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娘和幾個嫂子一開導,秦芳的輕鬆了許多,回趙家的時候雖然不舍,但好在沒有哭。
送走了秦芳,秦母就依她所言,將分家的事兒提了出來。
對李綺羅來說,分不分家都無所謂,反正家裡的人關係好,住在一起也無妨,反而熱鬨一些。
其他人也是這麼想。
秦耀道:“娘,這麼著急分家乾啥,大家住在一起習慣了,現在一下子要分開,怪不習慣的。”
其實秦家這樣子,每房每個月往公中交點兒錢供大家吃吃喝喝,其他的錢都各自存著,除了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以外,和分家也沒什麼區彆了。
秦母處事公正,一碗水端得平,大家都沒有什麼怨言。如果放在彆人家裡,兒媳都是想方設法的要分家,但在秦家,秦母一提出來,大家都覺得無所謂,甚至還有幾分不舍。
“娘,現在住在一起好好的,要不再等等?”張翠翠輕聲問道。
“你們都不想分家?”秦母看一眼幾個兒子兒媳。
幾人都搖搖頭,秦耀道:“彆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咋想分家。都習慣您當家了,大家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熱熱鬨鬨的多好。”他自家人知自家事,雖然喜歡自個兒婆娘,但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他也清楚的很,現在秦母管著家裡的事,安排的井井有條,他隻需要專心鋪子就成。如果真分家了,就算家裡隻有三個人,他和娘子隻怕也會過的糊裡糊塗。
秦母笑了笑,兒子兒媳都不想分家,說明她家當的好,秦母自然高興,不過:“樹大分枝,現在你們小妹也出嫁了,就算現在不分家,以後也總要分的,倒不如一開始就分清楚,也免得你們以後生了嫌隙。老頭子,你說對吧?”秦母看向秦父。
秦父啊一聲:“啊,對..”他抽了抽煙,心裡其實有些不想分家的,大家熱熱鬨鬨的在一起多好,但是吧,想起以前乾的混賬事兒讓秦母受了委屈,他就沒多少底氣,現在徹底成了一個妻管嚴,秦母說什麼,他一般都不反對。
“娘,您想多了。”李綺羅笑道,其實按照秦家現在這個模式,各存各的錢,隻是吃喝在一起,還真生不了多大的嫌隙。
“這樣吧,你們都覺得住在一起熱鬨,那就照往常一樣,吃喝在一起,隻是找大家做個見證,把分家這事兒說清楚,現在你們個個也算有了些小能耐,分了家後,是自家想重新蓋屋子,還是有其他的打算,都隨你們。如果還在老屋住著,那就像現在這樣。”秦母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她一個老人,自然也希望一大家子熱熱鬨鬨的。但也明白分家才是正理,現在把分家分明白了,大家住在一起也更敞亮一些。
“這個好,娘,就這麼辦吧。”秦耀忙道。
“你們呢?”秦母看向其他人。
李綺羅和秦伀對看一眼,點點頭。
秦奮和張翠翠也忙應好。
於是秦父第二天就去村裡請了人做了見證,和其他人家分家,為了爭家產差點豬腦子打出狗腦子不同,秦家的分家十分平和。現在各房手上的東西都歸各房,屋子倒是重新分了一下,不過區彆不大,還是以各房目前住的格局為主。
秦父和秦母以後是要跟著秦奮的,所以幾畝地就分給了大房,這個大家都沒有意見,現在大家手裡的餘錢都不少,買幾畝地容易的很。
秦母分的公正,大家也沒什麼可爭的。
村裡做公正的人見了,都歎:“我見證了那麼多次分家,就算再和睦的人家,到分家的時候也會爭上一爭,就你們家,真是...”他衝秦父和秦母比了個大拇指,讚許道:“秦老哥,秦嫂子,你們這個家當的好,孩子也懂事。”
秦父有些訕訕,“這都是老婆子的功勞。”要不是秦母看著他手裡根本守不住錢,怕幾個兒子掙的錢交到公中留不住,想了這樣的法子,隻怕現在,秦家和其他人家也差不了多少。
秦家的分家除了每房備了一份分家文書外,再沒有其他不同。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六月,李綺羅和秦伀又要踏上去省府的路了。
鄉試是在八月,這次要去省城考,管轄益陽府的是兩江省,省城位於通江以東,長河以北,故稱兩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