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似乎也隨著慢慢變好,忍不住彎起唇跟著笑。
江茉小時候也是很喜歡跳舞的。
後來為什麼不跳了呢?她不太記得了。
這時候有一個小朋友朝她稚聲稚語地問道:“漂亮姐姐,你也要跳舞嗎?”
江茉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好像擋住這群小朋友跳舞發揮的空間了。
她笑著搖搖頭,後退幾步,軟聲說道:“抱歉。”
說完,不止是她,連齊曄都愣住了。
江茉什麼時候是會說“抱歉”的人?
恍惚間,江茉好像想起有誰在她耳邊說話,“你呀,再也不許說這兩個字了。”
是誰呢?江茉腦袋針紮似的疼一下,仿佛因想起穿書前的往事,而變得不像自己。
可明明那些記憶,都已模糊得隻剩下一團團黑影。
江茉皺皺眉,潛意識告訴她,不要再糾結這些。
一瞬間,她漂亮的眉眼又舒展開來,恢複平時裡自在驕傲的神情。
齊曄不知為何,剛剛陡然懸起來的那塊石頭也根本慢慢落下去。
教這群小朋友的帶隊老師優雅微笑著說道:“您不必客氣。要是喜歡的話,您可以在這兒多看看。孩子們明天就要上台比賽,那麼多觀眾,肯定會緊張。現在提前來兩個觀眾,也讓她們習慣習慣。”
江茉也不客氣,走那麼久也累了,她正好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好啊。”
被江茉這樣的漂亮姐姐還有齊曄這樣的好看哥哥一直看著,小朋友們果然都緊張起來。
但也沒影響她們的練習和發揮,跳得非常好看。
一個個跳完,臉蛋紅撲撲的,亮晶晶的眸子都閃爍著害羞又興奮的笑意,撲上去圍著她們的老師不停喊。
“田老師我們跳完啦!”
“田老師我們可以打一百分嗎?”
小朋友們都才七八歲,聲音都甜甜軟軟的,叫人聽著都忍不住散發著笑意。
之前她們練習時,江茉偶爾也和這位田老師聊了幾句。
了解到這位老師叫田聽,在鄉下農場裡當知青,這些小朋友都是被送去農場改造的知識分子的孩子。
條件艱苦,但不影響大家一顆向往美好的心。
田聽在農場裡,照樣教這些小朋友們唱歌跳舞。
四人bang粉碎後,知識分子們也陸陸續續平fan,都要帶著自己家的小朋友回城裡了。
正好省城在舉辦少兒舞蹈大賽,田聽帶著小朋友們報了名。
她看著她們在農場長大,一起跳舞,一起向往光明。
到了分彆的時候,這就當是這麼多年成果的檢驗,也像是一場華麗的告彆。
江茉覺得田聽很浪漫,也很勇敢。
甚至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刮目相看。
田聽笑著邀請,“我那兒還有票,你們明天要是有空,過來看看吧。”
江茉仍然沒客氣,“好啊。”
她和田聽還有一群小朋友離開,穿過公園外邊的那座貼著“人不斜穿、車不越線”標語的人行天橋,就到了她們住的地方。
才發現田聽帶著小朋友們也是住的招待所。
這家招待所之前江茉沒來看過。
小朋友們睡的是一整間的大通鋪,沒想到居然收拾得很乾淨整潔。
大通鋪的床單都是新換的,曬得溫暖清香,地板也掃得一塵不染,床底都乾淨。
江茉對這家招待所很滿意,也把介紹信拿出來,交了錢,決定在這兒住下。
小朋友們一陣歡呼,短暫的相處,她們都喜歡這個超級漂亮的姐姐。
田聽也是,她說不上來為什麼,這大概就是眼緣吧。
田聽雖然在鄉下農場裡當知青,但她家其實就是省城的。
聽說她從小就在這兒長大,江茉趕緊讓齊曄從口袋裡拿出那幾封泛黃的書信,問道:“我們這回來省城是來尋親的,你知道這個地方怎麼走嗎?”
田聽探頭一看,“江海路39號?”
她皺皺眉,“聽我爸媽說過,江海路那邊都是建國前的房子,二層小洋樓,帶花園的,jie級色彩太強烈,所以五幾年那會兒,就都拆了呀。”
聽到田聽這話,齊曄心裡咯噔一聲。
所以舅舅寄完這些書信沒多久,所在的房子就被拆了?
“那房子裡的那些人去哪了呢?”江茉追問。
田聽搖搖頭,當時她還小,也記不太清了,“有些匆匆出國了,有些被送去改造了,還有些……可能已經不在了吧。”
她也隻能給出這樣的猜測。
田聽看江茉和齊曄的神色都挺鄭重,她垂眸看了看信封上的寄信人名字,“這樣吧,我讓我爸媽和街坊鄰居打聽打聽吧。我家住得離江海路隻隔了兩條馬路,說不定也有人認識呢。”
“侯……侯俊明,這個名字我記下了,明天比完賽,我就回家,你們彆著急啊。”
大人說話,小朋友最喜歡尖起耳朵聽了。
忽然一道稚嫩的聲音激動道:“侯俊明!我爸爸就叫侯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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