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鞘漆黑,劍柄上掛著黑色流蘇,點著紅石。
書中對這把劍的描寫並不少,男主看著文質彬彬,舞弄起刀劍不輸他人,這是他最為心愛的寶劍,並且用來殺過不少人,包括他的母親博平郡主和原主。
女配那時身懷有孕,痛哭流涕的哀求他,男主偏就是無動於衷,還對著她的肚子捅,心腸不是一般的狠。
如果有的選擇,顧盼真的不想攻略這個喪病的小病嬌,但若她不這麼做,就要被係統人格抹殺。
她換了個方向,揪著被子,唉聲歎氣。
*
鐘硯做了一場夢。
夢裡麵鑼鼓喧天,熙熙攘攘的聲音從他背後傳過來,極儘研態的少女們打扮的光鮮亮麗,緋色羅裙金步搖,眉心點了時興的花鈿,耳墜搖搖晃晃。
樣貌最出挑的那個,不由自主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她漂亮的像從畫中走出一般,紅唇輕啟,掐著嗓子說話有三分裝腔作勢,“嫡姐雖然姿色平平,但出身高脾氣好,將來肯定是不愁嫁的。”
她說這話時陰陽怪氣,任誰都聽得出裡麵的諷意來,明捧實貶,段位不高明。
鐘硯沒有看熱鬨的打算,嘁了聲後緩步離開。
他沒想過隔了不到半柱香的時辰,他又見到了顧盼。
少女脫了鞋襪當著他的麵往湖裡跳,鐘硯背著手在湖邊站了一小會兒,冷眼看著她在湖水中間掙紮撲騰,沒有要施救的意思。
顧盼索性不裝了,高高抬起下巴神情倨傲盯著他看,問:“你居然都不跳下來救我?!”
鐘硯冷聲刺道:“你死了與我何乾。”
死了就死了,一條賤命。
哪知道她從湖裡爬出來,濕漉漉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陰謀得逞後對他笑了一下,隨後惡狠狠的將他一並拽到了湖裡,大聲呼救,把花宴上的其他人都叫了過來。
她死死糾纏,成事後得意洋洋。
甚至不自量力曾經拿過匕首在他耳邊低喃,“我要嫁的如意夫婿本該是這世間最尊貴的男人,當初我同你母親說好的,我設計嫁給你,你喪了命,她就將我送到南安世子跟前做側妃。”
顧盼不知道他在裝睡,沒腦子的話不斷從她口中吐露,“你怎麼還不死?你這樣的廢物永遠鬥不過你的母親,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信你母親的鬼話,上了賊船。”
“煞星廢物。”
鐘硯忽的驚醒,耳邊縈繞著她說的這四個字。
漆黑的房間裡,僥幸透進些許微弱的月光,青年臉色慘白,手作拳狀抵在唇邊,壓低了咳嗽聲,嗓子完全啞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順著鬢角滑落,薄唇抿成一條薄薄的線,手指冰冷。
鐘硯側目,冷淡的視線中仿佛帶著其他的情緒,陰惻惻的雙眸緊盯著身旁女人的臉蛋,從她的眉眼移到唇角,再到喉嚨。
她的脖頸又細又白,柔軟嬌嫩。
鐘硯的喉結上下滾了兩圈,眸光逐漸暗了下去,女人軟弱無力的雙手不知何時起就摟著他的臂彎,雙腿也毫不避諱打在他身上,柔軟的唇瓣好似抹著一層淡淡的水光。
鐘硯忍著心底的不舒服,抬起高貴的手,麵無表情將她的手腳移開。
來日一早,顧盼醒來時鐘硯已經穿好衣服正坐在桌邊用早膳。
顧盼心中欣慰,小病嬌總算肯好好吃飯了。
隻是他的腿傷貌似還沒好全,舊疾複發治療不力,自然難以痊愈。
她看著鐘硯走路的姿勢都不太對,而顧盼對他那張可憐乖巧的臉又毫無抵抗力,忍不住多嘴,“你聽大夫的話,乖乖吃藥,把腿治好,好嗎?”
鐘硯麵色一滯,膝蓋的傷還沒嚴重到走不了路的地步,他不懂,顧盼為什麼一臉心疼要命的表情?
不過若是能治愈右膝,他也沒什麼意見。
隻是侯府裡的靈丹妙藥都送到了鐘虔手中,從來不肯分他半毫。
鐘硯抬眸,“沒有藥。”
他垂著臉,如此看來更為可憐,“藥都被三弟拿去了。”
顧盼略有為難,思考片刻後對他笑了笑,“我去給你拿藥,你隻要聽話就夠了。”
鐘硯溫聲道:“好,我聽話。”
他從鐘虔手裡套不出東西,顧盼可以,恐怕她要吃點苦頭,但那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物儘其用,人也是如此。
顧盼要犯蠢白白送給他利用,他便心安理得收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坐車去長沙
所以來晚啦
咣咣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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