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對魏川的這個兄弟印象非常不好,哪怕她沒見過這人。
年輕男人,為個女人打架其實不算什麼,但把人腦袋打破就有些過了。關鍵是他還算計魏川。
算計一心為他著想的兄弟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被兄弟算計,魏川的臉色不太好看,聽完林佳的話後,臉色就更難看了。他本來長得就凶,沉下臉,沒有表情的時候看著更滲人。
在一旁玩沈安足球的小黑都不玩了,走到林佳身邊坐著,一雙狗眼緊緊盯著魏川。
魏川: …
他斂了斂神色,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凶,然後對林佳道: “在這之前,我和林醫生你都不認識,怎麼可能合起夥來算計他。他若真這麼想,這兄弟就不用做了。"
林佳淺淺勾了下嘴角,沒再多說什麼。
林佳不是一個多熱心的人,會說這麼兩句也是想結個善緣。到時,等林東他們來了首都後,想做生意,由她出麵,有魏川這麼個本地人指點一二,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她問過柳芸,魏川沒有正經工作,那麼他的錢從哪裡來的,他兄弟的錢又是從哪裡來的。昨天陪賣房老頭回家拿房產所有證時,她就發現魏川兄弟家住得並不怎麼好。放著那麼寬敞的四合院不住,住那麼兩間小屋子?所以林佳猜測魏川和他兄弟應該是暗中在做生意。
“對了,林醫生。”魏川問: “石頭胡同那套房子你找好人修沒?”林佳問:“你要給我推薦人?”
魏川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有個兄弟,是做這個的,手藝很好。”
誰做都是做,林佳又有意與魏川交好,便與魏川約定下午在石頭胡同那邊碰麵,商定細節。約的是兩點半。
兩點鐘,林佳將沈安送到小紅班後,便牽著大黑小黑慢悠悠地往石頭胡同走。
走到半路,忽然聽到有人憤怒吼道: "魏川,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什麼?"
“你把我當兄弟?"這是魏川的聲音,充滿了嘲諷: “你的兄弟是拿來算計的?”林佳停下腳步,看來,這兄弟可以不用做了。
聲音是從一個小巷子裡傳出來的,林佳仗著有大黑小黑,也不怕出事,循聲就走了過去,剛走到巷子口就看見魏川在和兩個男人打架。
雖是一對
二,但魏川人高馬大,並不落下風,但若有人使陰招就不一樣了。
見一個男人打紅了眼,拿著一根鐵棍往魏川膝蓋上招呼,林佳鬆了小黑的繩子,喊了聲: “小黑,去。”
雖然林佳沒說要幫誰,但小黑隻認識魏川,所以飛快地衝上去,把拿鐵棍的男人撲倒在地,並發生威嚇的嗚嗚聲。
看著眼前,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上他臉的狗嘴,拿鐵棍的男人嚇了一大跳,然後一個激靈,尿了。聞見異味,小黑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還扭頭衝林佳汪汪兩聲,像是在抱怨。
“小黑?”魏川認出小黑,然後看見了走過來的林佳: “林醫生?”
另外一個男人聞言朝林佳看過來,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皺了皺眉頭,然後轉身去扶同伴。
林佳聲音不冷不熱地道: “抱歉啊,我家的狗在軍區訓練過,看見人打架就想衝上去勸架。”嚇尿了的男人覺得丟臉,怒道: “你他媽怎麼養的狗……”
他話還沒說完,大黑忽然往前走了兩步,衝著他,發出凶猛的叫聲。
如果說小黑是得走到人前才會讓人害怕,那麼大黑就是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威懾。嚇尿了的男人立時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沒了聲音,臉色又青又紅。“你還打架嗎?”林佳一本正經地問魏川: “要不要我等你?”小黑也汪汪兩聲。
三人:..
魏川看了眼昔日的兩個兄弟後,朝林佳走去: “不打了。”“那走吧。”林佳轉身往石頭胡同方向走。
魏川跟上: “林醫生,你又幫了我一次。”
“幫你的是小黑。”走在前麵的小黑聽到它的名字,回頭看了一眼林佳和魏川: “你要謝的話就給它買兩斤生骨肉吃。”
那一鐵棍,如果真打在了魏川的膝蓋上,可有魏川受的,收他兩斤生骨肉也不多。“行,回頭我就給它送去。”魏川道: “剛才穿灰色衣服的就是打架被關起來的那個。”林佳猜也是他,聽見魏川喊她林醫生,臉色有著明顯的變化。
“你們怎麼打起來了?”林佳好奇: “因為這次的事?”
魏川搖頭: “這次的事是起因,說著說著就翻起了舊賬。”
兩人一路閒聊著到了石頭胡同,魏川介紹修葺房子的兄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他們過來,忙不迭迎上來: “林醫
生,川子。”
看房子和商定修葺的各種細節花了一個小時。
房子雖然破舊,但修起來不算麻煩,唯一麻煩的就是有幾根梁壞了,得買新的來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