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2 / 2)

“與本官說一說,你們都是什麼人,與常大人是何關係?”

率先開口的依舊是婦人,道:“民婦是老爺的正妻許氏。”

婦人身後的少女偷瞧了焦戰一眼,怯生生地說道:“我……我是爹的女兒,叫常鶯鶯。”

“奴家花海棠,是老爺的妾室。”

這花海棠說話時,眼睛竟直視焦戰,甚至帶著幾分魅惑的意味,看得屏風後的林西打了個哆嗦,心中暗道:“對誰獻媚不好,偏偏對這個不能人事的家夥……”

“小人是府上的管家,名叫張富貴。”

“小人是府上的家丁,名叫張小財。”

“小人是府上的小廝,名叫李旺。”

張富貴年紀大些,四十歲左右,張小財和李旺二十歲左右。

“常大人被害當晚,是誰第一個進入的房間?”

張小財本能地看了看張富貴,答道:“回大人,是小人。”

“詳細說來。”

“是,大人。”

張小財沉吟了一會兒,道:“老爺出事當晚,小人正當值,大約亥時中,小人突然聽到大叫,還有砸門聲,從老爺書房的方向傳來,小人便帶著人跑了過去,見李旺正在砸門,便上前詢問情況,李旺說聽到大人的慘叫聲,叫門也沒人應。我們擔心大人出事,便決定撞門進去。撞了幾下,門就開了,小人因為用力過猛,止不住身子便摔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了大人的屍體。”

“這般說來,是李旺先發現的異常。”

張小財點點頭,道:“沒錯,當晚是李旺侍奉大人。”

“李旺,你除了聽到常大人的慘叫外,還聽到什麼聲響?”

李旺搖搖頭,道:“回大人,小人就隻聽到老爺的慘叫,其他什麼都沒聽到。”

“常大人是何時進入書房,中間可有人進去過?”

“回大人,老爺是晚飯後便進了書房,大約酉時中,期間夫人、小姐、花姨娘都去找過老爺。”

“你們找常大人所為何事?”

許雲答道:“我和鶯鶯過去,是和老爺商議鶯鶯的婚事。”

“婚事?”焦戰看向常鶯鶯,道:“常小姐可曾及笄?”

“尚未。老爺在鶯鶯尚在繈褓時,便定下了一門親事,隻是時過境遷,那家人沒了音信,眼看著鶯鶯馬上就要及笄,我怕因此耽誤了鶯鶯,便想和老爺商量退了這門親事。”

“既然對方杳無音訊,又怎麼退婚?”

許雲抬頭看了焦戰一眼,臉上似有為難之色,道:“大人,這與案件有關嗎?”

“本官既然問,那自然是與案件有關。”

許雲歎了口氣,道:“過去八年兩家沒有來往,老爺派人去找,也沒能找到人,本以為他們死了,這門親事也就算了。

可今年年初,與鶯鶯定親的孩子卻突然出現,他孤身一人來到府上,拿著當時老爺寫下的婚書,言之他的父母已經相繼病逝,現在無依無靠,隻能來投奔我們。

我和老爺膝下隻有一女,想著讓他當上門女婿,也是件好事,也就讓他在府上住下。一開始還好些,他謙遜有禮,又有些才學,我和老爺很是滿意。哪知時間一長便暴露了本性,竟和府中的丫鬟私通,一氣之下,老爺便撕了婚書,將人趕了出去。”

“既然婚書已經撕了,為何還要商議退婚?”

“大人有所不知,那人就是個無賴,非說我們是因他父母雙亡,才要悔婚,不僅四處散布謠言,還多次上門鬨事,府上被他鬨得雞犬不寧。我去找老爺,就是問問老爺有何打算。哪曾想老爺竟……竟慘死家中,留下我們這孤兒寡母,可如何是好?”

說到傷心處,許雲忍不住流下淚來。

常鶯鶯見狀也紅了眼眶,連忙勸慰道:“母親彆哭,您還有鶯鶯,鶯鶯定好好孝敬母親。”

林西小聲說道:“指揮使問清和常小姐定親的是誰。”

“與常小姐定親的人姓甚名誰,現在何處?”

“他叫劉崇,被我們趕出府後,住在城西的吉祥客棧。”

“吉祥客棧?”林西忍不住小聲重複道。

焦戰沒有看過案卷,案情也是聽林西說的,不過對吉祥客棧還有有些印象的,因為死者高淳就在城西開了家客棧,巧合的是也叫吉祥客棧。

“這個劉崇除了那一紙婚書外,還有什麼能證明其身份?”

許雲愣了愣,隨即答道:“他在老爺的詢問下對答如流,又有那份婚書,身份應該沒有問題。您這麼問,是懷疑他的身份?”

“婚書是死物,可以搶奪、偷盜。人是活的,可以交友、訪親。若有人真要假扮,也不無可能。”

許雲似是想到了什麼,睜大眼睛看向焦戰,道:“大人懷疑他是殺害我家老爺的凶手?”

“若他身份有假,卻來攀親,擺明是圖謀不軌。原本偽裝得很好,隻是本性難移,不僅讓你們抓住了錯處,還被趕出了府。眼看著計劃泡湯,他懷恨在心,殺害常大人,也不無可能。”

“造孽啊!真是造孽!這個畜生,我要殺了這個畜生!”許雲忍不住哭了起來。

聽到這兒,林西小聲嘀咕道:“這個劉崇確實可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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