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2 / 2)

這和強行開天眼通還是有些不同的。

安安還是不放心,囑咐沈糯,“阿糯姐姐以後少用這個天眼通。”

沈糯笑道:“安安放心,我省得。”

若不是為解決姚氏,她也沒想到用天眼通的。

在兩人的閒聊中,時間過的極快,很快就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裴敘北已經將畫像上的二十人都已尋來。

說也湊巧,尋到其中一人時,他正在街上,恰巧與一攤主發生口角,侍衛看到他時,他麵紅耳赤,額上青筋鼓著,抽起攤位上的那把菜刀,就打算把攤主一家三口都給砍死,幸好是裴敘北撞見,他一道氣勁打過去,傷了這人手腕,手中的菜刀脫手落地,這才避免一場災禍。

現在此人被送來宮中,嚇得直抖。

他就是在攤位上吃了碗麵,又嫌麵貴,想跟攤主講講價,便宜兩文錢。

攤主不讓,說做的就是小本生意,便宜兩文錢,他這碗麵還得虧錢,於是爭吵起來,他越想越氣,跟失心瘋一般,看見攤主的菜刀就忍不住了……

好在其他人身上都還沒發生什麼災事。

但突然被叫來宮裡,所有人都嚇得不行,以為犯下什麼大錯。

這些人已被尋來,案子繼續審問。

姚氏又被拖來禦書房,欽天監監正和大理寺卿也都過來了。

想到太皇太後,小皇帝又讓人去請太皇太後來。

是吉祥公公去請的人。

很快,吉祥公公回了禦書房,同小皇帝稟告道:“皇上,太皇太後說是身體不適,案子她就不繼續陪審了,有皇上和大理寺卿同梁監正在,太皇太後也是放心。”

小皇帝不喜太皇太後,但她身體不適,作為兒臣肯定還得關懷下的。

“太皇太後沒事吧?可請太醫去為太皇太後診脈?”

吉祥道:“已經請宿太醫過去瞧過,宿太醫說是太皇太後年歲有些大,應該是夜裡沒休息好,白日才會如此犯困,多歇息歇息就無事了。”

小皇帝道:“太皇太後身子不適,現在由著龔大人和沈仙師繼續審理此案吧。”

姚氏經脈傷的厲害,渾身痛的厲害。

她趴在地上,看著被她下術的人全都被尋了來,終於開始害怕起來,身子瑟瑟發抖。

如果沈糯把這些人身上的術都強行破了,她會死在這裡的。

她不想死……

沈糯問姚氏,“姚氏,這些可都是被你下術之人?”

這些人並未被告知是什麼事情,現在聽到說自己被下術,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姚氏白著臉不說話。

沈糯也不與她多言,準備幫身邊的一個婦人破了她身上被下的術。

這婦人麵相是個精明的,還經常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有些小惡。

這些人的麵相大部分都是帶著些小惡的麵相,還有一部分隻是性格衝動,就跟江棟差不多,心腸不壞,但從麵相上來看,這些人都跟江棟差不多,多多少少會與人產生口角,傷人等等。

沈糯強行把婦人解開她身上的術。

姚氏終於受不住,臉色煞白,疼得她人在地上翻滾,“我招了,我都承認,是我給他們下了‘血祭’,是我借由他們之手用這些的血來修煉,我錯了,我,我願意幫他們把術解了。”

太疼了,已經痛到她無法忍受。

姚氏崩潰大哭,她清楚的知曉,她完了,徹底的完了。

沈糯問她,“即便不用這些人命來修煉,你修為也夠你布陣開養生堂,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嗎?”

姚氏猛地抬頭,雙目似要滴血般的瞪著沈糯,“你竟還有臉問我?我那點子修為,即便是布陣,也不過方寸,如何你與的相比?我自是想要的更多,我想要數不儘的珠寶,和這天底下最大的權勢,你問問這裡所有的人,問問他們誰不想要財富和權勢?我有何錯?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對你仁慈,早該在你嫁來崔家時,不應該想著慢慢借你的運勢,應該立刻弄死你,用你那身血骨來滋養我們崔家的運勢!”

“放肆!”

