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聞時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來時樂這會兒的表情。
他抬手按了按額頭,隻覺得要有麻煩。
這個小流氓可不好打發。
“在忙,有事留言。”
想不到怎麼處理,薄聞時直接丟了句商業化的回複,而後,退出微信,繼續工作。
樂樂今天暴富了嗎:“???”
樂樂今天暴富了嗎:“你給我等著,我回去就要親你!”
跟薄聞時發完消息,還單方麵又碰瓷了個親親的時樂,心情大好。
就連抬頭看見正在怨毒瞪他的薄蕤,都覺得薄蕤沒剛才那麼醜了。
他嘚瑟道:“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我跟薄聞時今天還要親親,嫉妒吧!”
薄蕤眼裡並沒有看到什麼嫉妒,她隻是在等禁言符失效。
時樂看她有話要說,還故意暫時給她揭了符。
符一揭開,薄蕤惡狠狠的罵道:“你不配!你配不上他!”
時樂不高興:“我就配,我絕配,我跟他頂配。”
薄蕤冷笑:“你根本不愛他,你就是個怪物,一個不可能有感情的怪物。”
時樂:“?”
時樂瞅著她:“怎麼著?我愛誰不愛誰就你知道的清,可把你能的?你還當自己是管姻緣的月老麼。”
薄蕤簡直快被他給氣死。
她甘願被帶到這裡,就是想告訴時樂,告訴時樂他以前那些事……
可為什麼。
他不是不聽,就是聽了也不信!
“時樂。”
薄蕤忍無可忍,她怒吼道:“你就是怪物,你不可能懂感情,任何感情你都不可能懂。”
“連養你的親人你都不愛,你口口聲聲叫羅澧爹,可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還不是每天都想殺了他,吃了他……”
時樂:“……”
時樂憐憫的看著她:“這小變態,又在胡說八道。”
他那個壞爹在地府做閻王的時候,壓根都不回山上。
在時樂記憶裡,十八歲之前就沒見過這個壞爹。
還想殺爹?
時樂瞅瞅自己這身板,再想想被他壞爹乾掉的其他九位閻王爺。
打擾了,他不配。
薄蕤怒斥著他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用甜言蜜語哄騙著時賀,再變著法的想弄死羅澧。
可那些話,時樂聽著像在說書。
“小變態。”
時樂親切的叫著她,提醒道:“你精神錯亂了不要怕。”
“我這就帶你去炸油鍋,再去刀山跑跑步,幫你治治精神病。”
他活到現在,薄蕤嘴裡說的那些,他都壓根沒有經曆過。
而但凡是他自己沒有經曆過的,彆人說什麼,他都不會信。
把薄蕤給氣了個半死,時樂拽著捆她的魂鎖,親自去罰她。
崔鈺一直待在時樂身旁,見時樂一會兒給薄蕤揭開符,一會兒又給封上,像在逗狗似的,自己樂的咯咯笑。
他原本的擔憂,都在對方沒心沒肺的笑裡,散了個乾淨。
很快。
時樂將薄蕤丟進油鍋,親自炸她。
可崔鈺說的沒錯,滾燙的油鍋對薄蕤沒用。
將地府刑法試了個遍,時樂累的一屁股坐在謝必安搬來的椅子上,沒骨頭似的靠著椅背:“哎呦,可氣死我了,這小變態還挺難搞。”
“大人。”
崔鈺提議道:“不如把她就關在地府,彆再放出去作亂,等以後想到法子再懲治她。”
時樂點頭。
“也隻能這樣了。”
將薄蕤再次關押,並且派人寸步不離的盯著,崔鈺還是不放心。
薄蕤太過古怪,他真怕這地府關不住她。
時樂抬手搓了搓臉,總結道:“我能傷了薄蕤,但卻乾不掉她。”
“而我又沒有時間一直親自看著她,崔判官,接下來讓看管她的人,都打起精神,不能讓這小變態再生事。”
“好。”
崔鈺應道:“這事我會辦好的。”
關押了薄蕤,薄蕤之前交代的事,時樂也問起了崔鈺。
“其他三起意外,薄蕤說了麼?是不是跟她有關?”
“是。”
崔鈺回道:“她在做陣,陣法需要在這四個方位都填上人命。”
“目的呢?”
“消化陰魂。”崔鈺解釋道:“換句話來說,她想試試,那樣吞噬陰魂,會不會讓自己更將強大。”
隻是做一個測試,薄蕤就眼也不眨的填進去幾十條人命。
時樂對她的變態程度,再次有了新的了解。
“把她關好了,既然我能傷她,那接下來我每天都回來揍她一頓。”
時樂憤憤的叮囑道。
問出了陣法的目的,時樂又問崔鈺:“關於薄聞時的事,薄蕤有沒有說什麼?”
崔鈺沉思道:“她隻說她要薄聞時永遠跟她在一起。”
時樂:“……”
時樂眼神逐漸犀利起來:“她想跟我搶老公?”
崔鈺:“?”
崔鈺愣了愣:“大人,您剛才說什麼?”
時樂想到崔鈺跟壞爹可是熟人,於是瞬間改口:“我說,她想跟我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