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滿級醫修回到氣運被奪時);

第39章

吳夫人心裡到底還是有點不甘心,

忍不住問,“仙婆,小仙婆,

那賈家幼子的生辰八字和名諱都已送來我家,

要不然我報了長女和他的生辰八字,你們幫著瞧瞧看,

兩人到底配不配?”說不定隻是小仙婆算錯了。

沈糯聞言,看了師父一眼。

鏡心點頭說,“你把家中長女和那賈家子的生辰八字報來,讓我徒兒幫你算算。”

吳夫人急忙把生辰八字報給兩人聽。

沈糯聽見吳夫人報出兩人生辰八字時就皺了下眉頭。

鏡心側頭看了徒弟一眼,以為她會在宣紙上排盤。

但見徒兒皺眉,略思忖一會兒就說,

“吳夫人,我還是方才那話,若你還是執意想要家中長女定下這門親事的話,

一大筆錢財的損失是少不掉的,

且這賈家子的生辰八字並不是上進之人,他懶惰且自私,

兩人八字不僅相衝,

甚至你女兒會有婚災。”

八字不僅僅是看出生時辰,

還會跟其他方方麵麵結合起來看。

她算出兩人生辰八字不僅相衝。

而且會有婚災。

婚災,

輕者和離,重者殞身。

她猜,

那賈家可能並不是真的重情義之人。

不過是家中有難,需要大筆銀錢度難關,所以才想到二十年前這樁賈老太爺口頭上說過的親事。

再一查,發現吳家有錢,

便想讓家中幼子娶吳家女,得大筆嫁妝。

不僅是嫁妝,到時候兩人成了親,賈家說有難,需要大筆銀錢度過,吳家還能袖手旁觀不成?

鏡心也算得出兩人八字想衝,女方恐有婚災發生。

可她至少是入師父門下,幾年後才會在心中排盤。

阿糯不過才學了一個月而已,都無需用紙墨來排盤。

鏡心整個人都開始恍惚了。

吳夫人喃喃問,“婚災是甚?”

沈糯道:“婚災,輕者和離,重者殞身。”

吳夫人臉色終於大變。

吳夫人顫著唇,想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來,她一會兒想著這小仙婆說的是不是假的,這麼好的親事,女兒怎麼自己可能把玉佩藏起來?一會兒又覺得要真在女兒院裡的恭房裡找到玉佩,她又該如何?是不是就真的如同小仙婆說的,女兒不願意這門親事,這門親事還會讓他們吳家損失大筆的銀錢?並且真的會有婚災發生?

她總覺得是不是小仙婆故意誇大說辭。

小仙婆這麼說,是不是就等著她問有什麼化解的方法。

然後仙婆就會給她甚符或者說開壇做法幫她。

最後收她一大筆銀子?

怪不得吳夫人這麼想,她兩年前碰見個道士。

道士說她家有邪祟,問她是否整夜做噩夢,還有惡鬼纏身,需開壇設法,可以幫她躲避這場大災。

吳夫人那時候聽聞道士的話,臉色大變。

因為她那段時間,晚上的的確確總做噩夢。

夢中都是惡鬼纏身。

吳夫人就信了,領著道士回家開壇設法。

後來道士跟她要了一大筆銀子做酬勞。

之後,吳夫人果然沒再做過噩夢。

她也就真的相信那道士是有真本事的。

半年後,鎮子上忽然破了件案子。

她才知當初道士滅邪祟是假的。

原來是這道士還有個小弟子,兩人會在街上尋目標,若是撞見打扮很富貴的人,就會偷偷朝著她們身上撒一種藥粉。

那藥粉會讓人夜裡入睡時心神不寧,噩夢纏身。

過個十天半月,道士就尋到那人,告訴他們,說他們家中有邪祟,問他們是不是夜裡總是做噩夢,就是家有邪祟的表現。

大多數人都信以為真,請了道士回家開壇做法,趁著做法時,道士就會撒上另外一種藥粉。

吸入這種藥粉後,能夠安神靜氣,晚上自然不在做噩夢。

道士跟他那小徒弟就是靠著這個半年內斂財無數。

後來被鎮上的縣老爺識破,把兩人抓住打入大牢。

吳夫人得知真相,差點給氣死。

所以現在對待玄門道門的,她都是有點不信任的感覺。

所以她也下意識以為小仙婆說完這些後,就會給她破解的法子。

然後就會問她收取大筆酬金。

她等了下,發現小仙婆說她說完那句婚災後就沒再繼續搭理她了。

開始跟仙婆說起吃食,小仙婆還說自己做飯很美味,一會兒去廚房幫甚靜娘做飯,讓師父嘗嘗自己手藝。

仙婆還笑眯眯說好,都沒再搭理她。

沈糯見吳夫人糾結的望著自己,她怔了下說,“夫人,您可以回去了。”

再留在這裡作甚?該說的都說了,現在這位夫人要做的就是回家去尋那枚玉佩,然後請人去京城徹底調查那甚賈家的底細,是不是想騙他們家錢財,最好再仔細調查下那賈家子的品行。

“噢噢。”吳夫人應了兩聲。

她恍惚的起身。

就這?小仙婆這就開始趕人了?

