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林西將書放到一邊,笑著說道:“焦指揮使免禮。春喜,給指揮使搬個凳子。”
“是,主子。”
春喜搬了個凳子,放在了焦戰身邊,道:“指揮使請。”
“謝太子殿下。”焦戰一掀衣擺坐了下來。
“春喜,去泡壺茶,要上好的大紅袍,再吩咐廚房準備晚膳,今兒個我想吃魚,指揮使可愛吃魚?”
焦戰一愣,隨即回過神來,道:“微臣不敢麻煩太子殿下。”
“我是君,你是臣,我問什麼,你隻管答。”林西收起臉上的笑意,道:“指揮使可愛吃魚?”
焦戰神色平靜,不見一絲波瀾,道:“回殿下,臣沒有忌口,吃什麼皆可。”
“指揮使可愛吃魚?”
聽林西重複了一遍,焦戰的臉上難得有了些許表情,雖然轉瞬即逝,卻還是被林西捕捉到。
沉默了一會兒,焦戰重新答道:“愛。”
“酸甜口還是麻辣口?”
“麻辣。”
林西重新揚起笑臉,道:“這才對嘛。指揮使是武將,說話做事應是講究乾脆利落,況且這種小事實在無需隱瞞。”
“是,微臣受教。”
林西轉頭看向春喜,道“聽到了?”
“是,主子,奴才這就去辦。”春喜轉身走了出去。
“聽聞指揮使十四便去了廣寧從軍,可是真?”
“是。”
“還真是個高冷男神。”林西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嘴上卻問道:“指揮使為何要去廣寧?可是有何特殊緣由?”
自從他在廣寧一戰成名後,很多人得知了他的身份,都曾好奇地問過他很多問題,還從未有人問過他為何要去廣寧。
廣寧與他而言確實有特殊意義,他母親孫玉蓮的家鄉在廣寧,一次外敵入侵,讓她家破人亡,隻剩下她一個人流落在外。
後來,她漂泊到京都,自賣自身進了國公府,侍候體弱多病的焦齊,兩人日久生情,初嘗禁果後,孫玉蓮懷了孕,眼看著肚子越來越大,焦齊明白瞞不住了,便向老國公坦白了此事。
老國公聽後大怒,便想將孫玉蓮趕出國公府,兩父子也因此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而焦齊因情緒過於激動,不慎病發而亡。
老國公白發人送黑發人,後悔晚矣,便將孫玉蓮留了下來,讓她以未亡人的身份,送葬了焦齊。
孫玉蓮雖然悲痛欲絕,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不得不堅強起來。懷胎九月後,她順利生下焦戰,卻在焦戰滿月酒後,留書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