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嗯字從他口中歎出來,性感好聽的讓人心肝兒顫動。
“我好心好意幫你治療,你就這麼回報我?”
仿佛為了強調自己說的話,男人捏住腳腕的力道,倒又加重了些許。
蘇雲葒疼得眼中漫起水霧。
她借著白程昱的力氣,猛地起身。
右手毫不客氣,霸道痞氣地抓住白程昱衣襟領口,上揚起的眉目都是冷淡和囂張,帶著少女的蓬勃朝氣。
“好心好意?”
“姑娘我是花了錢的。”
“大價錢包了你半天!”
“說的好像你在做慈善似的,真不要臉。”
“我呸!”
少女滿臉鄙夷。
由於蘇雲葒坐了起來,兩人氣息相聞。
少女瞪著好看的眼睛,鬥雞似的跟白程昱對峙。
陽光下,她能夠清清楚楚看見男人臉上細細的小絨毛。
冷玉般的麵龐。
好想……揉一揉、搓一搓、親一親啊!
這種豔美的小臉兒,拐上床,肯定彆有一番好滋味。
可惜了。
雲葒心裡悲歎莫名。
心裡刷了幾十遍員工節操。
勉強平穩了砰砰亂跳的心。
手背上,卻突兀地覆上一層沁涼。
白程昱鬆開了對她腳腕的鉗製,握住雲葒的手。
他修長的五指扣到少女攥住自己衣襟的纖細手指上,慢條斯理地握住,攥緊。
蘇雲葒警惕地盯著他。
這家夥又想乾什麼?
在少女的目光中,男人微垂下眸子。
仿佛能吸納進一切的黑眸,飛速掠過了一抹情緒。
那一刻,他冰冷的眸色熱到了熾烈。
但瞬息,被長長的睫毛壓住,遮掩。
男人低頭。
薄唇親吻上蘇雲葒纖細白皙的手背。
這一吻,輕的宛如蜻蜓點水。
他的唇是溫熱的,俯下身去親吻時。
男人側顏完美得好像古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雕塑。
卻又與冷玉一般,沒有任何溫度。
沁著沉沉暮色。
蘇雲葒驚住了。
滿腦子問號。
這家夥抽什麼風?
“是我的錯。”
“我說錯話了,很抱歉。”
白程昱優雅抬眸,他右手仍舊握著蘇雲葒軟乎乎的小手。
修長的指似是漫不經心地,在少女柔軟掌心拂過。
“還請蘇小姐原諒我的過錯。”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可以將療程縮短為一星期一次,價格不變,如何?”
蘇雲葒著實摸不透白程昱的路數。
好不容易積攢起來準備跟白程昱乾到底的怒氣,泄了一大半。
畢竟,對方都認錯服軟了。
她總不能潑婦似的逮著人家錯處不放。
但,蘇雲葒總覺得白程昱不對勁兒。
這家夥作風詭異,一會兒好一會兒壞,比蛇精病還蛇精病。
蘇雲葒經過斟酌,答應了白程昱的認錯條件。
嚴肅之在路上,跟她得意地炫耀過很多次。
在這座城市裡,找不到比白程昱更好的心理醫生。
她想完美完成任務,恐同症必須得治。
就算治不好,也得能壓製住。
在這之後,蘇雲葒沒有玩幺蛾子,白程昱也公事公辦。
儘職儘責地替她治療。
蘇雲葒在治療室裡待到傍晚時分,白程昱才從床前起身,結束了治療。
他隨手將資料放到桌上。
“蘇小姐,要一起吃個晚飯嗎?”
雲葒下意識開口拒絕。
話還沒出口,緊接著聽到了白程昱的下半句:“東城那邊兒新開的烤魚店,我前兩日定了個好位置。”
“鳳南街的烤魚店?”
雲葒眼睛唰地亮了起來。
她在這些任務世界裡沒彆的愛好,隻喜歡嘗一嘗各種各樣,不同種類的美食。
隻有吃東西,跟她的任務不會產生任何利害關係。
鳳南街的烤魚店,網上最近正傳的火熱。
她早就想去嘗一嘗了,奈何吃的人太多,根本定不上位置。
“嗯。”
白程昱低頭整理好桌上的東西,走到門邊,脫下白大褂。
似乎根本不在以蘇雲葒的回答。
吃晚飯的邀請,隻是順嘴一說。
雲葒糾結。
這個白程昱可能腦子有病。
但目前為止,病症還在蘇雲葒的可承受範圍。
蘇小姐掂量了下有病和美食的分量,咽了咽口水,拍床而起:“去,怎麼不去!”
白程昱正站在鏡前,扯開了領結,聞言衝她抬眸一笑。
“那就一起去吧。”
男人身姿如月。
寬肩窄腰。
有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
蘇雲葒心又癢了。
她咽了咽口水。
不知是在饞什麼。
白程昱開車,載著蘇雲葒去烤魚店。
蘇雲葒提前給蘇爸爸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跟朋友去吃烤魚了,回去時會幫他帶一份。
蘇爸爸也沒在意,畢竟,蘇雲葒以前就是見天不著家的性子。
他叮囑了兩句,門外的敲門聲又砰砰砰響了起來。
“阿墨,你先放我進去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碼字太晚了,有點來不及了,明天開始日六。
就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