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大霧迷茫,根本看不清周圍都有什麼東西。
許樺鎮靜下來,安撫住慌亂的應添,朝著他們看到的小村莊走去。
他告訴應添:“沒關係的,我們去前麵的小村莊等他們。”
應添害怕地握緊許樺的手,嚇得腿肚子都在打顫:“畫畫,我怕。”
許樺安撫他:“不要怕,有我呢,要死我倆一起死。”
這句話給應添很大的勇氣。
“有你真好。”
許樺沒答話,牽著應添朝著他記憶中看到的村莊走去。
周圍都是大霧,看不清任何的東西,半米之外,一片茫然。
比上古混沌時期還讓人覺得窒息。
但許樺相信,這隻是個錯覺,大概是有什麼東西一直跟著他們,隻是它在暗,而許樺在明。
走了大概兩裡路,許樺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停了下來,告訴應添:“我們好像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那村莊距離他們沒有這麼遠,隻有幾百米,可他們走了快兩裡路,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許樺決定原地休息。
“應添,我們等蔣蘊吧。”
應添答應著:“好。”
兩個相依為命的人,坐在了原地。
地上倒是不潮濕,這麼大的霧,竟然連地上的青草都沒打濕。
詭異至極。
等著等著兩人就有些困意。
讓許樺難為情的是,他迷迷糊糊地做起了不可描述的夢。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上到處試探,像是一雙手,但是帶著尖銳的硬殼。
他想醒來,始終怎麼都醒不來。
他感覺那東西越來越得寸進尺,微熱的唇瓣略過了他的鎖骨,一雙略顯冰冷的手,從他校服的衣擺探入。
他的意識很模糊,他突然很懊惱把彈幕關了,如果沒有關彈幕,屏幕前的觀眾一定會給他某種特殊的提示。
哪怕隻是一個彈幕,他也會了解到他遇到了什麼。
可是現在沒有,他隻覺得自己變成了彆人手中任人拿捏的玩具,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聽從著擺布。
許樺的內心很抗拒:“不……”
為什麼會這樣?到底遇到了什麼?
而此刻的直播間直接炸了好嗎?!
“我草,是惡靈!它出現了!”
“啊啊啊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副本的boss!那六個翅膀是墮神的翅膀嗎?!”
“路西法嗎?!他是惡魔的子嗣!!!”
“蔣蘊老公!!請原諒我移情彆戀三秒鐘!!!惡靈boss,請正麵上我!!”
“我老婆啊啊啊!我老婆清白不保啊!畫畫快醒醒啊!”
畫麵瞬間成了限製級的,隻見畫麵中,全身黑色霧氣纏繞的不明生物,六個比人類身體還巨大的翅膀,將熟睡中的敘畫直接包裹了起來。
應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的翅膀將敘畫包裹地嚴嚴實實,觀眾隻能在屏幕裡看到六隻巨大的翅膀上色澤漆黑的羽毛。
沒人知道“它”正在對敘畫做什麼,在觀眾為惡靈呼喚時,也有人在擔心敘畫的遊戲之旅就此終結。
突然,一道淡金色的光劃破了眼前大霧的黑暗,一個身影快速飛來,一道刺眼的東西劃過,屏幕前黑色的翅膀流了血,六隻翅膀像一朵巨大的黑蓮,“嘭”地一下綻放開。
地上頓時落了無數的黑羽,像花瓣灑了一地。
緊接著那不明物便消失在了大霧裡,敘畫竟然安然無恙地落在了地上。
下一秒,蔣蘊出現在視野可見的上方,金色的六隻羽翼比天使的還要耀眼。
他收起手中的長劍,落在了敘畫身邊,同時也收起了自己的六隻羽翼。
直播間又炸了!
“我草,我一秒鐘愛了兩個男人!”
“我剛才看到了什麼?蔣蘊的六隻金色羽翼?”
“惡魔和天使?”
“有點帶感啊!剛才那個黑色的惡靈,明明是衝著我老婆來的!”
“我的老婆不乾淨了,嗚嗚嗚……”
敘畫白皙的鎖骨和精致的喉結上,落下了幾個紅色的印子。
蔣蘊眸色暗沉,盯著敘畫的臉看了許久。
他算是明白了,死對頭的目標不是任何人,而是敘畫……
熟睡中的男孩,麵容白皙,薄唇微微開闔。
那紅印點綴在他身上,莫名破碎。
蔣蘊斂了情緒,俯下身子,想把敘畫抱起來。
大霧突然消失,敘畫應該快醒來了。
可沒等蔣蘊抱起敘畫,應添先醒了。
他看著蹲在敘畫旁邊的蔣蘊,喊了一聲:“蔣蘊?”
蔣蘊沒答話,應添往敘畫身邊爬去:“畫畫怎麼了?”
蔣蘊還沒解釋,應添就看到了敘畫鎖骨和喉結上的紅印。
很像吻痕……
應添看了蔣蘊一眼,問:“學長你趁人之危?”
蔣蘊:“……”
應添的臉色也變了:“一次次拒絕他,讓他淪為笑柄,現在又算什麼?玩弄他的感情,學長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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