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荊頭也不回:“惡心,想吐,吃不下!”
江嘉薈臉直接黑了,但是看著一旁怎麼看怎麼滿意的杜少宜,還是溫聲安撫道:“少宜,你不要介意,她就是拿話氣我,等結婚了就好。我的兒子,我最清楚不過,他三觀很正的,作風絕對不成問題,哪怕結婚的是洛梔,他也從沒有跟任何其他女人胡來過。”
杜少宜柔柔地點頭,怯生生地道:“我知道的,他從來都是個強大且自製的男人,不然他也走不到今天。”
杜少宜覺得自己是真的太乖了也太拘束了,她按部就班地成長著,那種裡青春期的時候和壞男生談戀愛的事情從未曾發生在她身上,可杜少宜無疑是無比渴望那種有點壞有點疼痛的愛情的,偏偏,她又無與倫比地清楚,她根本看不上那種小混混,流裡流氣的又沒什麼本事,真和一個小混混在一起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杜少宜一直覺得自己不會擁有愛情這玩意兒,這世間從沒有任何人給過她那種感覺,直到……她遇見了江懷荊。
江懷荊無疑是冷酷的內斂的深沉的,就算壞也壞得不明顯,但那種被刻意壓抑住的桀驁不遜尤其迷人,那種特意偽裝出來的冷淡乖巧格外讓人心馳神往。
禁欲禁欲,越禁越欲。
江懷荊身上無疑有著一種極其矛盾極其複雜極其滄桑的氣息。
不過看了他一眼,杜少宜心臟砰砰砰瘋狂跳動。
愈是了解他的過往,那種心動之感愈甚。
那種為了心愛的女人去對抗全世界的感覺叫杜少宜
所以,哪怕全家都反對,杜少宜也忍不住試試。
她這一生走得太順了,不論是學業也好金錢也罷她從來都不缺,如今第一次碰到自己想要的愛情,哪怕對方是個結過婚且有小孩的男人,她都忍不住一試。
從小到大,她要的東西都能要到,如今她想要愛情也要要到。
哪怕這份愛情危險到隨時能讓她跌入深淵。
江嘉薈看著溫順乖巧的杜少宜,滿意地點點頭,她柔聲道:“少宜,這一次不能一起吃飯你不要介意,馬上就是懷荊的生日宴,屆時你會以女伴的身份出現在懷荊的身邊和他跳開場舞的。”
杜少宜微笑著點頭:“好。”
江嘉薈承諾下這件事,便大步往餐廳走去,打算和杜少宜一起用餐。
那種跨越階層的婚姻她試過,一敗塗地。
然後她終於明白,結婚還是得講究個門當戶對。
不論是喬慕還是洛梔,都不配。
*
另一邊,江懷荊把洛梔拽出了彆墅,便直接把她塞入副駕駛的位置,再繞到駕駛座,驅車離開。
洛梔再怎麼遲鈍大條都能察覺到江懷荊心情的暴躁和煩悶,在江家還好,麵對著江嘉薈和杜少宜,他還能竭力掩飾一二,如今遠離了江嘉,那種冰冷的不爽的氣息不要錢地揮發著,充滿了整個車廂。
洛梔眼觀鼻鼻觀心,來個視而不見。
不是不理解江懷荊這股子鬱氣和火氣緣何而來,但他發火是因為喬慕,又不是為了自己。
都要離婚了,還舔著臉湊上去安慰,她可沒那麼生母。
她就默默地偏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副欣賞城市美景的悠閒模樣。
江懷荊心情煩,車開得就飛快,但是北京的交通,也就那樣了,分分鐘能把你堵死。
彆墅區還好,車少,任由他發揮,等進到鬨市區,哪怕他那輛千萬級彆的邁巴赫也殺不出一條血路來。
再兼之臨近中午,交通高峰期。
邁巴赫走了一小段,就被堵在中央了,無數轎車堵成一條條長龍,風景蔚為壯觀。
江懷荊負能量爆棚了,媽的,連交通都要跟老子作對。
他直接罵了句臟話。
車廂狹窄…逼仄,洛梔除非是聾了才聽不見。
她把那句臟話聽著一清二楚,國罵夾在再刺耳的喇叭聲中,傳到洛梔耳朵裡,她有點難以置信,甚至有點幻滅之感。
真看不出來,江導素質這麼差。
他居然罵了句“草你麻痹”。
她幽幽地轉頭,靜靜地看了江懷荊兩秒鐘。
江懷荊注意到那視線,冷冰冰質問:“看什麼?”
洛梔一臉無辜:“沒什麼。”
然後,又重新轉頭老老實實地看窗外風景,一派佛係淡然。
江懷荊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那句國罵罵得有損男神形象,他嗓音岑冷地解釋了一句:“堵車堵得很煩。”
洛梔點頭:“理解。”
不就是噴句臟嘛,在親媽那裡受了一肚子的氣,又堵車堵成這樣,噴臟實屬正常。
不過,以後江白澤可不能給他帶了,她可不希望自己優秀可愛的兒子變成滿口臟話的暴躁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