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全文可解鎖更多姿勢! 程仰尤擺著冷臉, 撇嘴輕哼,聲音倒是小, “一個快要被廢的短命世子,有什麼臉在我麵前裝清高擺譜。”
聲音雖然小,不妨礙他們都能聽見。
顧止行也是這麼覺得,他知道他這個心氣高的姐姐一心嫁入簪纓世家, 他一度以為顧盼是眼睛瞎了才訛上不受寵無權勢的鐘硯。
顧止行雖然沒說話,眼中流露出的嫌棄卻也是真心實意的,不過是前些日子因為打人的事,被收拾了一頓,今天才收斂許多,若是平常他肯定是要跟著程仰止一起奚落。
顧盼萬萬沒有和鐘硯一起留下來任人羞辱的道理,她拽了拽鐘硯的手指,“我們走吧。”
鐘硯不以為意, “不是要買花燈?”
顧盼現在隻想趕緊離開,“不要了, 又不是沒有更好看的。”
鐘硯無所謂,任她牽著自己的手往前走,顧止行許久不見她,忍不住叫住她, “姐。”
顧盼回頭, “怎麼了?”
其實他們姐弟在顧盼成親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麵,兩人脾氣都不太好, 意見不合說兩句就能吵了個翻天。
顧止行看著她,突然之間又什麼都說不出口,“沒什麼,你走吧。”
顧盼有點摸不著頭腦。
街上的人還是很多,鐘硯忍著不適陪她又走了半柱香的時辰。
花燈大同小異,樣式也都差不多,隻是上麵畫的圖案是費了心思的,顧盼看哪個都覺得喜歡,最後挑了個兔兒形狀的燈買了下來,可她拎了片刻就不想再拎,毫無負罪感的往鐘硯的手裡塞,“你幫我拿著。”
鐘硯竟然就這麼一言不發心甘情願幫她提燈了。
逛完長街,顧盼後知後覺腳疼,她有點嬌氣。走兩步便停下步子,“我走不動了。”
鐘硯沉吟,“那就歇歇。”
顧盼歎氣,又說:“我想坐轎子。”
鐘硯罔若未聞,繼續往前走。
顧盼乾脆就不動了,往街邊的一坐,氣鼓鼓的伸出雙腳,“真的很疼 ,我懷疑我的腳都被磨出泡來了。”
鐘硯無奈轉身,居高臨下看著她,“不是你要出門?”
此時腳疼也得她自己受著。
少女仰著臉眼巴巴的瞅著他,水潤的眼眸中仿佛盛著星星,說話不由自主軟下來,“我就是想和你過節呀。”
鐘硯抿緊唇瓣,眼中墨色似乎因為她的畫融化了一些。
夜色柔美,恬靜冷白的月光自他的頭頂傾瀉而下,青年五官立體,緊繃著的下顎輪廓冷硬,眼神也冷冰冰的,天生自帶冷感,讓人望而卻步。
顧盼仰著脖子看著他也很吃力,對他勾了勾手指頭,“你靠近點。”
鐘硯沉默一瞬,依她的意思往前走了兩步,恰到好處站在她跟前,她似乎還是不滿意,不太高興的嘟起嘴巴,又對他勾勾手指頭,“彎腰,我有話對你說。”
鐘硯擰眉,認真的在想她到底要說什麼。
過了幾秒,男人真的彎了彎腰,俯身逼近她,散發著淡淡清冽寒冷的香味。
顧盼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尖貼著鼻尖,氣息紊亂,男人的身體僵了僵,雖然對這種親密舉動仍然談不上多少喜歡,但也沒有冷冰冰的要把人推開,而是無比冷靜鎮定的等待她接下來的動作。
少女味甜,動作大膽,眼神卻小心,耳垂粉嫩嫩,軟嫩的脖頸也紅了起來,她笨拙的抱住他的脖子不鬆手,然後毫不猶豫在他的嘴角印上一吻。
鐘硯藏在袖口的手指輕輕蜷縮起來,心裡酥酥麻麻,有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又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這個吻猶如蜻蜓點水,來的快去的也快。
顧盼悄悄打量他的臉色,好像沒看出什麼變化,失落之餘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係統時不時就催她按照劇情往下走,原本跟死了一樣半天打不出個屁的聲響,這幾天總跳出來,蹦出一句,【你什麼時候跟鐘硯睡?】
顧盼覺得無語,心說上次下/藥爬床失敗,她也沒法子啊?
不睡是不行的,不按照原主的人設劇情走,身體就會不舒服,哪哪兒都疼。
顧盼歇了繼續下/藥的心思,改為引誘。
夫妻之間,魚水之歡,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要她能厚著臉皮提出來,鐘硯能拒絕一次兩次,但招架不住她一直提。
回府的路上,顧盼明顯感覺到鐘硯放緩了腳步,她的小手被男人緊緊攥在手中,男人的另一隻手裡還提著她買的花燈。
博平郡主和鐘虔比他們都先回來,一起用的晚膳,其樂融融。
顧盼原以為她和鐘硯又會不出意外被忽略時,博平郡主卻做了一件令她十分吃驚的舉動,主動派人送了禦膳房廚子做的甜點,還送了一套頭飾。
丫鬟來送東西時,順道將話一並帶了過來,“郡主聽說您愛吃甜的,特意吩咐皇宮裡派來的廚子給您做的甜點,郡主還說了,以後您想吃,儘管可以吩咐廚子,不必再經過她的同意。”
顧盼搞不清楚博平郡主這又是鬨得哪一出,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便是博平郡主又有缺德事要讓她做了。
她收下了甜點,撿起一塊嘗了嘗,味道還真是不錯,甜而不膩,亦不覺得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