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1 / 2)

仙君座下儘邪修 道玄 7284 字 8個月前

下方的“斬運劍”放入了本次劍器大會的彩頭裡麵。

觀劍卷中並不記載已失落的劍器,都是能尋找到的當世名器。比如一千年前血河魔尊手中的那把“寂滅劍”,就不會納入觀劍卷之內。而在現世的劍器當中,但能拿來提攜後輩的也並不多。

童歸漁半撐著下頷,讓膝邊侍寵給兩人之間擺了一盤棋,悠悠地道:“你覺得,可能排進前五?”

他說的是那把重鑄的鬼族至寶。江應鶴在心中計算了一下,淡道:“明知故問。”

童歸漁大笑道:“你是為弟子的佩劍而來的?難道江仙君的私藏中,沒有好東西了嗎?”

江應鶴瞥了他一眼:“有。隻是不適合我的小徒弟,我倒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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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歸漁笑聲一噎,咳了幾聲,差點嗆到自己,隨後才一把拉過江應鶴雪白的衣袖,道:“紅顏劍喜歡美人不假,你那小徒弟也的確堪稱絕色,可這是一把修情的劍!你單身一千來年連個伴兒都沒有,還想教弟子修情?”

江應鶴一開始還麵不改色地聽著,聽到“一千年來連個伴兒都沒有”的時候,想到自己孤寡半生,不僅沒有女朋友,連門口那幾隻仙鶴都是公的,頓時有些臉色發黑,忍不住冷了些語氣:“守身如玉礙著你了?鬆手。”

就當童歸漁還想繼續說的時候,拉著江應鶴衣袖的手忽地被一股刺痛拂開,他猛地一縮手,看著從旁傾聽的秦鈞把那片雪白的衣袖攏回來,隨後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莫名地讓人頭皮發麻。

也不知道怎麼的,秦鈞這個人身世悲慘到全修真界都覺得他活不長,但每一個見過他的人,又覺得遇到他自己大概也活不長。

秦鈞那雙鐵灰色的眼眸,看什麼都是慵懶散漫、提不起興趣的樣子,但他隻要一有興趣,就給人一種“吾命休矣”的感覺……除了看他師尊。

童歸漁的感情經曆多豐富,被這麼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渾身上下都通透了,瞬間醒悟到了什麼,一邊繼續落子,一邊道:“守身如玉自然好,隻不過,你聽沒聽過一個故事?”

江應鶴掀眸看他:“什麼?”

童歸漁看了秦鈞一眼,看著這個“體質脆弱”的灰發男人垂下手,半隻手輕輕地搭在了江應鶴的肩膀上,眸光盯著他師尊白皙的側麵下頷,那眼神就像是餓了好久很想吃似的。

童歸漁斟酌了一下用詞,道:“我聽說你這種冰清玉潔的劍修,最容易被晚輩叼走,比如徒弟啊……”

“不可能。”江應鶴乾脆利落道。

他回答得實在是太果斷了,不光是童歸漁愣了一下,連秦鈞都覺得心裡無端地一抖,迫切地想聽到原因。

“以蓬萊的培養環境,”江應鶴神情認真,“不會有欺師滅祖的弟子。如果有,本座第一個打死他。”

童歸漁:“……我感覺我和你講的應該不是一種欺師滅祖。”

江應鶴怔了一下:“還有第二種?”

童歸漁看了一眼秦

鈞,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李還寒和長夜,試圖解釋:“就比如,嗯……比較合歡宗的那種……”

他話語未儘,下麵正在介紹劍器大會情況的何護法聲音忽地被打斷,一個更為尖銳、充滿怨憤的聲音順著擴音術傳遞出來,散進整個會場之內。

“何護法,你這觀劍卷也太過偏頗。晚輩聽聞玄微仙君的雪劍忘塵,是冰雪所鑄,這樣也能稱得上是劍器嗎?!”

童歸漁聲音驟止,目光轉而望下去。

雪劍忘塵是忘塵劍的彆稱,也有人直接叫它“雪劍”,在觀劍卷中排名第二,劍身的確是用冰雪所鑄,寒意比銳氣更重。在與江應鶴千年之間的互相溫養之下,江應鶴愈發的性情清幽、心靜如水,而忘塵劍也從一開始的鋒芒震八方,變得逐漸清潤內斂。

那聲音還在繼續。

“再說何護法提及的這幾個百年英傑,李還寒和那個姓秦的,他們也配入榜?一個天魔之體、一個萬鬼侵神,恐怕都是江仙君用靈丹妙藥強行提升的境界吧?!”

“蓬萊派愧作正道之首!不培養真正的劍修天才,反而要去提升這些亂七八糟的廢物體質,你們為了名聲這麼做,就不怕因小失大!”

此言一出,底下的散修和其他門派之間,都響起低低的交談聲,而蓬萊這邊的弟子們則是氣得拍桌子,為首的弟子走來走去,指著那人罵道:“狗東西,還用元嬰的傳音道術,給李師兄提鞋都不配!”

“空口白牙得誣陷他人,靈丹妙藥堆起來的境界從來上不得台麵,我們師兄那是打架都削山峰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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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的那幾句話時,江應鶴還沒什麼反應,可到了這幾個字出口,一道劇烈的寒意從他身上迸發而出,自高處直逼而下,挾著淡藍的靈波劈頭蓋臉地猛壓下去,摻雜著寒氣的威壓將盧知風狠狠摜在地上,雙膝都砸進了地麵裡。

眾人呼吸一滯,抬眼望去,見到原本與混元仙君在合歡樓上談笑風生的江應鶴抬起手,撩開了合歡樓一側的幕簾。

那隻手白皙如霜、指節修長,衣衫上的暗紋在日光映照下隱隱發光,但他的聲音卻清冷孤絕,令人寒涼徹骨。

“修行到元嬰,不容易。”他語氣冷淡,“勸你惜命。”

江應鶴見他還未後退,便抽回了手,抬眸間正對上李還寒回望的目光。

他們兩人是不必過多交流的,江應鶴懂得他的意思。而且在他心中,大徒弟總比二徒弟溫柔一些,他雖然生氣,但還是覺得李還寒手裡有分寸,修行到元嬰的確不容易。

江應鶴略微頷首,看著李還寒跳下合歡樓,落到了大會圓台的中央,手中化出一把血色長劍,朝著盧知風行了一個劍修之間用於比試的禮節。

正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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