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怕錢老一旦去了,樓主任找他們算賬。
“你快去呀,”見車研究員一直不動,同事推了他一下: “回來記得告訴我錢老和你說了什麼?"
車研究員咽了咽喉嚨,他不想去,可他也知道躲不過,隻好邁著沉重的步伐朝錢老辦公室走去。
“他怎麼了?”同事看出點不對,奇道: “怎麼跟上刑場赴死似的。”
趙秀挑了下眉,相比於車研究員怎麼了,他對沈言更感興趣。
研究所的工作繁忙,沈言尤其,他雖一直想和沈言接觸接觸但找不到機會。
“沈言,”趙秀衝沈言一笑: “我就叫你沈言了,你項目怎麼樣了,順利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因為樓主任與車研究員,沈言對首都來的人沒什麼好感,但趙秀的善意很明顯。他客氣道: “還行。
“那就好,”趙秀道: “哎呀,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言點頭: “我知道你,趙秀。”
首都研究院趙老師的獨生子。
如果說錢老師是華國機械研究領域的右手,那麼趙老師就是左手,兩人的本事不相伯仲。但和錢老師被下放的悲苦命運不同,趙老師一直在首都的研究院。
這些沈言原本是不知道的,但何研究員有點八卦,還喜歡把這些八卦講給他們聽,於是他就被迫知道了。
趙秀嘿嘿一笑: “原來你知道我呀。”沈言抿了下唇,覺得趙秀有點傻乎乎的。這時車研究員回來了,手裡拿著一些資料。
“這麼快?”同事好奇: “錢老師叫你過去乾嘛?”車研究員聲音裡帶著茫然: “讓我做一份報告。”
他已經做好了被訓的準備,甚至在想鬨開之後要如何辯解,承認還是不承認,但無論承認還是不承認,他都不能把樓主任牽扯進來,不然就真的功虧一簣。
>沈言相信他的老師,絕不會是做一份報告這麼簡單。沈言回了他的辦公桌,趙秀跟過來: "沈言,我覺得你老師要乾壞事了。"
沈言已經坐下了,抬眸看著趙秀,眉頭一皺,看著就要不高興。
“我沒有說錢老師不好的意思,”趙秀連忙低聲解釋: “就是我爸知道錢老師也會來滬市後特意叮囑過我,說錢老師要是做了什麼和平時出來一樣的事,那肯定是乾壞事了,讓我小心著點。"
沈言聽說趙老師和他老師不和的傳聞,因為趙老師隔得遠,他沒向錢老師求證過,但聽完趙秀的這番話,他覺得傳言應該有誤。
下班後,沈言告訴林佳他把事告知錢老師了。
林佳聽完道: “明天要給老師針灸,我還想著針灸完把事和老師說說呢。”
樓主任他們敢這麼欺負人的一個原因是他們覺得錢老師會不久於人世,可有她在,就算錢老師不能長命百歲,她用靈泉拖也要拖到九十九。
得知錢老師讓車研究員做報告,林佳道: “老師該不會要以他沒做好報告為由訓人吧?”沈言不知道,但覺得不是沒這個可能。
果然第二天,錢老師把車研究員罵了個狗血淋頭,聲音大得差點傳遍了整個研究所。理由很簡單,報告做得不好。
車研究員位置旁邊的同事都嚇到了,他錯了,相比於錢老師,趙老師還是溫和的。
研究員們議論紛紛,好奇車研究員為何被罵,負責人們與研究所的領導們也在議論,但他們議論的是錢老師的身體。
"不是說錢老師身體很差?"
先前首都那邊說錢老師身體不好,可能不能參與這次的研究,結果人不僅來了,還帶來了關門弟子。
身體狀況是比不上同齡人,瞧著也不至於不久於人世。
“可能養好了一些吧。
錢老師不僅罵了車研究員,下午開會,他還尋了個理由把樓主任也罵了一通,毫不留情。
有負責人勸,剛開了個頭,就被錢老師懟回去了。
錢老師走後,有人問樓主任是不是哪裡惹錢老師不高興了。
樓主任苦笑著搖頭: “我恨不能把他供起來。”但等他一個人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是他小瞧人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敢找錢老師撐腰。就看錢老師能給你們撐多久的腰。
晚上,得知這件事的林佳決定明天去錢老師家裡給錢老師煮一份藥膳,加一滴靈泉。
錢老師身份不一般,沒有住招待所,而是住在離研究所不遠的兩層小樓裡。
林佳去醫院買了些需要用的中藥後,來到錢老師家裡,算著時間,剛把粥熬上,忽然聽到砰的一聲,震耳欲聾,像是什麼東西炸開了。
她急忙走出去,在門外玩耍的沈安指著一個方向對她道: “姨姨,你看。”
林佳看去,隻見研究所後麵升起了陣陣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