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錦鯉(1 / 2)

葉初然被那三個滾字氣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洶湧而出,老虎不發威當她是橘貓,被那乖戾少年欺負慘了,她一定要回罵回去,讓他知道什麼叫大橘為重。

想她以前在學校裡,雖說是學渣,但她可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辯論賽高手,每次舌戰群雄都能拔得頭籌,有次甚至把對手辯暈過去,出儘風頭。

更何況前世,從小老爹就教導她,度量要大要與人為善,但是忍無可忍無需可忍,彆人提倡事不過三,我們葉家講究事不過二,第一次了解對手的弱點,第二次就啪啪打臉。

葉初然深吸一口清氣,氣場全開,“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的,想著食物不合你的胃口,眼巴巴做了吃食拿給你,原以為沒有謝禮也有感激,結果好心當作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孔子雲,長兄為父長嫂為母,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你居然還讓你媽滾了三次,讀書人知禮儀明事理,可是你壓根就不講道理,所以,你就是讀書人中的敗類,簡稱,斯文敗類,呸。”

謝臨安氣得幾乎當場猝死過去,他年少得誌,旁人見了他不是嘖嘖稱讚就是頻頻誇獎,縱然是他癱瘓在床的幾年,性格怪癖彆人避之不及,如今居然有個垂髫少女把他罵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還長嫂如母呢,他想說他老娘還健在,輪不到她來充大。

嘴唇哆嗦著,呼吸也凝滯起來,謝臨安覺得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孔子有沒有說過長嫂如母葉初然不知道,不過眼前這個少年臉色更加蒼白,嘴唇也哆嗦起來,顯然氣的不輕,這個是學霸,說不定會罵回來,葉初然凝神戒備,準備再次反擊,想不到那個少年雙眼一閉,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居然暈過去了?葉初然嚇了一跳,她一時氣憤罵了他一頓,原本不過為了出口惡氣,她壓根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心中有些內疚,上去輕聲呼喚,“三弟,你怎麼樣了,不要緊吧。”

少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緊閉的鳳目狹長,眼睫纖長烏黑,五官十分精致,清俊明麗的讓人錯認這是美玉雕琢而成的謫仙,而非塵世中人。

葉初然摸摸下巴,當真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長得美就是好,這容貌總會讓人忽視他那乖張孤僻的性子,否則依著自己的錦鯉屬性,引起她厭惡的人,早就黴運焚身,哪裡還能這麼太平的暈過去。

她微微蹙眉,看這情形想是幾天水米未進,身體虛弱,被自己說了幾句狠話氣昏過去,還是去打點水給他喝,不妥不妥,古代的水不是礦泉水,是剛從井裡打上來的生水,他餓了幾天腸胃虛弱,萬一拉肚子呢?

目光所及,瞥到桌上的紅薯甜湯,連忙端起來,隻是這個少年嘴唇緊閉牙關緊咬,喂不下去。

葉初然皺著鼻子,哼了一聲,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用竹筷撬開那弧度優美的薄唇,鼻子一捏,趁著謝臨安無意識張嘴呼吸的刹那,將一碗紅薯甜湯灌了下去,塵埃落定,她抄著衣袖立到一旁。

謝臨安咳嗽幾聲,悠悠醒轉,抿了抿唇,嘴裡一股香甜的味道,打量下周圍,桌上那碗紅薯甜湯人去樓空,明顯是被喂給自己。

冰冷的鳳目看向葉初然,語氣毫無溫度,“怎麼?”

葉初然已經習慣這貨的言簡意賅,知道他要問的是自己怎麼把一碗甜湯喂到他胃裡。

她正想告訴他,不經意看到他滿臉的不耐,眸中的厭惡,心中的些許內疚已拋到九霄雲外,又想到那三個滾字,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拿自己當犯人審問,就彆怪自己捉弄他。

葉初然故意嘟了嘟嫣紅的朱唇,笑容單純可愛,“你問這個啊,當時,看你昏迷不醒,我知道你是因為絕食的原因,心中一急,就打算嘴對嘴喂了。”

她說完這句話好整以暇的看著謝臨安,眼見他猶如見了鬼的模樣,毫無血色的蒼白臉色居然有些發黑發青,嘴唇哆嗦的比剛才還要厲害,眼瞅著又要昏第二次。

麵上一板,葉初然滿臉肅穆神情倨傲,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變臉之快使得謝臨安微微一愣。

“不過是打算而已,你不會當真吧,想得美,我自幼熟讀聖人教訓,男女授受不親,就算緊急事情也不能破例,我是用筷子撬開你的嘴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