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哈特憤怒極了。
他懷疑自己又被晏改給耍了,他不是晏改的對手,自己竟然不是一個毛頭小子的對手?!
李哈特無法冷靜。
他給自己合作公司的老板打電話:“我需要點幫助。”
“幫助?保釋你還不夠嗎,你現在的名聲可不算好,博士。”那頭說話沒什麼好氣。
李哈特說:“我知道,但是我突然想起來,這個出事的藥物,並不是我做的,而是交給了一名實習生。如果你能夠幫我把罪名推到那個實習助手的身上,研究就會有進度的!!”
“實習生?這麼說他沒有任何證書?那你還敢直接委托他?”
“對,但是全是他的責任,你得幫幫我!!”李哈特撒謊道,“藥物的資料都在他手上,我拿不到,等他進局子了,我去好好檢查一遍就一定能找到,到時候研究會有進展的!”
那頭沉默了下,最後同意了這個請求。
·
晏改很快發現了李哈特的舉動。
他知道李哈特會針對自己,出於謹慎心,他找藍毛在資料盤裡安裝了反追蹤和竊聽的道具,得知了李哈特的計劃。
在這之前,晏改不曾想過,這位出名的博士會有這麼陰暗的想法,有的人明明順風順水,卻永遠不知足,醜陋的進行不光彩的索討。
藍毛同樣聽到了這段對話,他問晏改怎麼辦。
晏改閉著眼,冷聲說道:“不用管。”
藍毛笑了起來:“你膽子可真肥,不怕他有意料外的舉動嗎?”
晏改平靜的說:“我沒工夫一次次的對付他。”
藍毛愣了愣:“什麼?”
晏改沒有繼續說。
他和李哈特現在幾乎是拚命的狀態,隻要自己沒交出資料,李哈特就永遠不會放棄走捷徑,晏改確實已經做出了這個藥物,因此他更加明白,這些資料不能交出去——
能讓病毒攀附載體,脫離身體,相同思路下,隻要稍稍進行改變,這個載體便會以另一種方式,成為一種可怕的武器。
這種藥能救人,卻也能害人。
隻要是害人的東西,他就不允許存在,因為他不能保證,這些東西會不會有一天傷害到藍小鵲,他不能讓藍小鵲受到牽連。
因此他必須一次性將李哈特摁死,讓李哈特沒有報複的機會。
而這樣做,需要更多的證據。
窗外下起小雨,晏改撐著傘去藍小鵲家裡找藍小鵲。
走在路上,他看見路邊綻開了一朵白色的花,一大片綠色草地之中,隻有那一朵是亮白的,花瓣在風中顫著。這讓晏改想到了兩年前,自己雨傘被人弄壞,而藍小鵲伸出白皙的手臂邀請自己一起撐傘。
那時候他還走在泥濘的路上,身邊痛苦的藤蔓死死纏繞他,令他喘不上氣,他卻總能因為藍小鵲的一個舉動、一句話而保持對未來的希望。
可他沒想到,直到現在,他還是走著泥濘道路,但好在如今終於能看見點未來的風景。
晏改沒有停留太久,他走到屋簷下,發信息問藍小鵲,要不要去石頭房過周末。
藍小鵲當然樂意。
她在屋子裡拿起書包往外衝,直接衝進晏改懷裡。
“你怎麼又是這麼快?”藍小鵲問,“你是不是每次站在這的時候才問我意見?”
晏改應了一聲。
藍小鵲笑著拍他:“那要是我沒同意怎麼辦?”
晏改說:“我再回去。”
藍小鵲震驚:“你真是閒得慌,就不能提前問我嗎?”
晏改撐傘當在藍小鵲頭頂,解釋道:“我不想讓你等。”
藍小鵲張了張嘴,想罵晏改傻,出口的成了脆生生的:“死鬼。”
空氣安靜片刻。
晏改詢問藍小鵲:“你最近在看什麼劇?”
藍小鵲咳了兩聲:“沒、沒什麼。”
晏改說:“我還挺喜歡的。”
藍小鵲憋了半天,沒忍住問道:“你喜歡什麼?”
“你剛剛喊我的稱呼。”晏改聲音帶了點笑意,“我覺得,你可以經常這樣喊我。”
藍小鵲本來還想努力忘了剛剛的事情,結果晏改就這麼敞開了說!搞得她現在非常不好意思!
因為這稱呼……是她出門前瘋狂看小黃蚊的時候看到的最後兩個字。
雖然平時也能用,但這會兒讓她喊,實在是有點害臊。
藍小鵲耳根子一紅,說道:“不喊了。”
晏改愣了下,緩慢勾唇,低聲問道:“那要不,我喊你?”
藍小鵲腦補晏改嬌滴滴喊死鬼的樣子,先把自己嚇起了身雞皮疙瘩,她連忙拒絕表示自己不想聽。
晏改垂眸,似乎還是想喊的意思。
藍小鵲拒絕:“啊啊啊你彆喊!!太肉麻了!!”
晏改笑了笑後,說道:“Mon epouse。”
不是死鬼,而是先前他們打情罵俏時候喊的法語愛人。
藍小鵲立刻鬆了口氣。
但很快,她緩緩的意識到——
不知道是不是她聽錯了,這次晏改說的,好像不是親愛的,而是……法語中的老婆?
……
藍小鵲假裝什麼也沒聽到。
就是嘴角揚起的笑容,怎麼也摁不下去。
夜裡雨更大了點,劈裡啪啦的砸在屋頂,二樓陽台的住戶將遮陽布收起來,轟的一聲,大片積水砸在了石頭屋的屋頂。
藍小鵲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想了會兒晏改在乾什麼,她伸手摸了兩下,想到自己和晏改是分開睡的,隻好繼續埋頭睡下去。
等到第二次入睡,她久違的做起了有點熟悉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春夢嗷!
第二更才寫了一半,明早來看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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