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不是天才,不會這個年紀就成了組長。
“你還有事嗎?”
這人一點威脅性都沒有,沈言就不打算繼續和他說話浪費時間了,他還急著回去做事。
梁硯搖頭後又點頭,期期艾艾地道: “你能不能跟外麵的人說一聲,讓他們不要聯係我爸媽。”
讓他家裡人知道他在追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找到彆人丈夫這兒來不說還被抓了,他要被打斷腿。
沈言眉梢一挑,緊接著露出為難的神色: “這可能不行,我是研究員,是做研究的,不插手這些事。”
話落,他起身微微頷首後,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緊接著警衛員進來了,再次問他爸媽的身份。
梁硯煩躁地撓頭: “我真的不是壞人,你就放我離開吧。”警衛員繃著臉: “壞人臉上也沒寫壞人這兩個字。”
無論梁硯如何說,警衛員都不同意,無可奈何之下,梁硯隻好把他爸的電話告訴了警衛員。彼時,梁父正在招待白章遠。
中午,白章遠從白禮那兒知道梁硯糾纏林佳的事後,下午便來了梁家。梁父五十多歲,有點白有點胖,像個慈祥的彌勒佛。
喝了一會兒茶,寒暄一陣後,白章遠道: “我今天來是有兩件事!”梁父道: “白醫生請說,若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在所不辭。”
"多謝梁先生好意,但我不是來找你幫忙的。”白章遠忽然道: “我聽說秦女士生病了,嚴重嗎?"
白章遠口中的秦女士是梁父的妻子,梁硯的母親。她最近做了一個手術,如今在家裡修養。
白章遠不會沒頭沒尾地提起這個事,想起他曾經托人找醫生給妻子治病,梁父聲音都急
切了幾分: "白醫生,你有話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白章遠一笑: “我有個師妹,姓林,師從我大姑姑,醫術精湛,堪稱一絕。
梁父皺了下眉: “也是中醫?”他想要的是西醫,不然就直接找白章遠了。
白章遠: “梁先生,西醫有西醫的好,但中醫也有中醫的好,我勸你最好見一見她,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白章遠醫術就厲害,能讓他這麼誇的人可不多,梁父已經決定見一見這個林醫生。“你知道顧良嗎,他能重新站起來就是我這個林師妹醫治的。”白章遠道。
梁父知道顧良,雖然梁家的生意主要在首都,顧家的生意則大都在滬市,但兩家還是有交集。
他是聽說顧良癱了又好了,還感歎過顧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想到讓顧良重新站起來的人就是白醫生的師妹。
想到日漸虛弱的妻子,梁父讓白醫生幫著引薦。
白章遠: “其實梁硯就認識我林師妹。”
梁父愣住,事關他那個不著調的兒子,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梁硯得罪了林醫生?”他忐忑問道。
“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第二件事,”白章遠道: “我師妹很年輕,也很漂亮……”梁父頭痛道: “他該不會喜歡上你師妹了吧?”
白章遠點了點頭,還安慰梁父: “年輕男女嘛,這很正常。”梁父不覺得這正常,白章遠的師妹,再年輕能年輕到哪裡去。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有個老兒媳婦,梁父實在是笑不出來。
“不過我師妹已經結婚了,梁硯在知道這事的情況下,還不顧我師妹的拒絕,仍舊糾纏我師妹。"
梁父僵住,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幾秒立時火冒三丈。白章遠這時還道: “梁先生,我師妹醫術好,認識很多人,其中與一戶姓聶的人家走得很近。”
梁父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有聲音發出: “聶?”
白章遠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梁父急得不行: “白醫生,你就不要和我賣關子了行不行?”
“梁先生,好好管教兒子吧。”白章遠放下茶杯,語重心長地道: “我這師妹真不是一般人,惹惱了她,我去說情都沒用。"
/>這時一個男人大步而來,看臉色應該是有什麼急事,但看見白章遠也在,就沒說話。白章遠要走,梁父讓他留步,他問來人: “什麼事?”
來人猶豫了下道: “是阿硯,他被機械研究院的警衛人員抓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梁父又是生氣又是疑惑: “他去那兒做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林師妹的丈夫就在那個研究院工作。”看著瞬間黑了臉的梁父,白章遠雖然同情但還是道: “他應該是去找我林師妹的丈夫了!”
梁父:...
現在上門道歉還來得及嗎?
或者讓梁硯負荊請罪!
有林大河與蘇珍在,沈言不用去接沈安放學,他是一個人回家。自行車剛停下,小黑和沈安就衝了出來,一個爸爸喊個不停,一個汪汪叫個不停。
林佳在院子裡和大黑玩,嫌小黑吵,也嫌它太狗腿,沒好氣地道: “又不是幾天沒見,用得著這麼興奮嗎。
沈安回頭,眨巴眨巴眼,癟嘴委屈: “姨姨,你在說我嗎?”
林佳這才發現誤傷了,正要否認,沈言走到她麵前。
“梁硯這個人,”他看著林佳的眼睛: “你認識嗎?”
明明是梁硯死纏爛打,明明她已經嚴詞拒絕過梁硯,但和沈言對視了幾秒後,她下意識地移開目光。
她居然心虛了。
移開目光的那一刹那,林佳就覺得不對,她心虛乾什麼,她又沒做對不起沈言的事。最多就是沒告訴他梁硯的存在。
“是華清大學的一個學生,”林佳用很尋常的語氣道: “說是喜歡我,但被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