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秦伀心裡歎一聲,裝醉還是沒能得逞,軟軟的伸出手:“娘子,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
李綺羅嘴角抽了抽,一把拉起秦伀,這樣子肯定是不可能讓他自己去淨房了,隻得搬了一個大桶進屋,裝了水,將秦伀的衣裳一扒,將他塞進了桶裡。
“娘子....”
“嗯?”李綺羅將用帕子給秦伀搓澡。
“娘子....”
“嗯。”
“娘子....”
李綺羅不答了,真沒看出來,醉了的秦伀不但一秒變小仙女,還喜歡話癆。
第二天,李綺羅的起床的時候,秦伀還閉著眼。李綺羅在他額上探了探,見沒有發燒這才鬆口氣。昨天晚上洗的回澡,她已經不想再回想了,心累。秦伀不說睡之後,就一個勁兒揪著她問大不大...
李綺羅在秦伀鼻子上捏了一下,:“小流氓。”
等李綺羅一走,秦伀便睜開了眼睛,想到昨天晚上乾的那些荒唐事,自己一巴掌捂住了眼睛,隨後又低低的笑出聲,他真的是沒救了。
一會兒李綺羅進了屋子,見他醒了,忙問:“相公,你醒了,頭痛不痛?”
秦伀按住自己的額頭皺了皺眉:“綺羅,我怎麼了?”
“你喝醉了。”李綺羅上前,點了點秦伀的額頭:“我給你說過什麼?我是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喝醉。淺酌可以,牛飲傷身。”
秦伀嗯一聲,一把拉住李綺羅的手,“是我不好,我以後不喝了。”
李綺羅也明白,要應酬,完全不喝酒也不可能。她本來還想拿昨天的事兒取笑取笑秦伀,但轉念一想,秦伀會那樣,還不是因為她,心裡一虛,這取笑就開不了口了。
吃完了早飯,秦伀正想著今天好好和呆一天,李家那邊竟然派了人上門。
人是李主簿派來的,說家裡準備了酒菜,給兩個女婿慶賀慶賀。
李綺羅和秦伀對看一眼,隻得收拾收拾坐上了李府的馬車。
到了李府,這次李府的下人見到小兩口態度一下就變了,管家殷勤的上前,拘著笑容道:“二小姐,二姑爺,老爺夫人已經等在裡麵了,特地讓小的迎你們進門。”
李綺羅笑一聲:“李管家,這次不接姐姐他們了?”
李管家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李綺羅見狀也沒再說,都是下人,辦事都是按照主子的意思。不過李老爺這前倨後恭的樣子還真是有趣,上次過年的時候,他連話都沒同秦伀說幾句,全程都在招待王博君。
跟著李管家進了大廳,李夫人和李主簿正坐在主位,王博君和李月娥也已經到了。
李主簿一見秦伀,破天荒的站了起來,笑著上前:“女婿這幾日忙壞了吧,我想著你和博君今天應該鬆快了下來,就把你們叫來聚一聚,都是一家人,隨便說說話,我們不學外麵那一套說場麵話。”
李綺羅心裡哼一聲,那你時間可找的真準啊,剛一歇下你就知道了。還不說場麵話,難道和你還有什麼知心話好說?
秦伀溫和笑笑,衝李主簿拱了拱手,“嶽父”又看向李夫人:“嶽母。”到底是沒應答李主簿的話。
李夫人用帕子摁著嘴角笑了笑,“一大早我就吩咐廚房開始做菜,去飯廳吧,就等著你們了。”
李主簿帶著王博君和秦伀走在前麵,李夫人同李綺羅和李月娥走在後麵。
秦伀邊走還不放心的回頭望,李綺羅對他揮揮手,示意他放心。
李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說一句:“綺羅,我給你做的這門親事好吧,看看,女婿這麼能乾,又這麼疼你。”
李綺羅點點頭:“是啊,您心裡隻怕嘔死了吧。”
李夫人臉色一繃,壓低聲音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李綺羅笑笑:“聽不懂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不要做糊塗事。”
秦伀又回頭了,李夫人忙端上笑臉:“你這話說的,我把你和月娥一樣看待,會做什麼事。”
李綺羅歎一聲:“咱們之間都是茶壺裡煮餃子,心裡有數,何必再裝模做樣的,您不累嗎?”
李夫人將帕子捏的死緊:“不錯,我這心裡是不舒服,沒想到機關算儘,最終還是便宜了你。
李綺羅一挑眉:“誰叫我運氣好呢!”她勾唇一笑:“說起來,還真要多謝母親您了。”
“氣死我了....”等聚會結束,李綺羅和秦伀走了後,李夫人便拉著李月娥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有外人,李夫人再也不用掩飾,不斷用手按著氣的上下起伏的胸脯。
李月娥給李夫人倒了一杯茶,“娘,氣大傷身。”
李夫人喝了一口,忍不住道:“這都是因為什麼,為什麼博君會比那病秧子考的差?你不是在督促博君讀書嗎,為什麼會這樣?”
李月娥眉毛都不動一下:“博君不擅長實物科,而我也對實物科頗為勉強。”
李夫人聽了靜默了一會兒,這讀書人的事兒,她也搞不懂,隻是歎了口氣道:“今天那丫頭你也看見了,囂張的很。原本是我們將她踩在腳底下,現在可好,她反過來取笑我來了。你一定要好好督促博君,爭取下一次考試的時候贏過秦伀。”
李月娥聽了,手一頓,最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