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徹:你在罵我?】
【江櫻:?】
她不緊不慢地打字:【我怎麼可能罵人呢。】
林徹一想,也是。
江櫻給人的感覺一直是白白嫩嫩,柔軟得像塊豆腐,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江梨又一心想把她培養成矜貴的豪門閨秀……那就是段銘這個狗賊在挑拔離間。
他選擇性忽視,繼續端詳著照片,連同注意到背景裡淺灰色的地毯和床腳邊放著的粉色行李箱。
【林徹:你要去哪?】
【江櫻:要開學了,在收拾。】
八月底,是差不多了。
他接著問幾號的機票,一麵打開平板,去查帝都家裡的裝修進度,按照他的要求,一切都整理妥當了。
【江櫻:明天。】
他沒那麼快趕回去,回家不到二十四小時就溜走,林淵第一個不容他。
他有些煩躁地拿了煙盒到另一邊的陽台,左右不過幾天的事,林徹叮囑段銘,讓他今晚就飛回去,打理好一切。
林淵終於等到薑糖走開的空檔,隨手將桌上的一本雜誌往他身上扔去,沒砸中,順著他的耳邊飛到地上。
“坦白點,”他活動著手腕:“你把手鐲扔哪去了,你在國內賭錢輸了一屁股債?”
林徹將手鐲的數目讓人如數打回到林淵的賬上,把雜誌撿起來放好:“對不住。”
不是為了換錢,女式手鐲還能被安排到哪去?
林淵揚眉:“拚了這麼大血本,也沒見你追到人,還有臉當我兒子?”
“我當我媽的兒子就好,”林徹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沒有很重要,就隻是個重在參與,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老子當初就該帶你學遊泳時把你丟進海裡。”
簡直是倒黴的敗家玩意。
*
江櫻第一次要在除了深城以外的地方,長久地待上一段時間,全家人一塊幫忙打理了幾天的行李,收拾出來的衣服,包包,鞋子,不知不覺堆滿了五個大箱子。
江渡和沈悠跟著塞玩偶,漸漸地也知道了小姨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在家裡痛哭了一晚,鬨著也要一起去。
最後被沈嶼一手抱一個地遠離了江櫻。
公司事多,江嘉樹和江梨抽不開時間陪她一塊去,隻好安排了人提前在帝都為她看好了房子。
江嘉樹道:“外宿的房子就在學校附近,不會太遠,學校宿舍的床位也要留著,萬一哪天需要可以住下。”
“我也會讓人找好阿姨,就不怕吃不習慣了,”江梨還是不太放心,“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你報那麼遠了。”
“沒有出國就已經很近了,”江櫻窩在她身邊,“我在南方也待膩了,去找點新鮮感。”
“就怕你挨凍。”
“北方有暖氣,不怕,”江櫻想得挺開,比劃了一下,“大不了就把暖寶寶從頭貼到腳咯。”
“等等,”江嘉樹看著她的手,“手鐲哪裡來的?”
江櫻扯了扯袖子,擋住好,躲避他們的視線追問,拖長調,掩飾道:“就…有人送的,我要去睡覺啦,晚安!”
留下江嘉樹和江梨麵麵相覷,兩個商界的人精,很快從妹妹慌張的眼神中讀出了答案。
“這麼珍貴的,都能一下送出手,”江嘉樹道:“林家小少爺對貝貝是真心的?”
“一個手鐲而已,不至於傷筋動骨,”江梨不太在意,“貝貝高興最重要。”
“你真這麼想的?”江嘉樹轉動著佛珠,“你野心比我還大。”
“她還小時,我就找專業人士計劃好了一切,該學什麼,不該碰什麼,就是想她比我更優秀,強勢。你也知道的,她不願意學哭的時候,我比誰都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