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上午八點,酒店。
半夏迷迷糊糊的睡醒,還沒來得及感慨今天的床睡得這麼不舒服,就被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給驚到了。
這不是她的房間!!!
再看周圍的環境,白色的床單被子,標準化的裝修,這分明就是一個酒店的配置。
她什麼時候來的酒店??
緊接著就看到了睡在她旁邊的陳少博,陳少博絲毫察覺不到半夏的驚恐,依舊睡得香甜。
半夏條件反射的踢了一腳,一下子就把陳少博踹到了床下,然後把被子扯了過來緊緊地裹在自己身上。
陳少博一臉懵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光著上身,頭上頂著兩縷呆毛,臉上寫滿了我是誰,我在那?
半夏怒氣衝衝的說:“是不是你帶我開的房?”
陳少博茫然的點點頭,“……對啊。”
半夏:“你這個禽獸!!!!”
陳少博依舊茫然:“……啊?”
半夏看見他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手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你還在裝傻!!”
陳少博被砸了一下有點清醒過來了,“我裝什麼傻?”
半夏悲憤的說:“我衣服是不是你脫得!!”
說起這個陳少博也來氣了,“你還說,昨天晚上是誰吐了一身,順帶著還吐了我一身,然後發了半夜的酒瘋。”
說起這個,他就覺得自己仿佛又被絕望給籠罩著,他真是沒想到,一個喝醉酒的人精力這麼旺盛。他把半夏送到酒店之後,半夏就開始發酒瘋,拉著他非要他唱歌。他不唱還不行,不唱就哭。唱了還嫌難聽。他一度懷疑半夏是裝醉,目的就是折磨他。最後他硬生生的被拉著唱了一個小時的世上隻有媽媽好,他從來沒有這麼歌頌過他媽媽。最後好不容易,她消停了,結果又吐了他一身。
半夏一時有些卡殼,半晌,遲疑的說:“我……吐了??”不但吐了自己一身還吐了他一身,但是為什麼沒有一點印象?
陳少博從地上爬了起來,沒好氣的說:“你以為呢?”
半夏:“那誰讓你帶我來酒店的,你為什麼不送我回家?”對,就是這樣,要是他送自己回家不就沒這些事了?這樣一想,半夏又理直氣壯起來。
陳少博幽幽道:“你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家,是想被你爸打死嗎?”
半夏思考了一下,覺得老徐可能真的做的出來這種大義滅女兒的事。這麼說來,她還得感謝陳少博?
“……那,謝謝你了?”
陳少博故作大氣的揮了揮手,“客氣。”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兩米八。
一切事情都解釋清楚之後,半夏掀開被子起床,她隻是外邊的毛衣被脫掉了,裡邊還穿著貼身的打底衣。一邊起床一邊小聲的說:“嘴唇怎麼感覺麻麻的,還有點木,難道是喝醉酒磕到嘴了?”說著搖了搖頭,她的酒品不會這麼不好吧?
而一旁的陳少博耳朵尖卻悄悄的紅了起來。
他才沒有趁著半夏睡著之後偷親她呢。
半夏起床之後就去衛生間洗漱去了,陳少博一個人在房間默默的回味昨天偷親半夏的滋味。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傅遇打來的。
“幫我個忙。”電話裡的傅遇是這麼說的。
——
清歡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像一條鹹魚一樣做了一上午的心理建設,以及自我催眠。
這沒關係的,不就是一個戒指,誰還沒有了。但是這個戒指是她死皮賴臉非要傅遇買的。轉而又安慰自己,沒事兒,死皮賴臉就死皮賴臉,自己男朋友啦。
但是無論怎麼做心理建設,就是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她!痛哭!逼著!傅遇!買了!戒指!
突如其來的一股絕望是怎麼回事。
她以後沒臉見傅遇了,果然以後還是彆喝酒了。
這時,放在床邊小櫃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清歡:“……”喪到不想接電話。
電話依舊鍥而不舍的響,清歡歎口氣,默默地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接通了電話。
“喂……”氣若遊絲,不知道還以為怎麼了呢。
電話那頭的半夏也被嚇了一跳,打好的腹稿都給忘了,“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
清歡把手機打開免提,放在枕頭旁邊,現在連拿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沒有……怎麼了?”
半夏這才想起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看也不看旁邊陳少博急得跳腳的樣子,“對了,你下午有時間嗎?出去玩吧。”
清歡:“我不去了。”她現在就想安安靜靜的做一條鹹魚。
半夏開始撒嬌,“彆啊,你來吧,我們都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你都一點不想我?”
清歡:……講真,昨天剛見過,確實是不想。
“那好吧……什麼時候?”
半夏激動的說:“五點,我去接你,你打扮的漂亮一點啊,到時候有驚喜。”
說完不給清歡反應的時間,立馬就掛斷了電話。
出去轉轉也好,在家的話她忍不住的就一直想昨天的事。
——
下午五點,半夏準時出現在清歡家樓下,剛發了個自己已經到了的消息,就看見清歡的身影出現在樓下。
藕粉色的長款棉衣,一直到膝蓋,領口袖口滾了一圈毛毛,襯著臉頰越發的小了。寬鬆的棉衣穿在身上越發顯得瘦弱嬌小。腳上穿著一雙同樣毛茸茸的雪地靴。整個人就是大寫的可愛。
看著這個樣子的清歡,半夏發出了一聲猥瑣的笑容,就不知道看見這個樣子的清歡傅遇還能把持的住。
清歡一眼就認出來了半夏的車,火焰紅的寶馬X6,就這麼大喇喇的停在路邊。這是半夏考上大學之後徐爸爸給買的。
清歡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車內的暖氣打的很足,清歡穿著棉襖,不一會就覺得有點熱,於是就把外邊的棉衣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邊打底的毛衣,依舊是修身的毛衣,勾勒出清歡玲瓏有致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