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大男生兀自坐回自己原有的座位,他們依舊調笑著敘畫。
“沒把你嚇尿吧?”痞壞的霍茲,最喜歡看敘畫那張漂亮的臉蛋被羞辱地通紅,然後掉金豆子的場景。
此刻也不例外。
他貼耳的短發是銀白的,穿著格林頓學院的校服,一張還算好看的臉格外地欠揍。
“你這樣自投羅網就算是輸了,明白嗎?回頭我們該乾什麼還乾什麼?”
許樺默默無聞地坐在了他們身邊,無視了他們的話語,甚至在坐下後,隨口問了句:“應添呢?”
周圍的五個小夥子都是一愣,合著霍茲說的話,許樺是一句都沒聽見。
其實此刻,大家的心裡都很害怕,他們試圖用打趣敘畫的事情掩蓋住他們恐懼的事實。
十個人裡,目前有影的好像隻有他們幾個了。
來了十個人,目前隻出現了六個。
恐懼讓他們更加地煩躁,尤其是房間的門被大風吹開發出年久失修的嘎吱聲時,一眾的男孩們都停止了他們的打趣。
他們戰戰兢兢,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盯著他們,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
六個人裡,唯有敘畫安靜地撥了撥眼前的火苗,他的態度冷靜地讓人捉摸不透。
霍茲終於忍不住問敘畫:“你不覺得害怕嗎?”
許樺抬眼看他,一雙本就漂亮的眼睛,在這一刻卻出奇讓人有安全感,霍茲的心突然就緊了一下。
“你沒看到……什麼嗎?”
敘畫搖頭:“沒看見。”
他告訴自己,那都是幻覺,他就不信真的有這些玩意。
旁邊的尼爾森緊張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掌,問敘畫:“你上來找我們的時候,沒看到什麼嗎?比如拿著破燈盞的修女,鞋子上爬滿了屍蟲……”
許樺心裡一驚,看向尼爾森:“你看見了?”
霍茲的喉結滾了滾,明顯是被嚇的:“我們都看見了,我想離開這裡了。可是保羅他們還沒找到我們。”
許樺沒答話。
如果這真的是個無人生還的惡作劇,那麼這些人是走不出這個古堡的。
能進來,卻出不去。
許樺淡定地告訴他們:“出不去的。”
五個人齊刷刷地“啊”了一聲。
霍茲問:“為什麼出不去?”
許樺回頭看了看房間的門口,雖然那裡空無一物,但他卻說:“因為,你們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它不會放你們走。”
一句話造成了五個人的恐慌,平時在學院無惡不作的小混混們,此刻都嚇得恨不能大哭一場,他們很不能理解平時那麼膽小的敘畫,為何會這樣冷靜。
其實不是許樺冷靜,是他知道這些人的結局。
所謂的B451告訴他,讓他在這場惡作劇中活下來,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而言,這個任務好像有點艱難。
對於許樺而言,是死是活無所謂,所以恐懼也沒什麼意思。
他甚至知道他們已經被盯地死死的,至於是不是之前出現的那個修女,無從得知。
因為他還知道,這個古堡裡,不僅僅一個非人類女修,還有一個和他躲在沙發底下卻瞬間蒸發的生物。
不是應添,那是誰呢?
疑惑,想解開疑惑。
可情況不允許。
周圍隱隱約約已經有人哭了。
許樺看他一眼,是小不點費爾。
平時做壞事的時候也沒見他哭的這樣傷心,是感覺自己要死了,所以很舍不得吧?
霍茲罵罵咧咧:“廢物東西,哭你媽啊?還沒死就被你哭死了。”
費爾還嘴道:“我說了我不來,你們非要拉著我來,我還不想死,我要離開這裡!”
費爾起身要走,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害怕了。
許樺也不知道他走不走得出去,但還是勸了一句:“省點體力,掙紮無效。”
費爾不信邪:“你們想死你們就在這裡待著,我要回學校!”
這座古堡距離學院並不遠,大概一裡多地,這邊的地理位置比較高,所以隻要出去就能看到學校的位置。
可是此刻,這一裡多地大概比天涯海角還遠。
費爾剛要出門,許樺喊住他:“站住。”
費爾被嚇了一跳,大罵道:“草,你有病啊!彆嚇我!”
許樺隻是想試試,“它”是不是在門口。
他把旁邊的一塊木板拿起來,扔了出去。
也是在瞬間,這塊木板剛從門裡探頭,就被一陣不知名的力量撕成了碎屑。
還停在門口的費爾:“……”
如果再遲一些,他的腳就邁出房門,那麼他的下場,大概跟這塊木板一樣。
費爾直接被嚇癱了,兩腳並用地退回了許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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