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在春喜的侍候下,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隨後便回了寢殿。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這起案件,折騰到後半夜,他終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還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他一直被狼妖追,直到他睡醒才結束。
早上起來時,林西腦袋有些迷糊,四肢還有些發軟,心裡暗叫糟糕,不會是昨晚洗澡受了風寒吧。
“春喜,進來。”
聽到房裡的動靜,春喜連忙進來時候,見林西臉頰泛紅,不禁大驚失色,道:“主子恕罪,奴才冒犯了。”
春喜伸手摸了摸林西的額頭,焦急地說道:“主子,您發熱了,奴才這就去請太醫。”
看著他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林西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就是睡覺沒擦乾頭發嘛,怎麼就能發燒的,這破爛身子他真是夠夠的。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林西便聽到殿外急促的腳步聲,春喜拉著汪橋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看著一臉狼狽,又氣喘籲籲的汪橋,林西抱歉地說道:“汪院使,這奴才被我慣壞了,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汪橋平穩了呼吸,道:“殿下言重,他也是擔憂殿下的身體。殿下,容臣給您把把脈。”
“幫汪院使搬個凳子。”林西吩咐完春喜,配合的將手伸了出來。
林西的改變顯而易見,汪橋心中難免有些疑惑,但林扈都不曾覺得有何不妥,他自然也不會深究,更何況現在的林西比之以前可不止強上一星半點,他當然希望林西能一直這樣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汪橋才收回手,道:“殿下,您寒邪入體,受了風寒,這下不吃藥都不行了。”
林西頓時垮下了臉,在現實世界感冒發燒至少也要三天才能好,在這個時代沒有十天半個月,藥絕對停不了,更何況他這身子,想想林西都覺得生無可戀。
汪橋見他這副模樣,倒是也有幾分心疼,道:“治療傷寒期間,殿下調養身體的藥可暫緩,以免藥性相衝。”
林西聞言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多謝汪院使體諒。”
雖然避免不了每天都要喝藥的殘酷事實,但能少喝點,還是少喝點,誰還想多受罪。
看著林西明亮的眼睛,汪橋也跟著揚起嘴角,道:“殿下,燒退之前,您還需臥床修養,微臣去給殿下熬藥,若有任何不妥,便讓人來叫微臣。”
“好,汪院使自便。”
汪橋離開後,林西吃了點東西,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會兒,直到春喜端著藥碗進殿。
“殿下,藥熬好了,您喝了藥再睡。”
林西被燒得有些迷糊,在春喜的服侍下坐起了身子,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連蜜餞都沒吃,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聽聞林西感染風寒的消息,林扈放下奏折,急匆匆地趕到春和殿,做到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皺緊了眉頭,道:“太子昨晚還好好的,為何突然病了?”
春喜連忙跪倒在地,道:“回皇上,昨日主子洗了澡,事後並未將頭發完全擦乾,都是奴才辦事不力,請皇上責罰。”
“你在西兒麵前侍候時日最長,怎能做出此等蠢事?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
春喜聽了心生惶恐,卻並未求饒,道:“奴才有錯,奴才認罰,謝皇上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