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樂把小布袋好好帶著, 時賀心裡也安心了一點兒。
那裡頭有各種藥,樂樂平時要有個不舒服,他不在身邊, 也能及時用藥把自己的身體治好。
“狐狸骨香,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
他跟時樂講解著,並且給出了該怎麼解香的方法:“你的小布袋裡,有顆褐色的藥丸, 那既是藥丸, 也是香丸。”
“把它點上,以香驅香。”
時樂一邊聽著時賀說話, 一邊把那個褐色藥丸給扒拉了出來。
聞起來香香的,說是香丸還挺貼切。
“你點上香丸後, 什麼都不用管, 他聞上後睡一夜, 次日就好了。”
時樂看著手心裡的丸子,陷入沉思:“爸爸, 這種香丸的作用是什麼?”
時賀遲疑了一下,這才回道:“它的作用, 能讓人陷入幻境,如同做場夢似的,等幻境破了,夢醒了,人也就恢複了正常。”
時樂聽到這籠統的話,很會抓重點:“他會陷入什麼樣的夢境啊?”
這次,時賀沒有給他答案, 不但沒給答案, 反而還轉移了話題。
“他很快就會沒事。樂樂, 你現在在外麵過的怎麼樣?”
時賀說著,提醒了他一聲:“我給你銀行卡轉了錢,收到了麼?”
時樂搖了下腦袋:“我還沒仔細看。”
“爸爸,以後你不用給我打錢了,我會賺錢的。”
他說著還讓時賀等了他一下。
薄聞時現在還沒清醒,他要乾完正事再跟爸爸視頻。
把薄聞時推到臥室後,時樂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了出來,這才把薄聞時給拖到床上。
到床上後,時樂把他身上的正裝給扒掉,又蓋好被子,讓他閉上眼後,在他臉上偷偷親了親。
“這是今晚的保護費。”
他小小聲的說完後,跳下床,將香丸點上。
都安排妥當,時樂出去坐在客廳跟時賀繼續打視頻。
“我在外麵過的,過的還行。”
時樂認真想了想,雖然在地府上班很累,可每天他都能看到薄聞時。
以後薄聞時早晚得下去走一遭,他現在把地府建設好了,以後還能讓薄聞時住的舒服!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時賀問他道:“要不要看看你爹。”
時樂聽到爹這個字,小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有了。
他瞪著圓眼睛,氣鼓鼓道:“我沒有爹爹。”
時賀眉頭皺了皺:“樂樂不喜歡爹爹?”
時樂沒說喜歡不喜歡,他隻是跟時賀委屈的告著狀:“爸爸,我上次回家,他給山上布了結界,不讓我回家。”
“爹爹壞。”
時樂說道:“我上次已經寫了棄爹書,以後我都不要爹爹了。”
時賀聞言,直接扭頭看向了某個躲著不來接視頻的某人。
“羅澧。”
正拿著手機追劇的羅澧,聽到時賀的聲音,立馬抬頭。
“怎麼了?”
“不怎麼,去跪一個時辰。”時賀的語調平淡的仿佛讓他去吃飯。
羅澧:“?”
羅澧對上時賀看似平靜,但其實平靜中透著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懂的威脅眼神,二話沒說,去角落把搓衣板拿起來,動作熟練的跪下。
時樂看到時賀的鏡頭裡,罰跪的爹爹,心裡的惡氣瞬間消散大半。
“爸爸你真好!”
時樂對著屏幕,微微仰起小臉:“啾啾啾,愛爸爸!”
時賀也“啾”了他一下,眼底帶著不加掩飾的寵溺。
“爸爸也愛崽崽。”
跪搓衣板的羅澧,聽著他們在那邊父慈子愛,心裡直泛酸。
“寶貝兒,崽崽,我也要聽表白。”
“沒有。”
“不愛壞爹!”
時賀跟時樂齊齊出聲,給了跪搓衣板的羅澧雙重打擊。
有時賀做他們倆的緩衝劑,等掛電話的時候,時樂已經又勉強表示,他可以考慮考慮收回棄爹書了。
收起手機。時樂想著薄聞時床頭的香丸估計快燒完了,於是,跟時賀結束了通話。
電話掛斷後。
羅澧看見時賀歎了口氣:“真不想讓樂樂一個人在外麵。”
羅澧忙寬慰他道:“你不用擔心,咱們樂樂在外麵,會好好的。”
“羅澧,我們真的不能再出手乾預了麼?我想為樂樂做點什麼。”
“不能。”