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問： “怎麼回事?”
郭首長道： “林醫生之前來拜訪唐醫生，唐醫生邀請她參與一個危險性很大的手術，覺得林醫生的金針止血能提高手術的成功率，可無論唐醫生怎麼勸說，甚至林醫生還去見了廖主任，但廖主任和白醫生不相信林醫生，怎麼樣都不同意。"
聽完郭首長的話，院長的臉色如常，隻問趙主任： “手術成功了嗎?”一月份的天，前兩天雖然出了太陽，但今天又降溫了，凍人得很。
廖主任硬生生地出了一頭的冷汗，他抹了下汗水，極為忐忑地道： “那個病人病灶位置刁鑽，唐醫生已經是我們科室最好的醫生，手術前做了充足的準備和預案，但是術後並發症太嚴重，我們搶救了多次，還是沒能搶救過來。"
院長沒說什麼，郭首長也沒說什麼。
半個小時後，護士出來告訴院長，趙秀的手術已經開始。
開顱手術的時間都長，郭首長算是負責人，等在了這裡，院長陪著坐了一會兒後就去處理事情去了。
院長一走，廖主任和白浩也走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其他傷者的病情都已經穩定下來，就隻有趙秀還在手術室裡。傍晚，樓主任等人來了。
“怎麼樣?”樓主任問： “手術順利嗎?”
“還沒有消息，”郭首長道： “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說得也是，”樓主任看向沈言： “小沈，之前是聽說過你媳婦是醫生，沒想到醫術這麼好。”他以為市醫院醫生不會允許林佳進手術室，畢竟之前不就沒讓林佳參與他們醫院的手術嗎?沈言： “樓主任，我老師不說了嗎，林佳是他的主治醫生。”樓主任還沒說什麼，另一個負責人就道： “這事是真的啊，我還以為是錢老師亂說的呢。”
“這種事哪有亂說的，”錢老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了出來，郭首長也就不隱瞞了： “多虧有林醫生幫錢老師調理身體，錢老師才能過來參與這次研究。”
“主要是林醫生太年輕了，讓人難以相信。”
“是年輕，但她的醫術可不年輕。之前我手下有個團長出任務時受了傷，就剩半口氣了，硬生生地被林醫生救了回來。後來轉回這邊來，這裡的醫生得知後都不敢相信。"
林佳是他戰友
的女兒，郭首長願意替林佳揚名，況且他說的都是實話。
“你這說得也太誇張了點。”
“你們不信算了，趙秀也算是運氣好，要是沒有林醫生，這一關怕難過得很。”趙秀還在手術室裡沒出來，但郭首長的話聽著仿佛趙秀已經脫離危險。這隻能說明一點，郭首長非常信任林佳的醫術。意識到這一點，樓主任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知道林佳是醫生，也想到她醫術應該不錯，但沒想到她的醫術能這般厲害。
尋常的醫生就像尋常的研究員，成不了大氣候，也就不足為慮，但若及其厲害，就會像錢老師或者趙老師這樣，成為所在領域的泰山北鬥。
何況醫術厲害就意味著能救很多人，也就有更多的人脈。
這下，樓主任有些後悔了，他可能著急了點。
中午兩點開始的手術，晚上七點才結束，好在手術十分成功。
但手術成功並不意味著趙秀脫離了生命危險。
林佳接過沈言遞過來的熱水，喝了幾口後道： “我要在醫院守著，今晚上就不回去了。”
郭首長見林佳滿臉的疲憊： “手術不是很成功嗎，市醫院有這麼多的醫生，你又在手術室待了這麼久，要不回去歇一晚，明天一早過來?"
林佳搖頭拒絕了，今晚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一旦出事，若她不在，市醫院的醫生未必能夠處理。
她可不想她五個小時的辛苦付諸東流。
沈言想留下來陪她也被林佳拒絕了，沒什麼好陪的，相當於工作而已。
但郭首長還是留了一個兵給她，以防突發情況。
一整個晚上，林佳幾乎沒闔眼，好在趙秀沒出什麼意外。
林佳還趁夜裡沒人，又喂了趙秀兩滴靈泉。趙秀的傷看著沒有金鴻嚴重，但危險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後續的恢複更是一個大問題。
大腦十分複雜，在大腦裡做手術，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造成損傷，而且這種損傷不一定能在手術中發現。
這也是當初林佳為何不希望周遠做開顱手術的原因。
趙秀這個是沒辦法，不做開顱手術，無法取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