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上,這酒裡被人放了兩種藥,一種是迷藥,一種是□□。”
林扈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道:“你確定?”
“微臣確定。”
“楊瀟,把殿外的人通通帶進來。”
“是。”
楊瀟剛要出去,卻被林西攔了下來。
“楊指揮使稍待。”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外麵侯著的有多少人?”
“一共五十八人。”
林西轉身看向林扈,道:“父皇,人數過多,若是都進來,殿中太過擁擠,萬一人心懷不軌,與我們不利。還是讓他們每五人為一組,一組一組地進來,這樣更安全些。”
林扈點點頭,道:“按西兒說的做。”
“是。”
焦戰侯在一旁,目光不自覺地看向林西,眉頭微微皺著,似有些不解。
為了方便進出,殿門並未關閉,很快楊瀟便帶人走了進來。
眾人跪倒在地,齊聲說道:“奴婢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林西走上前,道:“所有人抬起頭來。”
眾人相繼抬頭,卻不敢直視林西,眼睛朝下看著。
林西仔細看了看,道:“下一組。”
楊瀟領命,帶人走出大殿,隨後又帶了一組進來。
林西一一看過,卻依舊沒有那名宮女,直到十組過後,楊瀟帶著剩餘的宮女走進大殿,林西一眼便認出了那名宮女。
林西走到宮女身前,出聲問道:“你叫什麼?”
宮女的身子一僵,隨即說道:“回太子殿下,奴婢叫百合。”
“百合……”林西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為何在焦指揮使酒裡下藥,是受誰指使?”
宮女的身子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強裝鎮定道:“奴婢沒有,奴婢不明白殿下這是何意?”
“不知何意?”
林西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八人,道:“今日是本太子的生辰,父皇垂憐賜宴群臣,居然有人敢在此時動手腳,簡直罪不容誅!楊瀟何在?”
楊瀟應聲道:“臣在。”
“本太子不管你用何種手段,一個時辰內給本太子一個交代,若一個時辰過後,依舊無人招供,全部格殺!”
楊瀟一怔,見林扈並未出聲阻攔,隨即領命道:“是,臣遵命!”
“拖出去!”
“是。”
楊瀟應聲,招呼殿外的錦衣衛走了進來,拖起地上的宮女就往外走。
“皇上饒命,太子饒命,奴婢們是無辜的……”
被拖起來的宮女像是突然回了神,紛紛出聲求饒。
林西瞥了一眼百合,意有所指地說道:“不是本太子不饒你,是有人嘴硬不開口,本太子也很為難。”
“太子殿下,是百合,一定是百合做的!”
“對對對,太子殿下,就是百合做的!”
“是她是她,跟奴婢們沒關係,求皇上明察秋毫,饒奴婢們一命!”
……
林西猶豫了一瞬,道:“你們先等等,讓本太子聽聽她們想說什麼。”
“是,殿下。”錦衣衛鬆開眾人,退出了大殿。
“你們說是百合下得藥,可有證據?”
“回殿下,今晚百合本要值夜,卻突然說身體不適,要和奴婢換班,奴婢不疑有他,也就答應了。可後來奴婢有事回房,卻發現百合不在屋裡,想來定是出宮做了這等事。”
林西為難地說道:“僅憑這一點,本太子不好定她的罪啊。”
另一名宮女接話道:“殿下,奴婢親眼看見百合鬼鬼祟祟地出了慈安宮。”
“哦?在何時?她出宮時穿的什麼衣服,手裡又拿了什麼物件?”
“大約申時末,酉時初。她身上穿著一條綠色的衣裙,並未著宮裝,手裡拿著一個藍底白花的包袱。”
林西走到百合身邊,問道:“她說的可對?”
“奴婢並未出宮,她這般說純屬杜撰,隻因平日裡管事嬤嬤對奴婢多由關照,她嫉恨奴婢,才故意誣陷奴婢,求殿下明查!”
妙蘭聞言立時變了顏色,但:“殿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您不信可以問問守門的小六子,她可以為我作證。”
林西轉頭看向楊瀟,楊瀟會意,躬身退出殿外。
“你們有誰看到她是何時回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