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雞凶過的那些不愉快,也瞬間拋之腦後,煙消雲散!
大仇得報,江茉接下來一整個晚上,都很開心,哼著小曲,搖著小腳丫,看著電視。
到了睡覺時間,一切如常。
冬天冷,江茉不喜歡被窩裡冰冰涼涼的,所以齊曄會先把洗腳水倒好,讓她坐在床邊泡腳,他就先躺進江茉的被窩裡。
他本來就身強體壯,冬天就像自帶小暖爐,不一會兒就能把江茉的被窩睡得暖烘烘的。
等他鑽出來,江茉的腳也正好泡完,他就去繼續收拾一會兒家裡,倒了江茉的洗腳水,他也自個兒洗漱完,再躺會來,給江茉哼睡前小夜曲。
不過今天,齊曄躺下來的時候,卻好像有心事,哼的小夜曲也不成調子。
江茉一耳朵就聽出來了,她本來舒舒服服地閉著眼,就快睡著,忽然被齊曄這麼一攪。
她睜開眼,睨他道:“齊曄,今天人家被雞凶了!你都不心疼一下人家,也不安慰,現在連小夜曲都不給人家好好哼了,你是不是厭煩我了?”
這話說得齊曄一個激靈,立馬坐起來矢口否認,“我沒有,我、我心疼的。”
說完“心疼”兩個字,他的臉不爭氣地紅了,躥起熱氣。
江茉輕哼一聲,看他著急緊張的樣子,頗為滿意地眯了眯眸子,“那你剛剛這是乾嘛呀?”
“……”齊曄抿唇坐著,組織一下語言,低聲道,“其實,我一直想和你商量……我、我不想種辣椒了,我想去城裡做生意,不然的話,你這樣跟著我,太苦了。”
每天住在這種鄉下,到處都是泥都是土,一不小心就會蹭臟,而且還要被雞凶,齊曄真的心疼死了。
江茉聽到齊曄這樣說,隻是略一挑眉,卻沒說話。
其實齊曄是有點兒緊張的,他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畢竟種辣椒挺賺錢的。
可他還想掙更多的錢,讓她過更好的日子。
齊曄喉結滾動,舔舔發乾的嘴唇,緊緊盯著江茉的反應。
江茉側過身子,腦袋枕著纖細的手臂,露出一片白膩膩的脖頸,沒回應他的想法。
反而是說:“齊曄,我討厭家裡的雞!它們都好凶,而且還醜,多看兩眼,晚上都要做噩夢的。”
齊曄聽她這麼說,勾了勾唇角,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輕輕鬆了一口氣,眸子裡泛起幸福又滿足的笑意。
“嗯,那明天,我把它們全宰了。”他使勁點頭,攥著被角。
江茉也翹起嘴角,“那你打算怎麼做呀?”
齊曄坐直身子,聽江茉問他這個,頓時精神抖擻,一板一眼地說道:“上回我去省城都見識過了,我發現省城裡的小賣部的生意最好。小賣部什麼都能賣,各式各樣的,就像國營百貨商店那樣!我也想開一個小賣部。”
齊曄眼睛放光,都是對未來的期待,“你要是同意,我明天去鎮上賣雞鴨的時候,就順便看看,能不能先買一個或是租一個鋪子!”
現在改革開放,做生意的浪潮已經在全國上下奔湧,所以租鋪子、買門麵,在省城都不算稀奇事兒,隻是不知道鎮上行不行。
想到這裡,齊曄眸子裡的碎光又化成了一點一點的忐忑。
誰知,他剛說完,江茉就甩了一個枕頭過來。
“齊曄!誰問你這個呀?”她的語氣嬌嬌軟軟的,尾音上挑,像是有點生氣。
齊曄心頭一緊,立刻趕緊回憶了一下,她是在問“他打算怎麼做呀?”,難道不是嗎?
江茉看他這傻傻呆呆的樣子,又氣又笑,“人家是在問你,人家要做噩夢了怎麼辦?誰要管你做生意的事呀!”
“……”齊曄愣愣地看著她,手掌不自覺的因為緊張而攥成拳。
她做噩夢要怎麼辦?這個問題好像比開小賣部做生意還難多了!
他又不能替她做噩夢,也不能像宰雞那樣幫她解決噩夢。
所以,他要怎麼辦?齊曄急得俊臉微紅,心跳快得不行,特緊張地盯著江茉。
“……齊曄,你好笨呀!”江茉攥住他的被角,使勁兒扯了扯,“你難道這麼一直坐著不冷嗎?你被窩裡的冷氣都散光了!”
她就差直接說:我這兒暖和,你要不過來暖暖吧?害怕會做噩夢怎麼辦?當然是抱抱睡睡就不怕了呀!
可齊曄他就是聽不懂她的潛台詞,他俊俏的臉上寫滿了懵!懂!無!知!
被媳婦兒突然關心,齊曄心中一暖,連忙道:“我不冷,我重新躺會兒就熱了。”
怕江茉擔心他,他立刻重新躺下,轉過腦袋對著她說話,“這被子是你們村董大娘送的,她自個兒種的棉花自個兒彈的,很暖和的。”
江茉翻了個白眼,隔著被子踢他一腳,“齊曄!笨死你算了!”
……江茉實在氣不過,直接掀開自己的被窩,一鑽!
鑽進了齊曄的被窩裡!
作者有話要說:齊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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