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沒水,晏改走到廚房去燒。
晏改離開,這位阿伯好像腦子突然清醒。
他絮絮叨叨說了幾句晏改小時候的話,說晏改小時候,整個人比蛇皮袋還小,拖著袋子很吃力,臉上青青紫紫的,最開始要等到晚上九點才能拖過來,後來七點、六點就能送到,就是身上傷口多了許多。
藍小鵲知道這些事,不太愛聽。
她半閉著眼發了會兒呆,偶爾應一聲。
阿伯在那頭笑。
藍小鵲想了想,補充說道:“現在他不會挨打了。”
阿伯還在笑,笑得跟咳嗽似的。
藍小鵲說:“因為我寵著他。”
阿伯笑聲停下。
藍小鵲以為阿伯要問什麼問題,正襟危坐的等待著。
誰知道那阿伯又開始犯糊塗,詢問:“生的男孩還是女孩啊?”
藍小鵲:“……沒生。”
等晏改出來,兩人和阿伯招招手,直接回家。
走在路上。
藍小鵲和晏改說:“剛剛那個阿伯,和我說了你以前的事情。”
晏改嗯了一聲:“你隨便聽聽就好。”
藍小鵲問:“我有點擔心。”
晏改問:“擔心什麼?”
藍小鵲:“怕他致辭的時候,也說你這些事。”
晏改嘴角勾了勾:“那也不錯。”
藍小鵲罵了句:“不錯個屁,要是真聊這個事,我們原本開開心心的婚禮,頓時要變成你的賣慘大會了。”
晏改笑了起來,渾身冷清感退散,棱角分明的側臉多了點柔和的弧度。
“不會。”他低聲說,“而且我沒想到你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周圍車影晃動,行人稀疏。
頭頂多了點烏雲,陽光暗了不少,空氣悶熱,仿佛快要落暴雨,兩人往停車的地方走著。
藍小鵲抬手扇扇風,扯著晏改袖子。
過了會兒後她問:“那我該擔心的是什麼?”
晏改烏黑澄澈的眼眸偏過來說道:“大概該擔心,我找的致辭人太過寒酸,導致你親戚都覺得我是花言巧語哄騙了你。”
藍小鵲想了想那個畫麵,又想了想先前自家爸爸一個勁叫晏改“鳳凰男”的樣子,忍不住悶聲笑。
晏改駕車踩下油門。
藍小鵲坐在後座上笑得打滾。
最後笑夠了,她往前趴,胳膊擱在墊子上說:“我親戚裡確實有那種人。”
晏改神態輕鬆的繼續開車,沒回話,等待藍小鵲繼續說。
藍小鵲:“而且他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以為我隻是隨便嫁了個人。”
晏改抿抿唇,嘴角微微上挑。
藍小鵲:“所以我還挺期待這件事的。要是他們真的敢在我們婚禮上瞧不起人,那我就報上你的名號,然後把他們攆出去。”
晏改靜默著,眼神直視前方。
藍小鵲總結完畢,等了會兒,又問:“你怎麼不理我?”
晏改說:“開車。”雖然隻是兩個字,但是聽得出心情不錯。
藍小鵲半晌無語,心裡暗罵:悶騷、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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