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人馬簡單道彆,便分開。
程沛牽著程朗的手,難得的喊了聲:“爸爸。”
熊孩子那是從來都是“程朗”“程朗”地喊,他爸爸叫江白澤,程朗那是什麼鬼?!
程朗見兒子難得這麼喊自己,隻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詫異道:“你小子怎麼了,一副要煽情的架勢,少惡心老子了。”
程沛真的好氣啊,難得覺得他爹有點小帥,因著這賤兮兮的話,那種我爹很帥的感覺蕩然無存了。
要知道,剛才,程朗對著純純媽那番話,真的是震撼到了程沛了,他一直羨慕江白澤,是因為江白澤的爸爸媽媽從來都是護著他的。
但是程家不一樣,程家父母那是從來都走的是惡毒打擊路線的。
這不剛好了一下,又開始毒舌起來了。
程沛翻了個白眼,硬生生改了口,冷冰冰道:“你想什麼呢?我是想問,你和媽媽會離婚嘛?”
程朗毫不客氣地敲了程沛一記,道:“軍婚有多難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沛找到這話裡的漏洞:“所以你是想離的。”
程朗又是狠狠一敲:“你小子皮癢了對吧!欠收拾啊!”
程沛就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已經被收拾過了,今天沒少被打。”
程朗聲音清冷:“所以以後我教你格鬥的時候你自己認真點學,懂嗎?”
程沛脆聲應:“知道。”
程沛是真的打算好好練習格鬥術,這樣他和江白澤就能少挨點打。
父子倆邊走邊聊,走到校門口,卻是見到了迎麵趕來的江懷荊。
今天這事兒鬨得有點大,小徐老師不僅通知了洛梔,還通知了江懷荊。
江懷荊今天剛回國,一下飛機就往這邊趕,但到底還是遲了一些。
見到程朗,自是少不了打招呼,然後詢問起江白澤的具體情況。
程朗自是不會隱瞞,把當時的情況簡單複述了一下,江懷荊沒想到那個純純媽居然有開始整幺蛾子,顯然是上次的教訓不夠,他神色淡漠冰戾,道:“法律上既然你出馬那我就不出麵了,其他方麵我來負責。”
程朗知道,這位江導本身所代表的權勢已然是中國對頂尖,他瞧著江懷荊滿臉戾氣的模樣,也知道所謂的其他方麵無非是失業、投資不順、破產、負債累累這種方麵。
兩人都處在北京城,住得也近,因著程沛和江白澤交好,程沛也刻意打聽過江懷荊的事情,自是知道這位江導可不單純隻是個搞藝術的導演,商場上他更是手段雷霆,而且對仇人從不手軟,被他整得破產且瘋到進精神病院的可不少。
程朗隻是沒料到,江懷荊這次依舊會出馬,他本以為都離婚了江懷荊不會管的,看江懷荊這架勢,洛梔和江白澤他是護定了的。
程朗淡漠地道:“那女人太毒太壞,下狠手我也沒意見。”
隨即,還是提到了正事,“江白澤已經知道你們倆離婚的事情,想來不太好過,洛梔正在和江白澤溝通這事兒,我瞧著他們往操場那個方向去了,你也跟他好好聊聊吧!小孩子聽到這種消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很正常,你耐心一點。”
江懷荊從未想過和洛梔離婚,所以從未給小孩兒透露這事兒,這下被蘇光純捅了出來,打了個措手不及,卻也隻能好好善後,他點頭:“成。”
接著,又誠誠懇懇地道謝:“今天真的謝謝你了,讓洛梔對付那種女人,光想想就可怕。”
程朗道:“哪裡的話,上次不是你對付的嗎?”
兩位大人簡單交流了幾句,那邊程沛嗓音稚嫩地開口道:“叔叔好。”
緊接著,解釋道,“以後不叫你爺爺了,叫你……叔叔吧!”
江懷荊愣了一下。
程沛的搖滾嗓此刻帶著點落寞和惋惜:“澤爺是我爸爸,但是以後你就不是澤爺的爸爸了,也不是我爺爺了,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會喊你叔叔的。”
江懷荊失笑。
他不止一次糾正程沛的稱呼,但程沛覺得輩分會亂死活不肯叫他叔叔,不曾想,在這種情況下,改了口。
這小孩兒,是真的和江白澤走得近,也是真的把江白澤當自己人,一直護著的也是江白澤。
他摸了摸小家夥的頭,眼神寵溺又溫柔:“我知道的,我會讓你繼續喊我爺爺的。”
這下輪到程沛呆住了。
程朗也是驚訝地看了江懷荊一眼,卻也沒說什麼,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顯然江懷荊和洛梔,從不像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如江懷荊這樣強勢的男人,他要是不準許,洛梔哪裡真能嫁給他,彆說嫁給他了,挨都挨不到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