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忙不迭跟上去,護著他登上飛機,期間同行乘客認出他要簽名,都被沈長風用身體不太舒服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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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羨青睡了半個多小時就醒了,“倒點水。”
何幸倒了水遞給他,等他喝完了接過來捏在手裡,忍不住訓他:“受傷了不知道跟人說?少拍那麼一會能怎麼樣?”
陸羨青說:“小傷,沒必要。”
何幸看他臉色跟紙一樣,靠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也不忍心罵他了,短促的歎了口氣跟他說正事兒:“徐釗給我打電話談思箏的合約,聽了你的一百萬就崩了,咱們也不缺這點錢,雖然我是不想讓他賺但這一百萬他不可能簽字,多施舍他一點,省了那麼多事。”
“你知道什麼。”
這是他買徐誌良那雙手的錢。
何幸:“是是是我不懂,那你就等著吧,彆把他逼瘋了跟你魚死網破,或者他直接不找你談了,把你的厭厭賣給彆人你就後悔去吧!”
陸羨青輕輕一笑,蒼白的臉上全是傲慢與張揚,“何幸姐姐,你去這個圈子打聽打聽,誰敢跟我搶男人,還有,你覺得我的厭厭會去彆人那兒?”
何幸莫名吃了一嘴狗糧,噎了噎。
“要點臉吧。”
陸羨青手臂受傷,被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左手拿筷子實在夾不動菜,煩躁的往桌上一扔,“不吃了。”
安寧立刻小跑過來給他換成叉子,何幸說:“你也消停點吧,周長江都快嚇死了,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他拎著腦袋都不夠賠的。”
陸羨青拿起手機,又放下,側頭看著兩人,“你們沒告訴秦思箏吧?”
何幸勾了勾眼角,明知他的意思卻要揶揄:“怎麼?這種時候不賣個慘,不像你啊。”
安寧心虛的埋下頭,她雖然知道陸羨青肯定會生氣,但還是忍不住給秦思箏發了條消息,如果他能看到秦思箏的話,一定會很開心。
陸羨青就像個小孩,特彆脆弱,給一顆“糖”就能哄好。
“那顆糖”應該來。
說到底她還是有點自私,希望在陸羨青受傷的時候,秦思箏能陪在他身邊。
“叩叩。”周長江站在門口,伸手敲了下門。
《善惡之間》這部戲命途多舛,來來去去發生了這麼多事,周長江甚至都生出了一絲這破劇是不是邪門兒,不拍算了的念頭。
他繃著臉看陸羨青的手臂,聲音都硬的跟石頭一樣,“你怎麼樣?手確定不要去醫院?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草率。”
陸羨青斜靠在椅背上,肩上搭著件薄外套,襯衫隻穿了一半,虛虛搭在肩膀上露出堅實右臂上的繃帶。
聞言笑了下,“又不是紙糊的。”
周長江看他還在開玩笑,心裡更是過意不去,“上次讓思箏受傷,幸好他反應快沒什麼大事,後來又過敏進醫院,這次你又受傷,這個戲我真是……”
“好戲啊。”
周長江抬起頭,看到陸羨青眼睛一彎,笑了,“我跟秦思箏的定情戲。”
“……嚴肅點。”周長江真的很想給他一巴掌,忍了忍說:“你好好養著,好了再拍,這段時間調整一下拍攝進度,先拍後麵的。”
兩人正說著話,門忽然被撞開,砰地一聲。
“四哥!”
陸羨青原本背對著,聽見聲音倏地一愣,脊背都僵直了,隔了一秒才轉過頭。
秦思箏站在門口,滿臉通紅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眼睛也紅的厲害,像個兔子似的盯著他不上前。
陸羨青側頭去看何幸,見她一臉無辜又去安寧,她小心翼翼的後退一步埋下頭,“對不起。”
何幸“哎”了聲,“行了,沒咱們事兒了,走吧。”
一時間隻剩兩個人,秦思箏站在門口,陸羨青半搭著西裝,眸光沉沉的盯得的人發虛。
“過來。”
秦思箏看到他現在臉色雖然白,但精神還不錯,手臂纏著繃帶但確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懸著一路的心臟“撲通”一聲落回了原地。
陸羨青要起身,被他按回去,“您彆起來。”
陸羨青就又坐下,伸手拽住他的手用力朝自己一扯,秦思箏心係他的右臂沒敢掙紮,一下子跌在他的腿上,驚魂未定的按住椅背。
“來乾什麼的?”陸羨青問他。
秦思箏小心翼翼的掀開他的西裝,看著厚繃帶,心疼的摸了摸,“怎麼傷的?還疼不疼?”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