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訴姑姑,你叫什麼?”
三姨娘替他回答,“這孩子小名叫燈燈,不會說話。”
顧盼心一下子更軟了,格外心疼這孩子,她忽然間舍不得離開。
若不是兒子在催,顧盼可能就改變主意,繼續在顧家住下。
兩人同乘一輛馬車,顧盼有點不自在,身邊這孩子氣質冰冷,和她有種說不上來的生疏,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少年微皺著眉,抿直了嘴角,似乎不太高興。
顧盼猜測他大抵是因為她這個當娘的從沒教過他什麼,太生疏了,才會不高興。
胡思亂想了小會兒,馬車便在宮門前停下,禮數周到的兒子將她送到一座華麗的宮殿,一路上宮裡裡的侍女沒一個敢多看。
太子年紀雖然還小但是心腸極冷,亂看亂嚼舌根都是要被罰的,懲罰起人毫不心軟。
鐘紹願威嚴已足,吩咐總管太監將新挑的侍女叫進來,冷冰冰的視線在她們身上周旋片刻,旋即開口道:“好好伺候母後,不得出任何差錯。”
嬤嬤連同侍女心裡皆是一緊,也不敢敷衍他,趕緊點頭行禮,“是。”
鐘紹願隨即對顧盼行禮,道:“母後,兒子便不多打擾了,您好生歇息。”
顧盼雖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但完全沒有當母親的狀態,她說:“你回吧。”
鐘就離開後轉眼便去了書房。
穿過小道便進了書房,院中栽了幾棵桃樹,他記得父親說過,母親很愛吃桃,這幾棵樹是母親在懷了趙恒那年親自種下的。
書房外無人看守,靜悄悄的,隻聽得見從耳邊掠過的風聲。
鐘就抬手敲門,過了片刻,一道低沉暗啞的嗓音傳出,“進來吧。”
男人坐在案桌前,一襲黑衣,玉冠盤在頭頂,他的五官精致,閉眼假寐時,稍顯幾分病態之美,膚色白皙,如上等的玉,低垂眼眸,平添幾分柔和的美,這是一個異常俊美的青年。
鐘硯睜開眼,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淡淡發問:“已經將你母親接回來了嗎?”
鐘紹願在父親麵前還有幾分稚氣,他低著頭,滿臉不高興,等再次抬起頭,眼睛竟然是紅了一圈,咬緊了牙關,哽著喉嚨,似乎是很委屈說:“母親真的把我給忘記了。”
忘記了他是她親生的、不怎麼親近的大兒子。
鐘就渴望母愛,可是他和母親獨處的日子寥寥無幾,記憶中他漂亮溫柔的母親幾乎都很少對他笑,即便是有笑也十分牽強。
回來的馬車上,他也察覺到母親的冷淡和疏離,和漠然冷淡的語氣。
鐘就已經不會失落了。
聽了兒子的話後,鐘硯嘴角微微上揚,說:“我知道了。”
鐘硯揮了揮手,讓他回去歇息。
案桌上端端正正擺著奏折,鐘硯卻沒有去看,窗格高高支了起來,雨過晴天,窗外土地泥濘,空氣中混合著竹葉的清香。
鐘硯盯著窗外剛開過花的桃樹看了很久,眼眸低垂,看不出神情如何。
*
回宮的頭一天晚上,顧盼就沒有睡好。
睡夢中她好像被什麼可怕的人盯上了,那個人眼中泛著狼光,逼的她退無可退,一直在她耳邊喃喃低語,“你說說你,跳湖尋死不成,反倒是將從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若是將來你記起這一切,會不會後悔?”
“這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和眷顧。”
“全都忘了吧,我也不會讓你再想起來。”
顧盼昏迷的這七年裡,鐘硯每一天睡覺之前都要去探她的呼吸,怕她就這麼沒了。
隻有抱著她的時候,鐘硯才能勉強睡著。
他也沒想到等顧盼終於醒來,卻是什麼都記不得了。
幾個月之前,她醒來的那次,鐘硯望著她懵懂的眼睛,聽見她問他是誰,那一刻,他如墜冰窟。
作者有話要說: 爸爸們
康康餅子哥專欄裡的預收文吧
《豪門前夫痛哭流涕求我複婚》
文案: 時翹愛慕已久的師兄,挖了她的心,已此斷情絕愛,順利飛升上仙。
原以為就此身隕神消的時翹卻穿回了現代。
*
沈赦是時翹生命中最絢爛的光芒。
時翹十幾年來都是為他而活,為他的愛而瘋狂。
她知道沈赦有個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心甘情願在男人身邊當他初戀白月光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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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還是在娛樂圈十八線徘徊的聲名狼藉的女明星。
在沈赦眼中依然是那個不受待見的白蓮心機女。
從修真界歸來的時翹清醒無比,無論在現代還是在修真界,她都是沈赦和白月光故事中一個無足輕重的女配而已。
時翹火速提出離婚,將沈赦一腳給踹了。
*
黑曆史無數極愛耍大牌的十八線女明星時翹在同前夫離婚後,爆紅了。
從不拿正眼看她的前夫,忽然間窮追不舍。
時翹:“滾。”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