆了,不大的傷口上麵縫了五針。
看著肚子上麵留下來的疤痕,張若琳麵色有些不太好,誰想要在肚子上麵留下這麼醜陋一個疤來?
想一想朱雅嫻那個死丫頭,張若琳真恨得掐死她。攫欝攫
“姨,好了嗎?”大蘭子問道。
張若琳將衣服放了下來,點了點頭,“好了,走吧!”
大蘭子伸手挽住張若琳的胳膊,“那咱們走吧!對了,姨,這一次姨父出去多久才能夠回來呢?”
“夏天吧!”
“我真是不明白了,姨父上班上得好好的,一個月一百多塊錢呢,還非要跑回去乾什麼呢?一家人待在一起不好嗎?”
“誰知道呢?”
大蘭子看了看,湊到張若琳的耳邊低聲道:“姨,我這個月沒來。”
“沒來?”張若琳跟著恍然大悟了起來,“那不錯,結婚都這麼久了,可算是懷上了。”
“是呀!是呀,我要當媽媽了。”
張若琳抽了抽嘴角,“你告訴興旺了沒有?”
“我還沒有呢,我準備等確定了再告訴他。對了,姨,我算一算日子,要真是懷上了,估計要到十二月份才能生呢,到時候是你伺候我做月子,還是讓我娘來?”
“隨便你,你讓我伺候你也行,讓你娘過來也行。”
“那我還是感覺讓我娘過來,姨,不是我說你,你太懶了,我要是半夜餓了,你會起來給我弄吃的嗎?”
“嗬嗬!”
“你笑什麼?”
“我坐月子的時候,你半夜給我弄吃了?”
“我起來過了,可是你吃呢?我坐月子我就要吃呢,你傻,能怪得了誰呢?”
張若琳無奈地看了一眼大蘭子,從人民公社的大門口路過,看著快要弄好的公社食堂,心裡麵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準備工作是要做好了,接下來大家夥都開始要吃大鍋飯了。
站在馬路上麵掃了兩眼,看著一輛冒著濃煙的公交車從身邊路過,張若琳伸手在麵前扇了扇,看著公交車頂上麵定著一個大氣囊,抽了抽嘴角。
汽油不夠公交車就少跑幾趟,一次多運載一些人不就行了,燒什麼木頭煤炭,弄得整個城市都跟著烏煙瘴氣,出門就聞到一股煙熏味和煤炭燃燒過後遺留下來的怪異味道。
前些年首都的空氣還不錯,這幾年真是一天比一天還要差勁。
走到報停跟前,掏了兩分錢買了一封報紙,張若琳隨意的翻看了幾下,微微皺著眉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呢?她都投稿這麼多天了,怎麼到現在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算一算時間這都過去半個月的時間了。
難道報社沒有上交到組織上麵?
想一想張若琳感覺或許真是有這麼一個可能。
畢竟現在大環境在這裡,做事的時候都會再三的考慮。
這種事情要是有人提出來,現在這種大鍋飯是不對的,恐怕會遭到所有人的批判。
張若琳歎了一口氣,膽小怕事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呢,怎麼就沒有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呢?
“姨,家裡麵不是定了報紙,你還買報紙乾什麼呢?”
“我就買看看,反正買回家也不浪費,走吧!”
大蘭子扯了扯張若琳的衣服,“姨,我想要喝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