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她就是故意折騰他,撩起了他的興趣,又不負責滅火,就想看看他什麼時候會坦白。
“在你麵前,我的忍耐性一向不好。”
“彆諂媚奉承。”
“我說的是大實話。”
“什麼時候做的手術?”
“大概是一年前?”
“傅柏業,既然選擇了坦白,你最好坦白到底。”蘇溫瑜目光並不犀利,隻是警告意味十足。
“你出月子後。”
蘇溫瑜冷笑了一聲:“你的動作倒是迅速,將一切可能性先扼殺在搖籃裡是吧?”
“孩子對我來說,不過是你的附屬品,在不影響你的任何情況下,我也希望越多越好,可是經曆一次你分娩的痛苦就夠了,讓我再看見一次,我不敢保證是否會對孩子毫無芥蒂。”
傅柏業講得理直氣壯,俊美不凡的臉龐悠閒地睨著她,一點被拆穿後的羞恥心都沒有。
嬌豔的笑意掛在蘇溫瑜的臉上,像是染上了緋紅的顏色,紅唇微勾,一股無法言喻的勾人氣息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淡然地說道:“我是不是應該感動得抱住你才是?”
“不必。”
傅柏業下了床,走到她麵前,他一身清貴,半蹲下來時,姿態矮了半截,不過也是他願意在她麵前放下身段。
喉結滾動了下,低沉的語調隨之響起:“我知道你這陣子是故意的,這些天也懲罰夠了吧?”
蘇溫瑜眉眼微挑:“你哪點看出我在懲罰你?”
傅柏業的眸色又深了一層,沉啞地說道:“我都乖乖任你折騰了還不夠?不然你覺得我會那麼本分?”
“嗬。傅柏業,你還有臉了?”
“我在你麵前一向沒臉沒皮,我以為你很清楚。”
要說多生氣,蘇溫瑜倒沒有,她又不是受虐狂,上趕著生孩子給自己找罪受,何況傅柏業的出發點完全是為了她好,讓她想發火也沒有底氣。
隻是被騙了這麼多年,心裡總有一股不忿的情緒在。
傅柏業低眸望著她,幽深的眸底如同染墨般,語氣低聲下氣了不少:“如何才能消氣?”
蘇溫瑜剛想張嘴,就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睛裡,隨即目光一怔,沉默了幾許後,哼了一聲:“你不就是仗著我不能怎麼樣你,所以才會隱瞞至今嘛,現在才問我如何會消氣,你知道我會生氣,在做決定前就該我跟我商量一下。”
“我跟你商議過,但是決定不一致。”
“嗬嗬。你的商議跟沒商議有什麼區彆,反正我的意見不在你考慮範圍內對吧?”
“不是。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尊重你的意見,隻要不涉及到你的健康。”
蘇溫瑜頓了頓,又講不出什麼反駁的話,這些年傅柏業的確任何事情都尊重她的意見,說她恃寵而驕也不為過,隻要她開口了,他絕對會做到。
“我知道你有那個本事瞞我到底,怎麼不騙了?”
“除了剛做完手術的時候,我有心瞞了下,後來我都沒避諱過,我以為你會更早發現的。”
“所以還要怪我自己遲鈍了哦?”蘇溫瑜揚了揚嘴角。
“不敢,傅太太一向聰明絕頂,隻怪你愛我愛得太深,這股濃烈炙熱的愛蒙蔽了你的雙眼,混淆了你的意識。”
蘇溫瑜硬生生被氣笑了:“我看你現在完全是肆無忌憚啊。”
“因為你給的愛。”
“媽是不是也知道?”
“嗯。”
怪不得,以華文茵喜愛孩子的程度,沒理由不對她旁敲側擊的。
“你自己想好怎麼跟傅星暉交代吧。”
話音剛落,蘇溫瑜便站起身,傅柏業目光一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低沉地問道:“是不是不生我氣了?”
“我生氣除了給自己添堵,有任何好處嗎?”
“那我們快睡吧。”傅柏業臉上的沉重瞬間消散,輕鬆的語調多少泄露了他的情緒。
隻是伸出的手隻抓得住一把虛無的空氣,蘇溫瑜微微一側身,笑得明媚張揚:“我是不計較你出發點為我好的欺騙,不過這畢竟是欺騙,要是這麼輕描淡寫地擦過,豈不是縱容你以後以相同的理由繼續欺騙我嗎?”
傅柏業下頜線條繃緊,氣息微沉,但是依然斂著情緒,開腔問道:“所以?”
“所以我們繼續最近的相處模式,你要是覺得忍不了,可以去睡次臥或者書房。”
蘇溫瑜精致的麵容掛著秋後算賬的笑意,身姿搖曳地走向那張大床,也不掩飾自己的故意。
傅柏業摸了摸鼻尖,臉上蕩開一抹淺淡的笑痕,無奈地走向床的另一側。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蘇溫瑜一切如常,對傅柏業也是和顏悅色,除了不滿足他在床笫之間的需求。
欲求不滿的傅先生將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害得君誠集團的員工叫苦連天,終於有一天派了Lisa作為代表過來,委婉地問蘇溫瑜,是不是傅柏業做錯了什麼。
蘇溫瑜問Lisa,傅柏業說了什麼。
Lisa回答:夫妻生活不和。
蘇溫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上司,將夫妻之間的事情帶入到工作裡,還逼得員工找上她。
要是周特助也就算了,偏偏是最冷靜的首秘Lisa,蘇溫瑜隻能忍著臊意跟她說,兩人沒什麼事情,讓她放心。
這也算是做了保證了。
晚上傅柏業回家,比往常看上去春風得意了不少,估計Lisa已經原封不動地將自己的話給轉告了。
蘇溫瑜以為傅柏業會出動傅星暉來勸說自己,結果比她想象的要狡猾多了,誰都沒有Lisa來的作用大。
傅柏業看見蘇溫瑜,認錯態度非常積極,指天發誓:“絕對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欺騙。”
“你不嫌丟人?”
“嫌啊,我的人設都崩塌了,可是為了讓老婆消氣,適當的丟人很值得。”
這陣子的冷暴力也差不多讓他得到了教訓,蘇溫瑜順著這個台階走了下來。
餓了許久的傅先生精力充沛,讓蘇溫瑜完全無法招架,軟磨硬泡都不行,第二天連床都起不了。
第二天晚上照舊如此瘋狂,像是報複她最近的冷落,蘇溫瑜根本受不住,隻能求饒投降,傅柏業趁機逼她簽下軍令狀,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絕對不能拿床笫之歡當懲罰。
白紙黑字簽好,誌得意滿的傅柏業才算是放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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