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默默攥緊拳頭。
思考著,應該把這拳頭呼到那小肥丫頭的臉上,還是打到屁股上?
一片好心喂了驢肝肺。
“這死丫頭沒心沒肺的到底像誰?”
“沒良心!”
狐狸團團蹲坐在床邊椅子上。
潔白的皮毛像是一塵不染的白雲,淡定抬起前爪,舔了舔爪子上的白毛毛。
“確實挺像你的。”
“沒良心,還沒心沒肺。”
“你前幾天不還說,她不是你的種嗎?”
“現在是不是能確定了,這小丫頭一肚子壞水,絕對是你的種。”
“閉嘴,你個老不死的!”
天魔轉身,騰地一聲坐起來。
黑漆漆的眸子不見半點兒平和,又恢複了往日裡的波譎雲詭和森冷邪異。
“……你分明能帶著死丫頭溜得乾乾淨淨。”
“居然還裝柔弱裝無能?”
“你這隻心機狗狐狸。”
狐狸爹爹繼續淡定地舔爪爪。
白色的蓬鬆大狐狸,低頭任真舔爪爪的模樣可愛得萌到爆炸。
但這場景,放在天魔眼裡就是無恥的裝嫩裝萌。
死丫頭,就是被這混蛋裝傻充愣的樣子給騙到的。
不就是狐狸身?誰沒有啊!
他的原身比這隻醜狐狸漂亮多了!
天魔正打算再跟天意這老不死的掰扯掰扯。
耳邊,驀地聽到了小姑娘哼哧哼哧走路的聲音。
木質的樓梯,人行走在上麵的腳步聲總是格外清晰。
雲葒抱著一碗熱騰騰的湯圓,推門而入。
她進去時,白團子爹依舊矜持冷淡地舔爪爪。
經過白團子爹身邊,雲葒沒忍住,小心翼翼地騰出一隻手給白團子爹順了順毛。
白團子爹的毛發格外柔滑,摸起來像是蹭棉花似的。
要不是天魔總是用冷淡又陰狠的眼神盯著他看。
雲葒保證時時刻刻抱著白團子爹不放。
天魔側躺在床上,背影冷漠。
他左手壓在腦袋下麵,默默盯著牆角看。
“爹爹,你晚上還沒吃飯呢,喝碗湯圓吧。”
雲葒特彆小棉襖地蹭過去,順手把湯圓放到旁邊。
努力爬到天魔身上,扭過腦袋,衝著天魔笑。
能不能去祭靈淵。
希望還寄托在天魔身上,她可不能把這隻傲嬌的愛炸毛爹給弄炸毛了。
不然,誰帶她去祭靈淵啊?
雲葒也試探過好幾次白團子爹。
但某隻軟乎乎的白團團爹隻是蹲坐在一邊兒。
烏溜溜的平和雙眸,含著笑意看她。
不說話,也不回應。
雲葒思忖著,某隻白團團爹可比麵前這隻愛炸毛的難哄多了。
“爹爹,你還沒告訴我,你說我是你的骨血,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吃完湯圓兒跟我說唄。”
天魔嗓音低沉而冷淡。
“又想從我這裡套情報?”
雲葒竭力拽住某隻爹寬大的袖子,拉著他的手臂,試圖將天魔從床上拉起來。
“快吃,再不吃就涼了。”
天魔在起來之前,還不忘表示自己的生氣狀態,刻意冷哼了兩聲。
倨傲冷淡地接過小姑娘送上來的湯圓。
湯圓圓滾滾,晃悠在純白的湯水中。
飽滿的大肚皮,瞧著可愛極了。
天魔咬了一口,塞進嘴裡。
甜滋滋的。
他不愛吃甜的。此刻,卻並未覺得反感。
幾口將這碗元宵吃進肚子。
對上了小姑娘滿是期待的眼。
男人輕哼一聲。
大發慈悲地給雲葒解答疑惑。
“我用骨血和一滴心頭血,把你弄出來的。”
“那我為什麼會在幽蓮宗?”
“為什麼要把我放到幽蓮宗裡頭去?”
雲葒眨巴著大眼睛抱住天魔胳膊,仰臉看他。
小姑娘臉蛋紅潤潤的。
天魔有些心虛地眼神飄忽,輕輕咳嗽了一聲。
當然,是為了給天意這幾個王八蛋添堵。
他刻意捏造出了一個子嗣,然後把她扔到幽蓮宗去。
就是為了在爭鬥中占據上風,壓製下天然這幾個王八蛋。
還想借著這機會衝破封印,重回現實。
為了更好地利用這個機會,他還刻意截斷了自己有關雲葒的記憶。
把自己將雲葒丟在幽蓮宗的記憶從腦子裡切除出去,就是怕被天然他們發現。
記憶是由天魔自己切除的,他不知曉具體的事情大概,但想一想,都能猜到自己不會打什麼好主意。
聽到雲葒的文化,下意識心虛。
“爺就是不告訴你。”
某隻爹看似冷淡,實則心虛地偏過了腦袋。
雲葒抱起白團團爹,下巴壓在團團爹柔軟的肚皮上。
此時,一陣一陣空間漣漪蕩開。
天魔俊冷的眉目染出了凜冽和森寒。
“來得這麼快。”
他還沒玩夠小崽子呢。
天魔一把抄起小姑娘,幾個瞬身離開客棧,嗖地向遠方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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