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因為太過疲累窩在莫辰奕懷中沉沉睡去。
清晨的窗外,天空澄碧, 纖雲不染。
藏寶猛然睜開眼, 蹭一下支起身坐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 甚至無法眨眼。
呼——呼——呼——
她努力平息心中恐懼,嘴唇輕顫, 渾身肌肉緊張說不出話來。
她夢見了自己正在參加莫醫生的葬禮, 入眼全是白色, 一大片令人絕望的白色。
呼——還好,還好隻是個夢。
太過幸福反而讓人覺得不安, 藏寶莫名心臟一緊,咬著下嘴唇,怔怔發著呆。
莫辰奕在身後喊她名字。
藏寶猛回神, 有些迷茫地看向他。
莫辰奕親了親藏寶臉頰, 擔憂地問:“做噩夢了?”
藏寶點頭,抬眸看進莫辰奕眼中,在他明亮的瞳孔中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窗外遠山含黛,屋內和風送暖, 藏寶忽然就感覺到一陣心安,微笑起來。
沒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
“我餓了。”她說。
莫辰奕捉住她鬢邊的發絲, 親了親,“我去給你熬粥。”
“還要煮雞蛋。”
“好。”
“還要煎培根。”
“好。”
藏寶鬆口氣,笑得眉眼彎彎, “你對我真好。”
“這就好了?”莫辰奕驀地展開雙臂,將藏寶圈進懷裡,埋在她頸窩裡深呼吸,聲音很低,還有些沙啞,“以後會更好。”
藏寶將手搭在他手臂上,感受到掌心裡的溫熱,終於徹底安下心來:“莫醫生。”
莫辰奕收緊手臂抱著她,“叫‘老公’。”
藏寶很不好意思,死活不肯叫。
莫辰奕笑她,“昨晚不是叫得挺開心的麼。”
藏寶頓時滿臉通紅,“哪、哪有開心,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某寶隻有在某些特殊時刻,被某醫生逼狠了,才會胡亂叫“老公”。
莫辰奕就喜歡這樣逗她,對比起來,那時情難自禁的稱呼更顯得心癢難耐。
他笑了笑,準備起身,藏寶餘光看見莫醫生後背,臉一紅,立刻垂下頭不敢再看第二眼,可腦子裡卻反複出現昨晚那一幕幕限製級畫麵,越想臉越燙,最後連帶著脖子都紅透,頭頂甚至開始冒煙。
莫辰奕回頭見她這副模樣,立刻笑了,逗她:“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藏寶小聲嘀咕著回答:“我在想我完蛋了。”
莫辰奕:“?”
藏寶鼓起勇氣繼續說:“我的意思是我栽在你手裡了。”
莫辰奕穿衣服的動作猛得停住。
這真是直擊紅心的一句話,四舍五入完全就是告白!
莫辰奕感覺自己看見了百花綻放的極致美景。
“我我我我可不是在告白,這不算,”藏寶這會兒超級害羞,畫蛇添足地瘋狂描補,“沾上我也不知是你幸運還是不幸,總之我警告你,不許反悔。”
她還威脅地舉起拳頭揮了揮,語氣敲凶,“我力氣大,家暴起來你可扛不住。”
莫辰奕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在手背上用力親一口,然後順著手往上,親一口手腕,接著是手臂,最後單手固定住她後腦勺,來了個結實的親吻。
這個吻並不從容,甚至有些毫無章法。
藏寶被親得指尖發麻, 心裡像是有喵咪的尾巴在甩來甩去,閉著眼抬起頭,小心臟“咚咚咚”劇烈跳動。
心意相通無論在何時都令人心情舒暢。
兩人分開時,藏寶已經憋得滿臉通紅,接吻這麼多次,她依然毫無進步,沒有學會換氣。
莫辰奕在她唇上親啄一口,“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無論是何種形式,不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
藏寶彎起水濛濛的大眼睛看著他,輕輕點頭,喊了一句:“阿奕……”
莫辰奕怔了怔,第一次聽見寶妹這樣喊自己,感覺特彆悅耳,然後又聽見她繼續說:“你發誓。”
“好,我發誓。”
莫辰奕沒忍住,低頭吻住藏寶,這次倒是理智很多,親吻帶著明顯的安撫,通過嘴唇的接觸將誓言傳達給對方,可是親著親著……
有些事情開始脫離掌控。
莫辰奕努力控製呼吸,雙拳緊握,手指關節泛白。
藏寶臉頰緋紅,對於某人突然暫停下來的親吻有些小不滿。
【根本沒寫脖子以下,現在全刪了,彆再鎖我】
藏寶慢慢睜開眼,餘光瞟到半空中懸浮著的教科書,隻見它正在瘋狂閃爍著騷-粉色的光芒。
臥槽,昨晚光顧著你儂我儂,完全忘記了要辦正事。
藏寶瞬間清醒,掃一眼床頭櫃上的鬨鐘,距離獎品限領時間隻剩下不到五分鐘。
她眸光一閃,特彆利索地往床上一躺,掀開被窩就將莫醫生拉進去,動作毫不拖泥帶水,聲音更是無比利索。
“快,沒時間了。”
莫辰奕一臉懵,“什麼沒時間?”
他這會兒正壓抑地非常難受,要不是因為體貼某人是頭一次,昨晚還嚷嚷著身體酸軟,他早撲上去了。
藏寶在ddl的刺激下,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拉著莫醫生的右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閉上眼,豁出去道:
“我我我我我懷疑自己有胸腺結節,你你你你你快給我好、好好檢查一下!”
莫辰奕腦袋嗡了一聲,突然炸開一朵巨大的煙花,哪裡承受得了心上人這種誘惑。
就問誰能忍得住!
莫辰奕直接將理智丟出去喂狗,看著眼前的藏寶麵頰緋紅,閉著眼任你宰割的小模樣,真是要多可愛就有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