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可不能這麼說,萬一這要傳出去,哪位大師不服氣,要來和兒臣討教,那兒臣不是給父皇丟人嘛。”林西頓了頓,接著說道:“父皇給兒臣點時間,待兒臣的畫技到了一定水平,咱再往外說,到時兒臣也能給父皇掙點臉麵。”
林扈聽得直樂,驅散了剛剛的傷懷,笑著說道:“好,好,都聽西兒的。”
眾人仰頭看著禦階上的父子,他們小聲地說著話,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讓眾人心裡像貓爪一樣癢得厲害,十分好奇那畫中到底畫了什麼,能讓林扈又哭又笑。他們期待地看著兩人,希望林扈能把畫展開,也讓他們鑒賞鑒賞,隻可惜事與願違,林扈直接將畫卷了起來,完全沒有給眾人看的打算。
林玖一動不動地站在殿中,仰頭看著禦階上的兩人,心中怒火中燒,眾人投來的目光看在他身上,仿佛炙熱的火焰,把他燒得體無完膚,難堪得恨不能現在便跑出大殿。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那個一無是處的蠢貨,讓他辛辛苦苦準備的一切,全部化為烏有,他恨,他怎能不恨!
林西一直在留意林玖的表情,見他臉色難堪到藏都藏不住,不禁心中直樂,暗道:“想在我的生日宴上出風頭,問過我意見了嗎?活該!”
“父皇,您答應兒臣的長壽麵呢?”
林扈看向餘慶,道:“讓人去禦膳房問問。”
“是,皇上。”
“父皇,方才的歌舞不錯,兒臣還想再看幾曲。”但凡他在,林玖的小算盤就彆想得逞。
“好。”林扈看向廣信。
廣信領命,揚聲說道:“歌舞起!”
“謝父皇,那兒臣便下去了。”
“不必,讓他們把桌子搬過來,西兒留下陪朕說說話。”
林西掃了一眼殿中眾人,小聲道:“父皇,這不合規矩吧。”
“沒什麼不合規矩的,廣信。”
“是,皇上。”
廣信吩咐內侍,將林西的桌子搬上了禦階,放在了禦案旁。
眾人見狀心思百轉,更加好奇剛剛那幅畫到底畫了些什麼。
“那成,今日兒臣是小壽星,和小壽星坐一起,父皇也能沾沾福氣,定能長命百歲。”
“好,好。”林扈長出一口氣,直感歎林西終於長大了。
林西一掀衣擺坐了下來,看向殿中眾人,林玖不知何時回了位置,臉色已經恢複正常,正和身邊的內侍說著什麼。
今晚的目標已經達成一個,是個不錯的開始,隻要再攪了林玖和焦戰的好事,那便是大功告成。想到這兒,林西看向今晚的另一位主角,發現他的位置空了。回想了一下劇情,林西不禁微微皺眉,劇情中並未說焦戰在宴會期間出去過,難道是因為他的到來,以致今日的劇情也發生了改變?
林西思索間,見林玖的內侍走了出去,連忙招來春喜,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春喜應聲,悄悄退出了大殿。
沒過多大會兒,那名內侍悄悄回到了林玖身邊,而春喜也緊跟著回到了林西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主子,剛剛小秋子去了殿外,鬼鬼祟祟地似乎在找什麼,後來在看到涼亭中有人後,又回來了。”
“涼亭中可是廣寧指揮使焦大人?”
“是。”春喜的眼底閃過驚訝,連忙點了點頭。
林西剛要說話,就聽林扈說道:“西兒,可是發生了何事?”
林西轉頭看向林扈,猶豫了一瞬,小聲說道:“父皇,兒臣發覺有名宮女的神色不對,似乎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林扈的眉頭皺起,道:“哪個宮女,她都做了何事?”
“剛剛她就在殿中侍候著,現在不見了。”
林西的話音剛落,便見焦戰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宮女做了何事,引西兒懷疑?”
“她故意打翻了焦大人桌上的酒,給焦大人換了一個杯子。”
“焦大人?”林扈掃了一眼殿中眾人,也看到了進來的焦戰,道:“西兒可是說廣寧指揮室焦戰?”
見焦戰已經回到自己的位置,林西顧不得多說,連忙招來春喜,指了指桌上的茶壺,道:“你去把焦大人麵前的酒杯撤掉,就說我請焦大人喝茶,記得杯中酒不要灑了。”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