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看過去,是半個包子,還是肉包子。蘇珍道:“是誰的包子掉地上了,可惜了。”
林佳撿起包子,剛進三月,天氣並沒有暖和,前天還下了一場雪。
這樣的天氣,包子放在屋外,沒多久就會凍得邦邦硬,但林佳手裡的包子還鬆軟。她拿起聞了幾秒後遞給蘇珍。
蘇珍不明所以,接過來後道: “哎呀,還是熱的。”
林佳沉聲道: “裡麵被人放了藥。”
這也是,肉包子這種東西即使掉地上了,大多數人都會撿起來,擦一擦繼續吃,很少會有人直接不要了。
蘇珍一愣,怒道: “這是要毒大黑小黑?”
林佳: “應該是。”
他們每天都要遛大黑小黑,一定會路過這兒,可惜丟包子的人不知道大黑小黑不是一般的狗,從不在外麵撿東西吃。
和林佳有恩怨的就隻有兩家人,一家是趙家,一家是餘家。她與趙家的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突然想要毒大黑小黑的可能性不大,就隻剩下餘家。
隻是餘優上大學去了,薑嫂子兩口子又搬走了,在家的就隻有餘父餘母。
雖然餘父餘母唯唯諾諾,但林佳覺得多半是他們。心中有氣,又不敢找他們鬨,就想毒死大黑小黑。
大黑救過林佳與沈安,且兩隻狗那麼乖,蘇珍也是喜歡得不行,氣得站在原地罵了一通。她沒有指名道姓,畢竟沒有證據。出了一通氣後,蘇珍道: “要不報警?”大黑是功勳犬,毒害它是犯罪。林佳也想,可沒有證據報警也沒有用,除非他們偷偷把人監視著。
但餘家又不在杏花胡同,不方便監視,而且蘇珍剛剛罵了一通,餘家得知後應該不會再動手。
思索片刻後,林佳和蘇珍帶著大黑小黑去了街道辦事處,把毒包子拿給了這裡的
負責人,並著重告訴他大黑是功勳犬。
負責人臉色很難看,不是對林佳,而是對丟包子的人。若大黑真的因為被包子毒死了,事情追究起來,他們討不了好。
林佳又道: “不僅是大黑小黑,現在不是每家人都吃得上肉包子,萬一這包子被哪個家裡困難的人撿了回去怎麼辦。"
領導人同樣猜測這事是餘家做的,可沒有證據,冒然上門對方不會承認還會給林醫生帶去麻煩。他思索片刻後家家戶戶地敲門,讓注意著丟在地上的包子,吃死了可沒人負責。
走到餘家時,餘父餘母正在糊紙盒子。
聽完他的話,兩人的神色都有細微的變化。
領導人一直注意著他們,沒有錯過這點變化,又是氣又是怒,擔心這兩人以後還會做這種事,他恐嚇道: “這次是林醫生心善,沒把事情告到派出所去,不然派出所的人來查,丟包子的人怕是這輩子都吃不上包子了。”
餘母手上的動作一頓,低著頭道: “你跟我們說這些做什麼?”
餘父拿一個熄滅了的煙屁股: “就是,又不是我們,肉包子這麼精貴的東西,我們自己都吃不上怎麼可能會丟了。"
領導人冷哼一聲,丟下一句“最好不是你們”走了。
他一走,餘母立馬看向餘父。
餘父低聲: “不是沒出什麼事了,以後不這麼做就行了。”
餘母被安撫住了,小聲抱怨道: “還不是他們太欺負人,在家打了小優不說,在學校還要欺負小優。”
見有鄰居回來,餘父道: “行了,彆說了。”
回到家,蘇珍把這事告訴林大河,叮囑他遛狗時不要讓大黑小黑撿東西吃。雖然它們倆沒這習慣,但還是要小心。林大河氣不過: “就這麼算了?”蘇珍:"又沒抓到現行,能怎麼辦?"
林大河沒有辦法,隻能在大黑小黑耳邊不停地念叨,讓他們不要撿東西吃。大黑更沉穩,聽多了隻是閉上眼睛睡覺,小黑就不願意了,直到傍晚沈言回來前都避著林大河
走。
沈言回來後,得知事情後,說了小黑兩句,它才讓林大河摸摸頭。晚上,林佳和沈言商量孩子的事。
“我現在還不想要孩子
。”林佳道。
沈言馬上領會了林佳的意思: “你是想跟媽說是我暫時不想要孩子?”林佳笑而不語,默認了。如果是她去說蘇珍會嘮叨她,但沈言就不會了。女婿和女兒還是不一樣的。
沈言答應了,他並不急著和林佳要孩子。
就算有爸媽幫著帶,但晚上還是要他們自己帶吧。
就算晚上也是爸媽帶,可萬一孩子黏林佳黏得厲害,非要和林佳一起睡怎麼辦。
好不容易沈安懂事了,可以自己睡了,他暫時不想要一個來分他位置的小東西。
第二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沈言找到蘇珍告訴她他和林佳暫時不打算要孩子。蘇珍:"是你暫時不想要還是林佳?"
沈言毫不猶豫: “是我。”
蘇珍給了沈言一個“你看我信嗎”的表情,但也沒說什麼,隻是沒一會兒林佳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得了她一個冷眼。
林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