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道: “首都人民大學。”
白章遠麵露詫異,而後誇道: “這所大學很好呀,不錯嘛,小姑娘。”
周燕擺擺手: “我沒有嫂子的兩個哥哥厲害,他們都考上華清。”
白章遠以及其他人紛紛看過來: "都考上了?"
“昨天我爸媽沒說這個嗎?”林佳道: “他們兩個讀書時成績就好,看書時又認真,就考上了。
就考上了..
聽著很輕鬆的模樣,但高考停歇了十年,這一恢複,哪個看書時不認真,但能考上他們學校的又有幾個。
龔醫生: “你當妹妹的成了老師,兩個哥哥卻還是學生。”雖然龔醫生沒多說什麼,但她的語氣充滿了得意與對男人的不屑。
白章遠覺得他身為男人,有必要說兩句: “龔醫生,話不能這麼說,像林醫生這樣的天才不常有。”
龔醫生: “是不常有,但她是女生。”
白章遠無言以對。
龔醫生和周燕說起話來,像個長輩一般叮囑她上了大學後要好好學習,讓男人們看看,她們女人一點不比男人差。
周燕用力點頭: “老師放心,我一定會認真的。”她那麼努力才考上的大學,不認真,就對不起熬的那些夜與掉的頭發。
另有醫生道: “我聽說首都人民大學出了個事,有個學生的錄取通知書被扣下了,後來她的家人還找了過去。”
蔡主任說的是希望能讓他們學校自己解決,但這事太大,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他們這些人還是聽到一點風聲。
“被扣錄取通知書的就是我。”周燕舉起手: “是我嫂子幫我找回來的。”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林佳,彆看他們現在說
得輕鬆,但做這事的人可是個副主任,沒點底氣,連大學都不敢去,更彆說查出真相,找回錄取通知書。
林佳風淡雲輕: “主要還是那個蔡主任通情達理,所以挺順利的。”見林佳不想多說的模樣,他們也不多問,但心裡有數,這個林醫生不好惹。吃完飯,離開食堂的時候,幾個年輕男人迎麵而來,其中就有那個開小汽車的人。他還跟白章遠打招呼,很是熟撚的模樣。
“白醫生,這誰呀?”
雖然現在風氣逐漸開放,但像這個男人這樣打扮的還是屈指可數。“梁硯!”白章遠道。
"姓梁,給我們學院捐款修樓的那個梁家?"
“對。”
林佳暗忖,都有錢捐款修樓,怪不得能開小汽車,也不知道他們家的人有沒有生病。
林佳和周燕走在白章遠他們之中,太過顯眼,梁硯一行人注意到了,討論起來,好奇他們兩個的身份。
“這麼年輕,應該是學生吧。”
“不像,雖然年輕但神情不對。”學生若和這麼多老師走在一起會這麼平靜交談嗎: “尤其是那個穿黑色大衣的女生,淡定從容,不看她的臉,我還以為她是老師呢。"
一直沒說話的梁硯突然道: “還挺漂亮的。”
其餘人露出揶揄的笑: “你指的是哪個呀?”
梁硯抬起下巴: “當然是穿黑色大衣那個,另外那個雖然也不錯,但氣勢上差了些。”“看不出來,原來梁硯你喜歡有氣勢的女生。”
“你不是認識白老師嗎,回頭跟他打聽打聽唄。”梁硯回頭看了眼林佳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興味: “再說吧。”
林東他們第一次跟著魏川去拉貨,預計的三天,最多五天,實則七天後才回來。
回來後隻換了身衣服就又去忙了,直到把貨物處理完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杏花胡同。他們是上午十一多鐘回來的,吃過午飯,三個人就去周遠的房間睡,一覺睡到傍晚吃晚飯時才
醒。
吃飯時,蘇珍念叨: “怎麼去這麼久,再不回來,都要趕不及報道了。”他們中途打了電話回來報平安,但也隻是報個平安,其他的沒多說。
林西瘦了一圈,精神頭很好: “本來沒這麼久,啟程回來時候,大哥
和當地人打聽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說是那邊的山貨更好,人參也更多,就多留了兩天。"
周遠也道: "多虧了林大哥,連魏川都說這次的貨物又多又好,對大哥佩服得很。"
林西: “但也幸好有魏川,沒有他,不要說去進貨,連地方都找不到,人家根本不讓進。”
林大河叮囑: “分錢的時候彆虧待了人家。”
林西: "爸,你放心吧,這些我們都懂。"
林東對林佳道: “我給你留了一批品質好的人參。”
林佳道:“那回頭我拿來泡人參酒,自己喝行,送人也拿得出手。”
聊完了他們這次去東北的事,蘇珍驕傲地告訴他們林佳要去華清大學當老師的事。沈安道: "大舅舅二舅舅,你們以後遇到姨姨是喊小妹還是喊老師?"
