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很快把沈父叫到前院來。
待到了前院,聽聞女兒想要和離。
沈父猶豫不決,他並非不愛女兒,隻是性子較軟,又是看著崔洛書長大的,知曉女婿品行如何,想著會不會是京城閣老逼迫女婿娶平妻的,或許有彆的法子讓女婿拒了這門親事。
一見沈父猶豫,沈母氣得捶了他一拳。
沈糯也紅著眼眶說,“他今日帶著縣主來求我,說他剛進京時丟了盤纏,是縣主路過讓人幫他尋回,一來二去,他與縣主相識,他被縣主的純善所感動,與縣主兩情相悅,所以想娶縣主為平妻。”
沈父一聽這話,跟吞了蒼蠅似的。
什麼兩情相悅,不就是想攀高枝兒。
明明是自幼看到大的孩子,怎地中了狀元就變了。
不過姻緣是大事兒,都是勸和不勸離。
沈父沒立刻同意女兒和離的事情,他想親自看看女婿怎麼說再來決定。
沈糯也知,想要和離不是她一張口就能和離掉的。
就算爹娘同意,也需崔洛書同意。
不然她就隻能去官府請求義絕斷離,讓官府來判決和離。
依照姚莊清想要她氣運的想法,崔家根本不會同意和離,到時候隻怕要去官府了。
沈父打算午飯後親自過去崔家一趟。
現在不見到崔家人,沈父亦不好做決定,隻能先繼續過去私塾教孩子們。
但沈父哪裡還有心情,他擔憂女兒,便讓孩子們自己讀書。
前院的沈母見女兒身子不適,便讓女兒先回房休息。
沈糯搖搖頭,“女兒並無大礙,還想多陪陪娘。”
她已經有幾百年未曾見過家人,自然是想多陪陪家人。
沈糯還有一雙弟弟妹妹。
弟弟十歲,妹妹隻有七歲。
都在後院那邊跟著沈父讀書認字。
沈糯就在前院陪伴母親,先幫著母親把衣裳都給晾曬好。
幫著晾曬衣物時,許氏看到了女兒的手,女兒的手紅腫乾裂。
許氏忍不住摸了摸女兒的手,心疼的厲害。
沈糯低頭看自己手背上的紅腫和乾裂,苦笑道:“婆母嘴上說是疼我,但家中所有活計都是我一人做,早上我要早早去把全家人衣裳都洗了,回來時小姑子跟婆母也不過剛剛起床,我還要再去廚房做早食,弄完這些還需收拾家裡,喂養家禽,原以為做兒媳就該恭順孝順,卻不想讓小姑子都能隨意欺辱我。”
她所言不假,崔氏也就是嘴上說著疼愛她。
但崔家所有的活兒都是沈糯一人做的。
許氏想起女兒在家時,平日也隻是幫著家裡做些簡單的活兒,雙手都養的白白嫩嫩,哪裡像現在。
果然那崔家婆母就是嘴巴上說的好聽,什麼把阿糯當女兒疼愛。
那姚氏何時讓自己女兒做過全家的活計?
每次那小姑子欺負女兒,姚氏也是什麼都不說。
沈母現在可算是看清了崔家人。
沈母越想越氣,回屋拿出一盒油脂膏給女兒塗抹乾裂紅腫的手背。
沈母給沈糯用的油脂膏就是平日鎮上賣的那種最普通的膏,可以用來塗抹身上乾裂的地方,滋養肌膚的,但效果很一般。
沈糯看著油脂膏,想起沈家為了給她準備嫁妝,也是掏空了家底,現在沈家都不剩多少銀錢,沈父每月也就幾百文錢的收入。
而且跟崔洛書和離的事情,這幾天內都是沒法解決的。
這段時間她都會住在沈家。
家裡平日吃穿都極為節省,她不希望家中再過這樣的苦日子。
她在仙虛界學的那些,很多醫術暫且不能示人,不過一些簡單的方子還是行的。
她自己配製出來的油脂膏配方並不複雜,效果卻是極品,不如做點賣給村裡的婦人們補貼家用。
村中婦人都是要做很多活計,手掌乾裂紅腫都是常事兒。
很多人都會買鎮上這種油脂膏回來塗抹,效果卻很一般。
“娘,我去山中采點野菜去。”沈糯有些坐不住了,提著牆角邊的竹筐,打算去山中采幾樣草藥回來配製油脂膏。
作者有話要說:腦袋暈暈的,明天在多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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