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鬥文裡的男主(三)(見著不似外界傳聞那樣的冷...)(2 / 2)

謝知非又摸了一下他的頭,輕輕道,“放心,父親答應你的話,不會變的。”

謝琦看了父親一眼,乖巧地點點頭。

看到這樣父子親近的畫麵,曾采月和沈柔兩人神色各異。

曾采月袖中的素手微微擰緊了帕子,姑母不是說表哥素來不親近謝琦這個病弱的嫡長子麼,她爹娘也說了不用在乎一個黃口小兒,等她嫁進來坐穩了了侯府當家主母的位置,再生下兒子,還有姑母照應著,還不是呼風喚雨,前麵留下的原配長子又算得了什麼。

如今親眼看到謝琦得到謝紹溫言細語的愛護,更是如眼中釘肉中刺般,下意識將其視為自己未來和侯爺表哥郎情妾意,所生孩兒的擋路石。

謝知非看著謝琦在侍衛帶領下離開後,再回過頭來就正好撞見曾采月有些扭曲嫉妒的麵色。

曾采月瞬間麵色慌亂,又忍不住為自己遮掩一二,故意提起彆的話題,“表哥,我看琦兒今日怎麼沒有讀書,他是侯府的大公子,若是性子散漫荒廢學業,不能成材,豈不是丟了永寧侯府的臉麵。”

這架勢無疑是以謝琦的長輩自居了。

然而曾采月並不那麼熟知謝琦,她所了解的大多是從親姑母侯府老夫人那裡聽來的。

因為謝琦一直養在沈慧娘身邊,老夫人對這個孫兒也沒有多少深厚的情誼。偶爾提起來也多是說謝琦不肖其父,資質平庸,還歸咎於是沈慧娘教養不力。

謝知非冷冷道,“是我讓先生給琦兒放一日假,帶他在園子裡走走的,你是認為我有什麼不當的麼。”

曾采月麵色訕訕,“表哥自然不會錯的。”

“你既然知道他是侯府的大公子,就沒有資格對他指手畫腳。”謝知非語氣冷冽,如寒冰般。

一旁始終靜默的沈柔,在心裡嗤笑道,隻怕這位侯府表小姐的美夢是要落空了。

不管怎麼說謝琦現在都是永寧侯唯一的兒子,若是續娶新妻,不可能不顧及他,不會讓新夫人苛待了他的嫡長子。曾采月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地對謝琦表現出惡意來,還口不擇言的指手畫腳起來,永寧侯又不傻,怎麼會放心讓她做新夫人。

謝知非又道,“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不見侍女在側?”

本朝禮教雖不至嚴苛,卻也有男女大妨,何況這兩位都是未出閣的女子。

曾采月流露出些許楚楚可憐的神色道,“表哥難道忘了,小時候我們在侯府還經常一起玩耍。”

這就不對了,雖為表兄妹卻是差了十歲有餘,原身又肩負振興侯府的重任,時刻不敢鬆懈,學文練武。曾采月這個表妹,連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原身的這位表妹本來就是個驕縱淺薄的人,性子蠢也沒多少心機手段。單一個沈慧娘,就能擺平她。

沈柔則是出來更衣,卻無意撞見了曾采月,對方仗著侯府表小姐頗為跋扈,欺辱她是個庶女還敢癡心妄想,連身邊的侍女都不敢作聲,都退下去了。

這時沈柔終於開了口,“是我迷了路,又與侍女走失了,才誤入園子,打擾了侯爺和大公子,還望侯爺見諒。”

沈柔話雖不多,卻極為得體,顯然在意自己的清譽。三言兩語地就撇清了關係,也沒有大方善良到去順便為曾采月開脫。

謝知非沒有再多說什麼,吩咐道,“讓人送兩位小姐回老夫人那裡去。”

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曾采月心中一急,都恨不得追上去,與位高權重又俊美雍容的侯爺表哥多些相處時間,但立刻被侍衛攔下了,另外還遣人去找合適的婢女過來。

既然謝侯已經走遠,曾采月立刻暴露了驕縱跋扈的本性,

“你們忘了我是誰?膽敢攔著我,信不信我……我讓姑母處置你們。”

“這是侯爺的命令,還望表小姐不要為難我們。”侍衛低著頭不卑不亢道,卻沒有半分退讓。

最後曾采月走的不甘不願,哪怕侯府的仆從因為她是老夫人喜愛的表小姐身份對她一向畢恭畢敬,甚至因為她時不時的收買,還有不少人真當她會是未來的侯府新夫人了。但奈何發話的人是永寧侯謝紹。

彆說她一個外來作客的表小姐,就是老夫人和夫人在,侯府的下人也是先聽侯爺的話。

相比起來沈柔就好多了,還對領著她的仆婢道了聲謝,這般態度不禁讓人心生熨帖,覺得夫人這位娘家庶妹性情好,態度和氣。

殊不知是沈柔謹慎,畢竟她可不是侯府的表小姐,還有老夫人撐腰,她一個沈家的庶女,來了永寧侯府這樣的權貴高門,還不得小心翼翼,免得惹出什麼禍事來,沈家未必會為她出頭。

和另外同為庶出傻乎乎的兩個姐妹不一樣,沈柔早早看出了嫡母和嫡姐的心機打算。

無非是眼見自己命不久矣,放心不下自己年幼的兒子,想著從娘家挑一個庶出的妹妹,嫁進侯府做繼室。曾采月變著法刁難她一個庶女,不就是怕與她爭麼。

不過沈柔可沒這個想法。

看著早年被誇讚各種優秀的嫡姐,在永寧侯府的後宅裡生生熬乾了心血,還要強撐病體,塗脂抹粉在所有人麵前端著架子,沈柔不禁覺得可憐又可悲,也不願意跳進這外表風光的火坑裡。

何況想起去探病時,沈慧娘留下娘家人,如同看待物件般打量她們的目光,沈柔就覺得十分不舒服。

憑什麼她的命運要掌握在嫡母和嫡姐的手裡。

初次謝紹這位侯爺姐夫,沈柔倒是稍稍改觀了些,見著不似外界傳聞那樣的冷麵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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