林東和林西:...
他們自然是替林佳高興的,但高興之餘又有點怪怪的,聽了沈安的話,更怪了。
林佳一聽這話就想起她讓沈言叫她老師的那個晚上,下意識地朝沈言看去,卻見沈言也在看她。眼神幽深,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些時候。
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後,林佳對沈安道: “我是醫學院的老師,你兩個舅舅又不學醫,我不教他們,他們當然還是喊我妹妹。"
沈言: “我以後如果考華清大學也不會考醫學院,怎麼你就要我叫你老師?”
林佳:..
非要這個時候問嗎?
正好手邊是周燕給大黑小黑做的布偶玩具娃娃,林佳順手拿起就丟了過去。沈言接穩穩住,還抱怨: “我又沒胡說。”
沈安看看林佳,又看看沈言,然後抱住林佳的胳膊,衝沈言道: “爸爸,你是個小氣鬼,你叫姨姨一聲老師不行嗎?"
林佳把沈安抱在懷裡: “還是沈安乖。”
第二天,林東林西周遠各自去報到。
林佳沒有去,她隻上課不管事,沒有課的話就可以不用去學校。周遠的學校離這邊也沒太遠,他們報到完就都回了家。林大河道: “你們回來了,萬一學校有事怎麼辦?”林東: “我們和魏川約了今兒下午碰麵,明天一大早就去學
校,不會耽擱事兒。”
林大河點點頭: “你們不是小孩兒了,我也懶得多嘴,反正彆為了做生意把學校的事耽誤了就成。”
下午三點鐘,魏川來了。
他給林佳打完招呼後道: “林醫生,謝謝你幫我去給葛衝打招呼。”
出門一趟,他也累得不行,回家後從昨天白天睡到今兒早晨。但累是累,心裡卻輕鬆了些,不像以前,什麼都需要他去管。林東三個,林東這人最為厲害,林西周遠差一點,但也是能擔得起事兒的人。
林佳笑:“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魏川道:“上午遇到朱興了。”
他懷疑朱興是故意來偶遇他的,說了很多陰陽怪氣的話。
以前他或許會生氣,但他已經有了新的比朱興厲害那麼多的合作夥伴,已經不在意朱興這個人了。
就看他跟著葛衝,能混出個什麼名堂。
魏川一直待到吃完晚飯才走。
次日,林東林西就沒過來了,直接從石頭胡同那邊出發去了華清大學。
周遠兄妹也要去學校,林佳難得早起,便和蘇珍一起送他們去坐公交車,順便遛狗。那麼巧,在公交站遇到了餘優和她媽。
十來天過去,餘優臉上的傷好了許多,但並沒好完,一看就是知道是被打了。盯著這麼張臉去學校,挺好看的。
看見他們,餘優撇過臉去,餘母則是悻悻一笑。
餘優看見了,氣咻咻地衝她媽吼道: “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餘母趕緊安撫餘優。
蘇珍道:“養這麼個女兒還不如養個棒槌。”
林佳也這樣認為,聽說薑嫂子和她男人已經搬出去,還搬得有點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遠離他們。
把周遠兄妹送上公交車後,往回走的路上,蘇珍道: “我還以為嚴嬌兄妹倆開學前會來一趟呢。”
林佳道:“可能直接去學校了,放假的時候肯定會來!”
當初在津市,她和沈言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嚴嬌就硬湊了上來,現在有點身份了,她會不來?今天林佳依舊不去學校,沒有課。
下午三點多鐘,林佳剛給顧南溪針灸完,忽然有人在門外喊她。
林佳出去,是街道辦事
處的工作人員,似乎是跑過來的,氣喘籲籲的模樣。
林佳趕緊請人進去喝茶。
對方擺了擺手: “林醫生,你妹妹給你打電話,讓你去一趟學校,她和人打架了。”
“打架?”蘇珍哎呀一聲: “燕子那麼瘦,她一個人打得過誰,彆被欺負了,我和你爸陪你一起去吧。"
燕子乖巧,又和林佳沈言關係好,相處下來,蘇珍是把人當侄女在疼。
“不是燕子,”周要來了後經常跟著林佳進進出出,很多人都認識她了: “是另外一個妹妹,叫嚴嬌!"
林佳:..
在津市時,沈安打架,她作為家長被找了一次,現在到了首都,換成嚴嬌了。很好,非常好,見的第一麵不是嚴嬌來杏花胡同,而是她被當做家長請了去。真是彆樣的討好方式,古往今來,也找不出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