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特助慌慌張張地推門進來,看著地上的手機碎片,一陣心驚。
傅柏業能將情緒把控到近乎機器人,他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從未見他像今天這般失控過。
不得不感慨蘇溫瑜的影響力之大,可是她這種影響的破壞力卻不小。
很快傅柏業已經收斂好淩厲的氣勢,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正準備往外麵走,周特助閉了閉眼,忍不住勸阻道:“BOSS,你去哪兒?你不吃不喝又不睡的,身體吃不消的。”
傅柏業眸色沉沉地看向周特助,周特助虎軀一震,雙手不自然地微顫,語氣也帶了一絲哆嗦:“司機開了那麼久的車,已經是疲勞駕駛了。”
“那你開。”
開就開,周特助默默地為自己點了根蠟,作為儘忠職守的下屬,他奔波在一線是正常的。
坐上車後,周特助見傅柏業枕著後座沉忖,又輕聲提醒:“BOSS,安全帶。”
傅柏業沉聲開口:“去世紀酒店。”
“太太不是說不讓你出現在她麵前嗎?”周特助脫口而出說道。
傅柏業眼眸深邃無波,聲調卻是冷到寡淡:“我看你是不想領我的薪水了吧?都開始對我指手畫腳?”
“馬上開車。”周特助狗腿似的應道。
***
世紀酒店最頂層的總統套房被沈幼琪大手筆地訂了一周,兩位專屬管家伴隨左右,服務周到,態度良好,這才是享受生活的態度。
華文茵被管家領進蘇溫瑜的房間時,蘇溫瑜正皺著眉頭,抗拒著吃藥,一見華文茵,她的臉上立刻洋溢笑意,張嘴就胡謅:“我家寶貝甜心來了,快拿走,這藥味太濃,彆薰著她。”
沈幼琪無奈地跟華文茵相視一笑:“每回吃藥還得跟哄三歲小孩似的。”
“我今天都被針頭紮了兩回了,怎麼還要吃藥啊?”蘇溫瑜扁了扁嘴,委屈地訴苦,還不忘將那小到可以忽略的傷口露出來賣一回慘。
華文茵看見她這樣的狀態,緊繃的神經倒放鬆了許多,沒有悶悶不樂就好。
隻是另一方麵又替傅柏業擔憂起來,要是蘇溫瑜一點都不在意,他前途堪憂。
沈幼琪涼颼颼地開口:“是不是還要我用糖哄你啊?”
“咳嗽不能吃糖。”
沈幼琪:“……”
“我來吧。”華文茵從沈幼琪手裡接過藥,隻是溫柔地笑著,並未多言。
蘇溫瑜徹底敗在她慈祥和藹的笑意下,閉緊雙眸,將一大把藥丟進嘴裡,猛灌了一杯的水,才總算咽了下去,氣悶說道:“為什麼藥不能是甜的?”
“良藥苦口啊。”
“阿姨,還是你厲害,小魚兒吃藥就靠你了。”
“媽,你還是離我遠點吧,免得將病氣過給你。”
“我倒恨不得替你病,臉色這麼難看,我待會兒去買些食材,燉點湯給你喝。”
“好啊好啊,我現在嘴巴淡而無味,好想喝湯。”
“你確定你的嘴巴是淡而無味?剛才誰說藥苦的?”沈幼琪無情地拆穿她。
華文茵柔聲問道:“想喝什麼湯?”
“媽燉什麼湯我都喝光。”
“阿姨,要不需要什麼食材,我直接讓人給送過來,你舟車勞頓的,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蘇溫瑜點頭附和:“對對對,媽還是稍作休息吧。”
“行,我寫份菜單給你。”
等華文茵寫完菜單交給沈幼琪,房間便隻剩了她跟蘇溫瑜。
蘇溫瑜又是一陣乾咳,華文茵邊撫拍著她的後背,邊開口:“怎麼會病得這麼厲害?”
“都怪黎承昱,讓他找個地方慶賀,偏偏挑了個湖上閣樓,氣氛倒好,結果把我整病了。”
“什麼事情值得慶賀啊?”
蘇溫瑜淡然說道:“參加一個香水製造比賽,通過了初試。”
“香水製造比賽?還有這樣的比賽啊?”
“嗯,Anny主辦的。”
華文茵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何安妮啊?”
“嗯。”
“小芙,其實柏業跟何安妮……”
“媽。”蘇溫瑜打斷道,“你如果想替傅柏業解釋,不必了。”
蘇溫瑜表情淡漠,因為生病的關係,氣血不足,顯得臉色更為蒼白疏遠。
華文茵心想傅柏業倒是了解她,真的是連他的名字提都不能提。
“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不過有一點我想告訴你,何安妮的父親是柏業的恩師,但是因為柏業曾經不慎,讓何安妮發生過一次重大過敏事故,她的父親趕往醫院之時,不小心發生車禍,當場死亡。”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