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嗅覺本來就比一般人敏感,懷孕了之後,這股能力似乎又上升了一個階梯,所以孕前期吐得特彆厲害,隻要聞到一點不舒服的氣味,就惡心反胃。
現在的狀況是緩解了一些,也隻是緩解了而已,如果聞見難以忍受的氣息,依然會吐。
但是傅柏業今天的這束捧花氣息清淡雅致,讓她很舒服,而且她竟然還看不出是什麼品種,可見他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蘇溫瑜自然不會讓傅柏業跪得太久,稍微意思了下,便摩挲著腰部,蹙眉說道:“坐得有些久了,腰有些不舒服了。”
“那麼請新娘子接過捧花,讓新郎給你戴上婚戒吧。”
傅柏業從容了笑了笑,又重複了一遍求婚詞,蘇溫瑜故作勉強地將捧花給接了過去,然後放到一旁。
微垂了眉眼,看著自己修長蔥白的手慢慢地伸到了傅柏業的麵前。
他們領證當天傅柏業帶著蘇溫瑜去商場買了一對婚戒,雖然價格不菲,但畢竟是臨時起意買的,少了一絲新意,此次婚禮的鑽戒跟對戒都是請著名珠寶設計師量身定製的。
璀璨的鑽石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耀眼奢華,傅柏業骨節分明的手拿著那枚閃亮的鑽戒,緩緩地套入蘇溫瑜的指尖。
一個小小的指環像是鎖住了她今後的一生般,但又不覺得是束縛。
這邊的禮儀一結束,便是接新娘回他們的婚房翡翠壹號,由新娘給新郎的長輩敬茶。
傅家人丁旺盛,但是真可以跟傅柏業搭得上邊的寥寥無幾,蘇溫瑜最先敬的便是華文茵這位處處向著她的婆婆。
華文茵看著這對她一力促成的小夫妻,頓時百感交集,借著喝茶的姿勢掩飾自己的熱淚盈眶。
放下茶杯之時已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將早已準備好的紅包交到蘇溫瑜的手上,帶著一貫的慈祥和煦開口祝福:“希望你們百年好合,恩愛永遠。”
“謝謝媽。”蘇溫瑜跟傅柏業異口同聲地說道。
白天一係列的流程走完,已接近晚宴時間,車隊又從翡翠壹號開往酒店。
這回頭車裡坐著的便不是單單的新郎官一人,還有嬌俏漂亮的新娘。
“累嗎?”傅柏業略顯擔憂地問道。
自懷孕以來,蘇溫瑜更加嬌養著,結婚的事宜繁瑣累人,沒懷孕她可能都吃不消,彆說現在挺著三個多月的孕肚。
“幸好我一生也就結一次婚,太累人了。”
傅柏業輕笑道:“車裡寬敞,你先躺我腿上休息一下。”
身體雖然疲憊,可是枕著傅柏業的大腿,蘇溫瑜又不見絲毫睡意,語氣軟糯地說道:“老公,謝謝。”
“嗯?”
“婚禮很累,但是我幸福得冒泡。”
蘇溫瑜一向連名帶姓地叫傅柏業,或者喊一聲傅先生,這是第一次在他麵前稱呼他為“老公”。
夫妻之間再平常不過的一聲稱呼,但是讓傅柏業原本氣定神閒的神色倏然改變,深邃的眼眸像是潑了墨般,漆黑濃稠,啞聲開口:“再叫一聲。”
“不叫。”
“再叫一聲。”
“哎呀……你好煩,說了不叫就不叫,我睡覺了。”
蘇溫瑜雙手蓋住明媚動人的眼眸,麵如桃花,耳朵紅得發燙,剛才那聲不知道怎麼就脫口而出了,現在有種莫名的臊意。
“再叫一聲,我就不煩你,否則你睡不踏實的。”
“你就這樣對待一個懷著你的寶寶,今天要嫁你為妻的孕婦?嗯?傅先生?”
蘇溫瑜囂張跋扈起來一向得理不饒人,可是現在她的狀態偏偏沒有滿身是刺的尖銳,反而有一股朝丈夫耍賴的嬌嗔感。
“你也知道今天嫁我為妻,那喊一聲‘老公’似乎不過分吧?”
“過分過分很過分,你再氣我,我可是要肚子疼的。”
“料準了我拿你沒辦法。”
“乾嘛那麼在意一聲稱呼?”
“你不在意?乾嘛不肯叫?”
匆匆的一瞥,蘇溫瑜就捕捉到了傅柏業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心尖猛地刺痛了下,張嘴低喃:“老公。”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