難道兩人真不是騙子?

吳夫人遲疑下,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案上。

“多謝仙婆和小仙婆,那我先回去了。”

“夫人請吧。”

沈糯起身送吳夫人和那婆子出去。

等吳夫人跟婆子上了馬車,馬車離開仙婆家,沈糯才又轉身回師父家,先過去廚房,把韋婆婆給她的石玉料子搬過去給師父瞧瞧。

而馬車上,那婆子忍不住小聲問吳夫人,“夫人,給的銀子會不會太少了些?”

那錠銀子隻有五兩而已。

雖仙婆幫人看事從不說要多少銀錢,都是讓客人自己給。

但吳家做生意的,在奉永鎮好些個鋪麵,其他地方也有鋪子和莊子收租,家中哥兒姐兒一個月的月例都有二十兩。

婆子總覺得五兩銀子實在太少了些。

吳夫人道:“也不知她們是不是有真本事,那姑娘看模樣才十四五歲,到底還是不太讓人信服,而且……”

說到這裡,吳夫人聲音突然小了下去,“先祖時期,道教玄門盛行,連國師都是位玄門女子,還有道士煉丹甚的,以至於朝綱霍亂,百姓們民不聊生,先祖痛下思定,鏟除很多玄門道教,那時候信這些的很多,現在幾十年過來,信這些的人幾乎寥寥無幾,我就是覺得不太靠譜。”

幾十年過去,現在玄門道門的,也沒像以前那樣人人喊打。

可很多都是假的,沒半點真本事,都是故弄玄虛騙人的。

再者,她曾經就給人騙過,所以吳夫人猶豫許久,還是隻給了五兩銀子。

婆子卻很信鏡心,“我那侄子說,這位仙婆是真很有本事,但從未聽說她有小徒弟,所以老奴一時半會兒也不清楚那位小仙婆算得準不準,夫人,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瞧瞧吧,看看玉佩是不是在萱姐兒那,最,最好也是讓老爺派人去京城再調查下。”

吳夫人長女叫吳萱兒。

萱姐兒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也不希望萱姐兒千挑萬選的親事是甚婚災。

馬車走了一個時辰,吳夫人和婆子回到奉永鎮。

很快到了吳家。

吳夫人問家中下人們,“可瞧見萱姐兒?萱姐兒在不在她的院中?”

下人道:“回夫人的話,大姑娘晌午出去了會兒,這會兒已經回了。”

吳夫人帶著身邊的婆子過去長女房間。

吳萱兒這會兒正在廂房裡做女紅,做著做著她總是忍不住發呆,眉目憂愁的看向窗欞外的光禿禿的海棠樹。

聽見母親過來,吳萱兒才回神,她起身迎著吳夫人過去,“母親,您怎麼過來了?”

吳夫人看著長女,心裡也是憂愁的。

她自己生的孩子,哪有不愛的道理,自是希望孩子們全都一生順遂。

偏偏小仙婆說女兒這門親事並不好,還會有婚災這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吳夫人握著女兒的手,溫言問道:“萱姐兒,你告訴母親,你可曾瞧見過那枚定親的玉佩?可有甚印象?”

如今,也到了檢驗那小仙婆算的是不是真的時候了。

若一會兒是真的……

吳夫人趕忙甩開腦中想法,盯著女兒仔細看著。

吳萱兒半垂下眸子說,“那枚玉佩一直放在母親房中,我也就見過一次,後來母親不是把它鎖了起來嗎?之後我也未曾瞧見過,母親問這個作甚?”

兩家定親信物丟失的事情,吳夫人連孩子們都沒告訴。

吳夫人見女兒說話時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心裡就涼了半截,她自己生的閨女,哪能不知性子。

長女從小到大說謊時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吳夫人攥著帕子說,“萱姐兒,你告訴母親,這門親事你是如何想的?”

吳萱兒心中苦笑,她能如何想?

她已有中意之人,可那人家中貧寒,母親長年臥病在床,他都是靠著乾苦力養活一家人,二十歲的青年,高大結實,性格也很木訥,看著她時隻會臉紅,話都不敢說,她一開始隻是覺得這人好生呆板,看她就臉紅,覺得他好玩,經常逗他,每次他隻會紅著臉說,“小姐,您莫要逗我。”

她就問,“我若偏想逗你又如何?”

高大的青年就望著她的那雙笑眼,也不說話,眼中卻也盛滿了笑。

後來,她也不知他怎麼就經常入她夢。

她才發現自己的心意。

她也曾玩笑般問他,是不是喜歡她。

高大青年臉色一下子就紅了,連她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所以她知道那人也喜歡她。

可門不當戶不對。

母親為了她的親事千挑萬選,一直都是希望她高嫁,她也曾玩笑般問過母親,若是找個窮苦人家的,隻要對她好就成,母親臉色都變了,說絕不可能,她的女兒捧在手心長大的,哪能嫁給這樣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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