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的劉海都黏濕了,程以寬把它們往旁邊撥開,突然問,“你知道我們的初吻嗎?”
江彥想了想:“是胖虎過生日那次?”
“要算那次也行……”程以寬說,“但那隻是親了一下。”
江彥愣了下,一臉疑惑地抬頭看他。
程以寬撓了撓他的下巴:“我就知道你忘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江彥茫然道,“還有彆的嗎?”
程以寬微微挑眉。
“我大四的時候,同學經常約著吃飯,你記得嗎?”他問。
江彥點了點頭,他記得,那時候程以寬的同學都拿他當親弟弟,他也怕這夥人萬一喝醉了沒人管,所以聚餐的時候他隻要沒課,就會一塊跟著。
“有一次老於逗你,結果你倆拚酒都喝醉了。我把你帶回了我們宿舍。”程以寬說,“那天隻有我們倆。”
江彥:“……”這個他有印象,他隻喝醉過那一次,也記得第二天醒過來在程以寬宿舍裡。但其他的……當時還發生什麼了嗎?他那時候是真斷片了!
“那天怎麼了?”江彥被勾起了好奇心,抬著頭問。
程以寬看著他,停頓了一會兒,才問:“你不是突然口腔潰瘍了嗎?”
江彥:“……”
“那是我不小心咬的……”程以寬招認,笑道,“那時候經驗不足,牙也磕了,腮幫子也咬了,最氣人的是你接吻接到一半睡過去了……我當時以為你暈了,嚇得不輕。後來發現你是睡著了。”
江彥:“!!”
“我還挺鬱悶的,心想我吻技這麼差嗎。”程以寬笑道,“第二天你說你舌頭和腮都有點疼,好像是口腔潰瘍了,我才意識到你應該不記得了。當時還有點慶幸……”
江彥這下是真的震驚了:“我完全沒印象了!”
但口腔潰瘍那個他記得,當時程以寬幫他買藥來著,還是西瓜霜的噴劑。
江彥:“……”
倆人對視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程以寬摸了摸他的後背,見江彥的汗都下去了,起來把床單換掉,又拿了床薄被過來蓋上。
窗外的天空開始透出微白的晨光。江彥靠他懷裡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再被人叫醒,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程以寬見他睜眼,明顯鬆了口氣。又把江彥的衣服遞了過去。
他的衣服江彥穿著大,因此程以寬早早起來,把江彥衣服給洗淨烘乾了。外麵突然降溫,程以寬怕江彥冷,又把自己的一件羽絨服拿了過來。
倆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朝石山出發。路上走走停停,一個多小時後終於進了石山景區,找人一問,才知道那道觀搬家了。
“那邊改成了演出場地,中午一點半開始表演,每天兩場。”工作人員笑著介紹,又問,“你們要看表演嗎?那個要另外買票。”
“我們不看表演。”程以寬一臉認真地問:“原來的那位石山傳人呢?算命很準的那個?”
工作人員愣了下,問他:“你們來算命啊?”
程以寬點了點頭。
“……那人是個假道士啊,我們景區專門辟過謠的。”工作人員哭笑不得道,“怎麼歲數大的迷信也就罷了,你們倆……年紀輕輕的也信這個呢。”
他說完,從窗口裡遞過來一個小冊子,前麵印著石山風景介紹,這邊的宗教文化的起源與發展。背後則印著一行提醒,黃底紅字,甚為醒目——請勿宣揚封建迷信,違背科學精神。
程以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