一道稚嫩的聲音和一道威嚴冷冰的聲音同時響起。

是小皇帝和裴敘北。

兩人麵色差不多,都是冷若冰霜。

一大一小,本身容貌就兩兩三分相似,這會兒都冷著一張臉。

但在場之人,隻以為兩人是因眼前民婦膽敢肖想皇位才讓殿下和皇上震怒的,根本不知兩人是因婦人最後一句話,是她想用沈仙師的一身血骨滋養崔家這句話而震怒的。

小皇帝直接喊道:“這婦人既然已經認罪,龔大人速速將她抓下去,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利用巫蠱和玄門道術來害人,無一例外,都是死罪。

沈糯溫聲道:“皇上,還得先讓她把這些人身上的術都給解開了。”

小皇帝點頭允了。

沈糯看著姚氏道:“既然認了罪,把這些人身上下的術都給解開吧,不然我動手,還沒解完,你也該死透了。”

姚氏卻還在想法子自救,她喘著粗氣道:“我都傷成這幅模樣,如何幫他們破術?懇請皇上寬限民婦幾日,待我傷勢好了些,再幫他們破術。”

小皇帝氣得想拿茶盞砸這婦人,這婦人當他是蠢的嗎?

還給她時間讓她養好傷勢,養好了傷讓她繼續想法子對付阿糯嗎?

小皇帝冷笑一聲,“反正你犯的也是死罪,既你不願,沈仙師同樣可為他們破術。”

說完,他對沈糯道:“麻煩沈仙師了。”

沈糯點頭,過去那行人身邊,準備幫他們破術。

姚氏慘白著一張臉,“等,等等,我願意,民婦願意幫他們解身上的術。”

她知道,眼前的小皇帝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甚至恨不得她快點去死。

姚氏隻能拖著這樣一幅身軀,幫著這些人把身上的‘血祭’都給解除。

等解完這些,姚氏再也堅持不住,昏死過去,滿身汙血。

裴敘北安排侍衛送這些人出宮,臨行前,他對這些人道:“今日宮中之事,勞煩各位莫要對外亂說。”

這些都是普通的尋常百姓,進宮一趟本就嚇得惶恐不安,現在又見攝政王跟他們說話,哪怕攝政王此刻言語溫和,但麵色卻還是威嚴的,他們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都小聲說,“殿,殿下放心,我們不會對外亂說的。”

裴敘北點頭,讓侍衛把這些人送出宮。

江棟也跟著一並出了宮。

他雖有毒死一家子的想法,不過被沈糯阻止,沒人受傷,自然不用去大理寺接受刑責。

隻有敖樁,他傷人是真,肯定還要回大理寺,等著刑責。

而姚氏也被龔大人派人給一起送回大理寺。

人被抬走前,沈糯道:“龔大人,等等。”

大理寺卿龔鴻振立刻停下腳步,沈糯走到被抬著的姚氏身邊,抬手掐訣,點在姚氏印堂之上,姚氏劇烈顫抖起來,七竅開始流血,緊閉的雙目裡的瞳仁也顫了又顫,才又徹底躺在那裡不在動彈。

沈糯看向龔鴻振,“龔大人不必擔憂,我隻是廢了她所有的修為,毀了她的經脈,她以後再也無法修行,也省得她的大牢裡還想法子害人。”

“多謝仙師。”

龔鴻鎮讓大理寺的官差繼續抬著姚氏出宮回大理寺。

看著他們出禦書房,沈糯卻忍不住有些茫然還有點無措,上輩子和這輩子的仇怨,就這樣徹底了結了嗎?

可姚氏和師伯的關係,她還是沒有捋清楚。

關於‘血祭’這種邪術,師祖的筆記本中沒有記載,但這樣的邪術,也有可能早被師祖給撕掉了,隻能等過兩日師父來京城後,問問師父知不知道血祭,如果血祭也是師祖曾經記下來的術法,那姚氏肯定跟師伯有關聯的。

難不成是師伯魂識太弱?隻把自己懂的術法都傳承給了姚氏,卻並沒有在姚氏身上醒來?

而她開天眼看姚氏,姚氏的確沒有任何師父教她玄門本事,甚至連著玄門有關的書籍都不曾翻越過,像是腦子裡突然就多了這些術法傳承。

不管姚氏是不是師伯,姚氏也活不下去了。

沈糯歎口氣。

盼著師伯是真的魂識太弱,這次能夠隨著姚氏的身死徹底消散,不要再為禍人間。

禦書房沒有其他人,隻有小皇帝,裴敘北和沈糯。

小皇帝高興說,“阿糯姐姐,時辰不早了,晚上你和舅舅就留在宮裡用過晚膳再回吧。”

沈糯沒拒絕,她也好久沒跟安安一起吃飯了。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鄭州的小夥伴都平平安安的。

“阿羅漢就是修習十二因緣甚深法,獲“現見”諸法之能力,並了知十二因緣像法法義,具足十二因緣智慧者,可具天眼通。”——引用百度百科一些關於天眼通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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