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你不喜歡就算了,我的想法不重要。”
江櫻在他懷裡蹭了蹭,貓兒似的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聽著他一句接一句的寬慰,覺察到他的委屈,心頓時就軟了。
反正……都是她的人,早晚都會到的。
莫名想到蘇可馨在群上說過的歪理。
——早點享用不好嗎。
“好,”她懵懵著道,想了想,又很虛心的告知了他一聲:“徹徹,我不會。”
…
…
江櫻後知後覺的發現,這種事,她會不會好像都沒關係,主動權壓根不在她手裡。
她鬆口了之後,就被推回被子裡。
像年糕般軟綿的身子,花圖已經被暈染得過分妖豔,鎖骨下方皆是紅紅的指印。
林徹一邊親吻著她,一邊作惡。
她低聲抱怨:“你不要咬我。”
“怎麼辦,”他輕笑,像覆在清潭上的薄冰初融:“可是貝貝好香,我好喜歡。”
他從來不吝嗇對她表達偏愛,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床下。
他握住她無所適從的手,隨著力道狠狠扣緊,掌心相貼,林徹轉過頭來和她接吻,舌尖攪弄著,吮吸著她的軟舌,聲音黏黏糊糊的:放鬆些。
江櫻很無辜,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她抿著唇,臉上的軟肉微微嘟起,手感極好。
他指關節勻稱的落在她的臉頰掐著:“好軟。”
雙唇微啟又閉,來回的對話裡包含著無儘的情話,漂亮的淺色瞳孔裡也動了情,每一聲都在重複的叫著她的名字。
江櫻無力的癱軟著,像瀕臨缺水的美人魚,燈光亮堂,她長發在暗色的布料上滾了滾,留下微深的痕跡。
可他卻一直都是溫柔又小心的,反差大到不像話。
表麵溫柔,骨子裡住著野獸。
軟軟的說話聲在屋內響起。
林徹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橙子糖好吃嗎?”
“……不想吃了。”
她眼角緋紅,有瑩瑩的水光流出來,無辜又委屈,像偷吃糖被抓的小孩。
他慢條斯理的摸摸她的臉:“不行呢。”
一滴汗砸在她耳邊,江櫻哼唧了一聲,手摸到牆壁上,想關燈。
他依舊沒有依她,把她的手握緊:“暗下來就看不清貝貝了。”
江櫻遮住他的眼,“又沒什麼好看的。”
林徹把她的手拿下,放到唇邊,牙齒輕輕的舔咬著她的小指,酥癢感伴隨著疼意像無邊的黑夜,將她這抹月色吞進。
“貝貝,”林徹又問:“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嗎?”
江櫻全身緊繃著,以為他在好心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配合的開口:“…櫻桃。”
她尾音上翹,含著水光,奶奶的。
他不太正經道:“其實我更喜歡吃你。”
就像一顆小小的櫻桃入口是甜的,色澤清豔,果肉飽滿,但經不起摧殘,稍一用力就能碾出果汁,留下妖豔甜膩的汁水,沾惹上的人,稍稍一點,都會被勾上絲滑般的甜膩。
怎麼會不好看。
江櫻嬌矜的挪開眼,她早該知道,這個人在平時都尚且愛撩她,現如今又怎會錯過這個機會?
她下定主意不再理會他了,任憑他念著自己的名字,一聲低過一聲,真摯得像要填滿日日夜夜,都咬著下唇不吭聲。
這場蓄謀已久的曖昧在動蕩中折騰了小半宿,江櫻模模糊糊的任由著他,指尖蜷縮在掌心裡。
她眼皮漸沉,快要熏然閉上眼時,林徹拿過熱毛巾輕輕的擦在她的眼角處:“貝貝,謝謝你。”
謝謝你也愛我。
才讓我孤注一擲的付出沒有半點浪費。
*
江櫻在床上補眠到第二天下午,她揉著頭坐起來,全身已經被收拾過了,也換了她自己乾淨的睡裙。
她掙紮著想要繼續賴床,重新陷進被子裡,身側的人早已沒在房間裡,昨晚被抱了一夜,手和腳都酸著,想推開,又聽他不願的黏著:“是我做的不夠好?”
一句話堵死了她,現在正好,空間寬敞,江櫻揉了揉手腕,剛換了個睡姿,就被電話吵得不得不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
“……喂,”她的聲音還困在被裡。
那頭靜了一瞬,又恢複平靜來:“貝貝,怎麼是你?”
是哥哥,江櫻清明了些,看著手機。她和林徹的都是同個機型和手機殼,一時拿錯了:“嗯,哥哥,你找他?”
江嘉樹聽她這剛醒的小嗓音,自然明白她在誰的床上醒來的,按下心裡那絲不愉快:“一大早的,你未婚夫打了電話給我。”
“……”
第一次聽哥哥這麼稱呼林徹,江櫻有點心虛的嗯了聲。
“他問我,”江嘉樹接著道:“我們這邊結婚習俗都有什麼。”
江櫻:“!!!”
這又是什麼路數?!
“…那,”她隻能不安的推問:“哥哥,你怎麼說?”
江嘉樹咬著牙:“我能怎麼說。我讓他自己去翻一下婚姻法,我妹妹才多少歲?!他想得倒挺美。”
江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